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劉宸趾高氣揚的瞧著任昊,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我乃當今陛下欽點的戶部司空。”任昊直報門號,希望劉宸能收斂一些。

但不過他的自報門戶沒讓劉宸收斂,還反倒是遭到了劉宸的恥笑:“你區區一個看銀窖的忠犬也配跟我叫喚?”

“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別說你一個區區的戶部司空了,就算是當今丞相來了,這見了家主人也得乖乖的。”劉宸的門客,趾高氣揚的喊道。

“你家主人是誰我不管,但進了京中就得遵守漢律。”任昊白了一眼,沒直接點破劉宸先身份。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人當今秦西王之子。”

“這漢律是給你們留著束縛你們臣子刁民的,可不是用來束縛我家主人的。”門客指著滿臉傲氣的劉宸道。

“在秦地可能是這樣,但這裏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就在這時,李世紀挺身走了出來。

“哼,你又是誰?”劉宸一點沒把李世紀放在眼裏,覺得他也是一個什麽京中官吏罷了。

“我是當今陛下的表哥,李氏外戚。”李世紀自報身份,用陛下表哥的身份來阻止劉宸的胡鬧。

“區區外戚,也配跟我們家主人相提並論?我家主人可是陛下的宗親。”劉宸的門客白了李世紀一眼,之前他們借著劉宸的權勢囂張慣了,現在就算是來了京中也是如此,毫不把李世紀放在眼裏。

一旁的梁浩見這些狗腿子如此囂張,頓時氣的就要拔劍,要好好的教訓下這些狗腿子。

但李世紀卻按住了梁浩拔劍的右手,勸阻道:“梁浩,不可動手。”

“公子,這些狗腿子如此欺你,你能忍,但我不能忍!!!”梁浩怒不可遏的瞪著劉宸的門客。

“如果他兩都沒分量,那我有沒有份量?”

就在這時文顏走了過來,她前麵聽值守城門的統尉來報,就立馬換了身常服出宮趕了過來。

“你又是誰個啊?”劉宸的這些門客趾高氣揚的瞧著文顏,各個都不把她放在眼裏。

“我是文顏公主。”文顏自報身份,又從袖裏拿出證明公主的身份令牌。

但奈何,這掏出來的令牌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皇帝的。

瞧著令牌上的“帝”字,眾人紛紛傻眼,尤其是路上的行人紛紛跪在地上俯首叩地道:“庶民拜見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

文顏一怔,然後又瞧了眼手中的令牌才發現,自己居然拿錯了。

不過現在拿錯了,那也隻能將錯就錯了。

“見到陛下親賜的令牌,爾等為何不跪?”文顏冷冷掃過劉宸,以及他的一眾門客。

“好好好,你們人多勢眾,本座今天就暫時放你們一馬,不過都給本座記住了,本座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劉宸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大袖一揮,讓自個的門客充當馬匹的拉起戰車前往未央宮。

待劉宸跟他的門客都走了以後,任昊本想上去跟文顏打個招呼,但文顏理都沒理,直接調頭就走。

這把任昊整得那叫一個無語,自己又沒有惹她,給自己甩什麽臉啊?

任昊搖了搖頭,走到老道士的跟前說道:“多謝道長出手,若是道長方便的話,可否一起小酌幾杯?”

“既然如此,那貧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道士點了點頭,隨著任昊他們一起去了茅子酒樓。

至於這死在路上的馬匹,任昊也是咎由附近的百姓割肉分食了。

……

“看來貧道今天是遇到了貴人啊。”進了酒樓以後,老道士就瞧著任昊說道。

他之前就聽聞京中有仙酒,就千裏迢迢不遠千裏的趕來想一嚐。

但奈何這酒樓外的隊伍,倒是讓他望而止步。

任昊聞言道:“道長若是喜愛,等會我相贈幾壺就是。”

“那就大可不必了,貧道隻需小酌幾杯就足以了。”老道長灑脫的擺了擺手。

任昊把蔡綸叫過來,讓他去準備些菜肴糕點,他要宴請在場的諸位。

蔡綸點了點頭,辦事也是極其效率的沒過多久就準備了一桌菜肴糕點,並且還讓弄梅過來彈箏助興。

“貧道就不客氣了。”老道士打了個招呼,率先上手的拆下盤中的一根雞腿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把旁邊的梁浩看的直皺眉頭,覺得這老道士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

主人都還沒動筷子呢,他就直接上手了。不過任昊並沒有說什麽,反倒是挺欣賞老道士這無拘無束的灑脫。

他給老道士倒了一杯茅子,然後又怕老道士喝的不夠過癮,就直接把酒壺放在了他跟前。

老道士抓起酒壺就往嘴裏灌了一口,頻頻點頭的直乎道:“好酒,好酒,不愧是傳聞中的仙釀!!!”

言罷,老道士又把盤中的整雞抱過來,就直接大口朵頤的啃了起來。“老道長真是好胃口啊。”任昊不由得誇讚一聲。

老道士隻是笑了一笑,拿起酒壺就灌了起來。

這一桌的菜肴,任昊他們都沒有怎麽吃,全被老道士一個人快吃抹幹淨了。這肚子那叫一個嚇人。

待老道長吃飽喝足,他又從自己的袖裏拿出一根長管出來之後,任昊頓時就懵了。

這是要飯後一口煙,賽過活神仙不是?結果還真的跟任昊猜的一樣,老道長從袖裏拿出火折子一吹,朝著管子另一頭點燃,就往嘴裏一陣猛嘬。

頓時整個房內煙霧繚亂,嗆得不行。

梁浩心裏暗罵這老妖道就是老妖道,盡整一些妖蛾子。

“老道長,你從何而來啊?”任昊揮了揮煙霧,問道。

“貧道從西邊而來,自要往東而去。”老道長眼睛半眯的說道。

“道長,任公問的是你來自哪個地方。”沈訶解釋道。

“這來自哪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去哪裏。”老道士說完又灌了口酒,然後又看著沈訶接著道:“貧道知道該去哪裏,倒是你呢?”

“我?”沈訶頓時無語了,這老道長說的話怎麽越來越瘋癲,一點都不著調。

李世紀跟梁浩也覺得如此,但隻有任昊不這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