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

任昊愣了一下,看了看旁邊臉色冰冷的徐雅婷,有些摸不著頭腦。

徐青什麽意思?說媒啊?

“徐兄,請直說好麽?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任昊咳嗽了一聲,還是不要瞎猜測了,萬一會錯了意,可就樂子大了。

“是這樣,之前的事呢,雅婷昨晚都和我說了,一場誤會,沒什麽大不了。”徐青爽朗的笑道。

看到徐青這個樣子,任昊頓時警惕起來。

這小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善茬,現在居然主動和解,真是想不讓人警惕都難。

“如果任兄覺得舍妹不錯的話,娶了可好?”徐青笑眯眯的道。

“打住!”任昊一揮手,上下打量著徐青。

“你覺得我會信麽?”

徐青一愣:“為什麽?難道雅婷不美麽?”

“美!”任昊點點頭,隨即又道:“但是你不覺得很荒唐麽?”

“怎麽說?”這回輪到徐青愕然了。

原本他昨天聽說任昊差點玷汙了妹妹的清白之後,就想要去找任昊的麻煩,順便敲一筆竹杠,奈何徐雅婷卻拚命攔著他,表示會自己解決。

他知道徐雅婷看中了任昊的造紙術,而自己看中了任昊的複合弩,商量之下,徐青才決定用這種方式來從任昊這裏把造紙術和複合弩的製作方法拿到手。

當然,肯定不是要真的把徐雅婷嫁給任昊,隻不過是一個說辭而已。

如果任昊答應,那就好說了,得到了東西,再給任昊一筆錢,這件事就算過了。

如果任昊不答應,那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畢竟妹妹的清白可不是這麽好玷汙的。

隻是沒想到任昊居然說的這麽直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任昊喝了一口茶,緩緩道:“第一,你們應該不是任鐵三的外戚吧?”

“他那位主簿嶽父,可隻有那麽一個女兒。”

聽到任昊的話,徐青和徐雅婷一怔,任昊連這都知道?

“第二,你們身上的衣服,不是桃源縣產的,這種料子整個桃源縣都沒有,質地華貴,想必應該是來自京城。”

徐青點頭,這一點倒是很合理。

“第三!”任昊放下水杯,目光落在徐青和徐雅婷的臉上,麵帶笑容:“聽說京城徐家富甲天下,想必兩位就是徐家的人吧?”

“這你也知道?!”徐青這回是真驚訝了。

雖然兩人都沒有隱瞞姓名,但就算普通人知道徐家,也不會把徐家和他們聯想起來吧?

比如皇帝姓劉,總不能隨便看到一個姓劉的富少就認為是皇帝吧?

“這很難麽?”任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如果隻有一個條件,那自然不用說,可這麽多事件放在一起,你們的身份就不難猜出來了。”任昊說道。

徐青驚愕了一下,旁邊的徐雅婷更是張大了小嘴,驚訝無比的看著任昊。

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任昊一樣。

說到這裏,任昊再次開口道:“兩位富家公子千金屈尊到我們蔡徐村來,肯定不是為了旅遊的。”

“你們想要的,是我的紙吧?”

“確切的說,是你造紙的方法!”徐雅婷冷著臉說道。

“在下對任兄的複合弩也很感興趣。”徐青也咳嗽了一聲說道。

任昊看了看兩人,忽然冷笑一聲:“若是我不想給呢?”

“這……”徐青再次愕然,心裏還有些鬱悶,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鋒芒畢露的好不好?這讓我怎麽接啊?

“你玷汙了我的清白!”徐雅婷冷聲道。

“那我可以娶你,隻要你不嫌棄做妾的話。”任昊攤攤手。

“你想得美!”徐雅婷有些慍怒,以往除了京城那些官宦子弟,其他人看到她哪個不是卑躬屈膝的?別說一個造紙術,就是要他們的全部身家都不敢說個不字。

怎麽這任昊如此可惡?

“把造紙術給我,這是賠償!”徐雅婷說道。

有了造紙術,她才有把握保護自己。

“這不可能!”任昊搖頭。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徐雅婷說道。

“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你男人,憑什麽要為你的喜好買單?”任昊不屑的說道。

旁邊的徐青皺眉道:“任兄,咱們退一步,這件事我們可以不追究,我隻要你手中複合弩的製作方法,如何?”

“二哥……”徐雅婷有些著急的喊道。

徐青卻盯著任昊,沒有搭理她。

“抱歉,沒得商量。”任昊搖搖頭:“我可以付出別的,前提是我有。”

“那就是沒得談了?”徐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任昊居然油鹽不進,造紙術和複合弩居然一樣都不肯出。

“可以好好談,但我有我的底線。”任昊平靜的說道。

“任昊!你惹不起徐家!”徐雅婷咬牙沉著臉說道。

“我可以理解為威脅麽?”

“如果你這麽想也可以。”徐雅婷哼了一聲。

任昊沉思了一下,隨後開口道:“那這麽說,若是我不把東西交給你們,你們就會對我或者我的家人采取一些強製手段?”

“明白了,徐家就是靠著勢力去欺壓百姓才有的今天。”

看到任昊臉上的譏諷,徐雅婷不禁怒道:“你胡說!徐家從來都是正正當當的做生意!”

“那你剛才不是威脅我麽?”任昊臉上露出怪笑。

“我……”徐雅婷頓時被任昊頂的啞口無言,氣的俏臉有些發紅。

“算了,今天是沒得談了,我們還會在這裏待幾天,希望任兄你能再考慮一下。”徐青站起來說道。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任昊忽然開口道:“對了,警告你們一下,不要試圖對我或者我的家人動手,否則你們兩個走不出這個村子。”

“你威脅我?!”徐青猛地回頭,淩厲的目光盯著任昊。

“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們兩個和你們那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變成刺蝟。”任昊攤攤手,一臉和善的說道。

徐青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起來。

真是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任昊這光棍的行徑,讓徐青和徐雅婷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挫敗感,甚至還有一些無力。

“現在怎麽辦呢?”兄妹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