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經過去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裏,碧潮君倒是沒有再找三人。

林遠三人則是各自修煉,三人倒是各有所長。

岑纓雖然是散修,但散修能有築基中期的修為顯然她的資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否則碧潮君也不會把她帶到合歡宗。

隻是,林遠卻有些心神不安。

畢竟是碧潮君把他們帶來的,現在卻又不管他們。

好在,當天晚上,碧潮君還是把三人召集了過來。

“本座招收你們過來,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完成師門任務,之後你們便自行在此修行,不要給我招惹禍端。”

碧潮君淡淡的說道。

林遠看著對方,卻壯著膽子問到:“前輩,我們不用修煉合歡宗的功法麽?”

“哈哈。”

碧潮君笑著說道:“怎麽,你小子到想要修煉我們合歡宗的功法?”

說著,倒是輕輕一揮手,手中出現了三道金光,隨即三道金光各自落於三人手中。

是一枚玉簡。

“這裏麵有本座對應的陽功,你們要是想練,就自行修煉吧,我本座不需要你們的陽氣。”

碧潮君淡淡的說道,林遠還要問幾句,對方卻已經揮手下了逐客令。

看著林遠慢慢騰騰的樣子,燕小雨則是拽著他的胳膊,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林遠看著燕小雨搖了搖頭:“沒什麽,不過你倒是不用修煉這本功法了,你主修殘魂留給你的功法即可,輔修煙雨門的功法。”

“知道了!”燕小雨說道。

林遠在剛才終於想起來碧潮君是誰了。

從前有一散修,被合歡宗的金丹男修擄走,被迫修煉陰功。

那金丹男修生性變態,最後散修隱忍多年之後以築基修為擊殺了對方,並冒領了對方的身份加入了合歡宗。

之後此人自行雙修陰功和陽功,最後更是在元嬰期將陰陽雙功法融合成了一門。

乃是整個合歡宗的天才,隻可惜最後死在了未來的大晉正魔亂戰之中。

而此人,正是碧潮君。

或者說,碧潮君隻是一個代替的名字,他實際上叫做張木。

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碧潮君就是張木所冒充的了。

坐在桌前,林遠看著手裏的《無極陽氣訣》,現在來看應該是無瑕的,並沒有紕漏,的確可以修煉。

想著,林遠翻手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了血靈光錄。

他打算主修血靈光錄,輔修陽氣訣,至於蠱蟲功相當於修煉神識的功法,另當別論。

現在倒是不用擔心自身的清白問題了,燕小雨的丹藥也還足夠支撐一段時間,待在合歡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從目前來看,這個碧潮君也並非十惡不赦的人,相反,可以說是個大好人了。

而且是個能修煉到元嬰期的存在,林遠已經想到未來甚至說不定還有用處。

就算是燕小雨修行暢通無阻,但修煉到元嬰期,仍然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這一晃,就是半年的時間。

半年的時間裏,三人裏,燕小雨和岑纓變化都很大。

燕小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築基中階,並且靈氣穩固,有突破到後期的跡象。

而岑纓已經成功地修煉了陽功,境界雖然未曾改變,但實力卻是大增。

反倒是林遠資質還不如岑纓,自然是進步空間很小。

看著合歡宗內的熱鬧景象,三人正湊在一起猜測。

看著碧潮君過來,倒是膽大的燕小雨主動問明了情況。

看著三人,碧潮君笑著說道:“宗內大比的日子就要到了。”

“師尊,您要參加麽?”岑纓說道,三人中也隻有她對碧潮君是以師尊相稱。

“我身為真傳弟子,自然也要參加。”碧潮君笑著說道。

合歡宗有十大真傳,碧潮君正是其中之一。

“師尊,我們能去觀戰麽?”岑纓激動地說道。

碧潮君看著三人,“隨你們的便,但是不要給我惹麻煩。”

說著,便飄搖而去。

...

坐在飛舟上,林遠三人看著周圍絡繹不絕的人流,都感到震撼不已。

合歡宗不愧是大晉四大魔宗之一,此刻眾多弟子雲集,讓三人都吃驚不已。

三人此前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出過碧潮君的山峰,倒算得上第一次出來。

而整個合歡宗與其說是宗門,不如果是一個縮小的城市。

眼前的連綿群山,都是合歡宗的領地。

“要是我們也能參加就好了。”岑纓有些遺憾的說道。

他們隻能算是碧潮君的鼎爐弟子,不算是正兒八經的合歡宗弟子。

所以自然不能參加合歡宗大比。

隻是林遠卻搖搖頭,他可不想參加什麽大比。

打打殺殺最後的目的不過是展現自己的價值,換取資源。

但林遠卻並不需要,摸了摸燕小雨的腦袋,林遠笑了笑。

這就是他最大的資源。

隻不過,是時候找機會回到煙雨門了,在合歡宗帶著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沒有記錯,之後不久,大晉的正魔兩道就會開始逐漸爆發爭鬥。

玩遊戲的時候,玩家就是在這樣的遊戲背景下獲取了大量的資源。

而現在,林遠準備以煙雨門為本,在這樣的亂世中,穩定下來。

等碧潮君大比結束之後,倒是可以把計劃提上日程。

林遠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把碧潮君拐走。

他自問既然已經知道了未來的發展,那麽自然也可以趁著未來在聖魔大戰中的強者還不夠強的時候,把他們擄走。

或者說,拐到煙雨門。

隻是,林遠一時間還想不到自己有什麽籌碼可以說動碧潮君。

畢竟,對方現在可是合歡宗的真傳弟子,金丹中期的修為。

是什麽都不缺。

正想著,忽然一道劍光朝著三人飛奔過來。

隻見一名身穿黑色長衫的青年此刻正笑容滿麵的看著三人,或者說,是看向了岑纓。

“在下玉華峰錢平,見過這位仙子,以及兩位道友。”

看著青年,林遠等人倒是各自拱手,簡單介紹了自己的來曆。

“原來是碧水峰,碧潮前輩的門下,久仰久仰。”

錢平雖然這麽說著,但是目光卻一直定在岑纓的身上。

林遠感覺太陽穴有點痛,總覺得沒什麽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