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靈氣,試圖讓靈氣在周天流動。
與此同時一點點地擴展自己丹田的氣海。
但不多時林遠就歎了一口氣。
上次被檢測出他隻是雜靈根,算是能修仙的一批人中,資質最差的。
這樣子靠打坐,恐怕是猴年馬月都無法有什麽大的突破了。
想要突破築基,更幾乎是癡心妄想。
但好在,林遠打開身邊的一瓶練氣散。
取出一粒含在了嘴裏。
瞬間,一股蓬勃的靈氣就順著他的咽喉不斷地向下擴散,填充到氣海之中。
林遠就感覺像是吃了一粒強勁的薄荷糖一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隻不過,還是有些慢了。
因為資質的原因,林遠甚至無法一次性服用太多的丹藥。
虛不受補不說的就是他現在這種情況。
坐在書桌前,草屋已經被那些弟子完整的修繕過了。
甚至給弄來不少的實木家具。
趴在桌子上,這是林遠上輩子想問題的時候,最舒服的姿勢。
因為當初真的很喜歡這款修仙遊戲,林遠玩的時候很認真。
而且因為還要上學,所以沒事的時候就會琢磨。
之後更是因為遊戲可以搬磚了,林遠開了好幾個小號人肉搬磚。
對前期的一些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是一清二楚。
而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南疆一處小秘境爭奪前的日子。
支線任務裏,是附近村莊的獵人誤打誤撞跑到了秘境裏,最後被附近的修士知道。
等玩家操縱的角色過去的時候,裏麵的寶貝已經被搶完了。
玩家主要的目的也隻是找到一開始那個獵人的屍體,交給獵人的家裏之後,會得到一張金雷符。
注入靈力之後可以釋放三次,召喚出落雷,堪比金丹後期的全力一擊!
現在,這個秘境還沒有被發現。
但林遠卻知道在哪裏。
而且,這個秘境是早期支線任務,那個時候的玩家實力也剛剛築基,倒是非常安全!
想著,林遠開始仔細地回憶有關秘境的種種細節。
第二天。
當燕小雨來看望林遠的時候,就被林遠拽進了屋子裏。
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燕小雨倒是自然的點了點頭:“好啊,好啊!”
燕小雨笑著說道:“我當然要一起去。”
聞言林遠則皺著眉頭說道:“隻是,大長老會同意你離開麽?”
燕小雨撇撇嘴說道:“她不讓我走,憑什麽啊,腿長在我身上。”
燕小雨眨了一下眼睛:“大不了我偷偷地溜走就行了。”
林遠摸了摸燕小雨的腦袋,點點頭:“你還是回去和大長老好好說說,不要硬來。”
“放心好了!”
燕小雨認真的說道。
煙雨門最高峰的院子裏。
紅拂看著眼前有些倔強的少女,一臉的無奈。
哪有人剛拜入門下才幾天就想著出去的。
“不行,你現在才築基初期,行走在外麵很危險的。”紅拂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過,燕小雨卻搖搖頭。
“築基初期其實已經很強了,多少人還達不到築基呢!”燕小雨認真的說道。
“那隻是築基比例低,但架不住修仙者基數大啊!”紅拂顰眉說道。
“總之,我是不會放你下山的,那個林遠要去,就讓他自己去吧!”
看著紅拂皺著眉頭,燕小雨卻是兩眼一紅,小金豆瞬間就從眼眶滾了下來。
紅拂本是金丹修為,此刻見狀卻感覺心中隱隱不安。
甚至有道心不穩的跡象,看著默默流淚的燕小雨不知為何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那個時候紅拂也想要四處遊曆,卻被師尊強製地留在了煙雨門。
等紅拂可以下山遊覽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那個興趣。
如今看來,似乎這種悲劇將會在燕小雨身上重演。
隻是,紅拂繼承的是大長老的位置。
而燕小雨未來是要成為煙雨門的門主。
煙雨門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過門主了。
至少,師尊的師尊的師尊也沒有見過有門主。
“哎~”紅拂歎了口氣,把燕小雨招了過來。
將燕小雨小巧的身軀抱在懷裏,紅拂伸出手抹了抹燕小雨的眼淚。
燕小雨倒也適時地噘著嘴看著紅拂,可憐巴巴地說道:“師尊,求求你了,你就讓小雨下山吧,我保證遇到危險我就跑!”
紅拂聞言倒是哼哼著笑了起來:“行了,都是你那個義兄告訴你的吧?”
燕小雨頓時搖搖頭。
紅拂則趁機捏了捏燕小雨的臉蛋。
整個煙雨門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隻不過林遠好像料到了這一切。
這是個陰謀。
不但達成了目的,還讓紅拂意識到了一點。
那就是林遠對於燕小雨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小雨,你告訴師尊,那個林遠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紅拂好奇地問道。
“對不起師尊,我不能騙你,所以我不能說。”燕小雨低著頭說道。
這也是林遠教她說的。
即便紅拂性格極好,但也有金丹強者的麵子。
對這樣的強者撒謊是不好的。
但實話實說,現在暴露燕小雨是轉世者的身份並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不過,這也是因為紅拂的性格是真的好。
換成一般的金丹強者,燕小雨剛才的那番話肯定會惹惱對方。
但紅拂隻是揉了揉燕小雨的腦袋,歎了一口氣:“為師修行快五百年了,居然會敗在你個小丫頭手裏。”
說著,卻是從虛空之中取出了一枚玉佩。
“這個你貼身帶好即可,不用在意,等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自會觸發。”
紅拂輕聲說道,把手中的玉佩戴在了燕小雨的脖子上。
燕小雨看著脖子上的環形玉佩,認真地點了點頭:“多謝師尊。”
而緊接著,隻見遠處一道身影正在匆匆趕來。
薛先剛一落地就對著紅拂行了一禮。
“弟子薛先見過師尊。”
紅拂擺擺手,看著薛先問道:“你上山多少年了。”
“師尊,弟子上山已經四個甲子了。”薛先說道。
“你可知道築基壽命多少?”紅拂再次問道。
薛先則是麵色一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三百餘年,已算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