這些元勳貴族,吃裏扒外、貪贓枉法、有恃無恐、胡作非為,這些人嘴上是為了武國好,其實卻把這個國家搞得烏煙瘴氣!
殿外,淩烈匆匆趕來,卻被盈月攔在了門外。
盈月冷聲提醒道:“淩公子,您最好現在不要進去。陛下心情不佳,此時進去恐怕不妥。"
淩烈一愣,隨即壓低聲音問:“盈月姑娘,發生什麽事了?"
盈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淩烈:“還不是你惹的禍?知不知道陛下為了保住你,受了多少委屈?自從錢棟尚書被處決後,朝中不少勳貴對陛下頗有微詞,甚至有人要求陛下殺了你,以平息事態。"
淩烈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必須小心行事。他從懷中拿出兩個精致的發卡,一個遞給盈月:“這是我最新研製的發卡,盈月姑娘,這個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盈月一怔,沒想到淩烈送禮竟然還不忘自己,她臉上依舊保持著冷漠,心中卻有一絲暖意:"淩公子,你這是何意?"
淩烈笑了笑:"盈月姑娘一直對我照顧有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盈月接過發卡,正要說話,淩烈卻轉身向殿內走去,手中還拿著另一個更為精致的發卡。
淩烈剛要踏入殿門,趙雪焰冷漠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淩烈,你站住!"
淩烈心頭一跳,停下腳步,他聽出這是趙雪焰這個女魔頭的聲音,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稍微停頓,淩烈轉身恭敬地行禮:"陛下,您呼喚臣有何吩咐?"
趙雪焰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刀:"你私底下送禮物給盈月,是不是別有用心?難道你對盈月心生愛慕?"
淩烈心中一緊,這又是一道送命題,鬧不好,不是車裂,就是魚鱗剮。
他連忙大呼冤枉,跪地回答:"陛下,臣心中隻有您,日月可昭。今日臣上山腳都磨破了,但一回來還是第一個來看望陛下。因為陛下是臣心中的白月光,看到陛下什麽痛苦都沒了。"
趙雪焰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舊冷聲道:"油嘴滑舌,朕何時成了白月光了?"
淩烈趕緊接上:"臣不敢,隻是陛下在臣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看到陛下,臣就渾身舒坦,吃得香睡得著,渾身舒坦,就好比被那皎潔的月光照在心間,所有的煩悶苦惱都沒了。"
趙雪焰雖然冷著臉,但心裏卻被淩烈的油嘴滑舌撩撥得小鹿亂撞。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被這些甜言蜜語所動,但淩烈的話卻總能觸及她心底的柔軟之處。
盈月站在一旁,看著淩烈的表現,心中不禁感歎:這個淩烈,真是個能言善辯的奇才,在這朝堂之上,恐怕也隻有他能在這狂風暴雨中穩住陣腳了。
趙雪焰的臉色依舊陰沉,但淩烈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無恙,便趕緊獻上了精致的發卡。
淩烈雙手呈上發卡,語氣恭敬而誠懇:“陛下,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趙雪焰瞥了一眼那發卡,是一隻用純銀打造的蝴蝶,精美絕倫,戴在頭上,隻要走動,蝴蝶翅膀就會隨之煽動,走起路來,十分好看。
趙雪焰看到淩烈送給自己的禮物要遠遠比送給盈月的精致許多,心中的芥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嘴上卻說:“哼,你們男人的東西,總是帶著一股臭味。”
盡管這麽說,趙雪焰的身體卻很誠實。她動作嫵媚地盤起自己的長發,將那枚蝴蝶發簪輕輕戴上,隨著她的動作,蝴蝶翅膀仿佛在風中微微煽動,更顯得她步態婀娜,美豔不可方物。
淩烈不經意間看到趙雪焰盤發時舉起雙手露出的身姿,眼神出現了片刻的茫然和失神。趙雪焰的仙姿玉色,皮膚白皙,細腰豐臀,讓人目眩神迷。
趙雪焰注意到了淩烈的目光,心裏暗自高興,但嘴上卻大罵:“臭男人,你的眼珠子不想要了嗎?再亂看,朕就把它們挖出來喂狗!”
淩烈一驚,連忙收回目光,語氣帶著幾分玩笑:“陛下息怒,萬萬不可。如果要挖眼,不如直接把我殺了埋在花園裏!沒有了眼睛,看看不到陛下,我生不如死。”
“殺了也就殺了,拿去喂狗就行了?埋在花園裏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日日夜夜惡心朕?”
趙雪焰皺眉。
“不不不,奴才的意思是,陛下那天徹底厭惡唾棄奴才了,就把臣殺了埋在花園裏,這樣臣的身體就可以化為廢料,為陛下滋養花卉!”
淩烈趕緊老老實實的回答。
趙雪焰被淩烈的話逗得忍俊不禁,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情:“狗奴才,就知道油嘴滑舌。不過,這次的禮物,朕還算滿意。”
淩烈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謝陛下誇獎,隻要陛下高興,臣便是萬死不辭。”
盈月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不禁感歎。
淩烈這人,雖然是一個醃臢臭男人,但是不僅機智過人,而且總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臣告退!”
淩烈趕緊見好就收。
淩烈正打算退出養心殿,卻被趙雪焰的聲音再次叫住:“淩烈,你剛才說上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逃走?”
淩烈一驚,連忙轉身,表情誠懇地回應:“陛下,臣對您忠心耿耿,怎會有逃走之念?臣現在為大武賺軍費,就算是逃回京師國,也要被五馬分屍。”
趙雪焰眉頭微挑,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那你是何意?”
淩烈趕緊解釋:“陛下,景國內部奪嫡十分殘酷,我若回去,分分鍾都要被人害死。我在這裏,至少還有陛下的庇護,所以絕對不會逃走。”
趙雪焰聽他說得有理,麵色稍霽:“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不過,臭男人,你早晚若無利用價值了,朕自會送你回景國。”
淩烈也不狡辯,隻是低頭行禮:“臣明白。今日臣去了青山寺,主要是想攬下寺廟裏謄抄經文的業務。”
趙雪焰冷哼一聲:“寺廟?那些僧人不缺錢是真的,但卻十分固執,你這印刷術在他們眼裏,恐怕是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