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全都默然。

文顏接著說道:“古吳,古蜀,還是那些土著蠻夷,他們懼怕的不是古漢天威,而是駐守在邊關的將士們。”

“若是朕同意裁軍,先不說會寒了眾將士的心,他們也會再犯漢土。”

“陛下英明神武!!!”趙平安連忙出列恭維道。

見丞相出列恭維沒有遭到皇帝嗬斥,眾大臣都開始跟著呼喊起來。

瞧著下麵的一群隻會跟風的飯桶,文顏心裏暗罵道:“光英明神武有個卵用?你們倒是把錢拿出來啊!!!”

文顏掃過趙平安,徐天寅。

倆人的眼神都紛紛躲閃,不敢直視。

生怕皇帝開口會找他們要錢。

見此情形,文顏暗歎一聲的才做開口:“既然眾愛卿都沒有生錢的辦法,那朕隻好用險招,把鑄幣權放給任昊了。”

“陛下,此事……”

趙平安還想阻攔,但文顏心意已決的打斷道:“此事就這麽決定了。”

文顏大袖一甩的起身離開,旁邊的太監頓時嗬道:“退朝!!!”

見此事已經板上釘釘,眾大臣也隻好作罷。

……

另一邊,任府。

由於任昊昨夜睡得很晚,此時的太陽已過午時,他才緩緩的從**爬起來。

候在門外的青竹跟倩兒見任昊起了床,倆人也是進門幫任昊洗漱整理衣冠。

待任昊沐冠好以後,正準備享用午餐的時候,蔡綸卻慌張的跑了進來:“老爺,大事不好了。”

“怎麽就大事不好了?”任昊放下筷子,也沒了心思吃飯。

“老爺,咱們府外站了好多好多的人,我問他們也不說話,就隻是站在府門口。”蔡綸想了想的稟告道。

“帶我去看看情況。”任昊起身,隨著蔡綸一起來到了府外。

隻見府外站著黑壓壓的一片人,他們雖然都素布麻衣,但各個都身姿挺拔眼裏有神,就像一尊尊的活門神。

“任老爺,別來無恙啊。”

人群之中走出一名疤臉漢子,向著任昊抱了抱拳。

此人正是文顏的心腹,無名。

“無名,你帶了那麽多人來我府上,該不會想要明目張膽的想劫我府上錢財吧?”任昊開著玩笑問道。

“老爺說笑了,我帶來的這些兄弟,可都是專門來聽候老爺差遣的。”任昊轉身指向這些人。

任昊立馬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也難怪這些人看起來各個都跟門神一般,原來都是皇室禁軍。

看來文顏是真的讓他皇兄同意了,給自己鑄幣權了。

“任老爺,能否借一步說話?”無名問道。

“請。”任昊做了個請的手勢,把無名請入了府中。

無名進入府中以後,從袖裏拿出一道聖旨遞給任昊說道:“任老爺,鑄幣事關重大,皇帝害怕恐生藩王事端,不易明宣。”

“明白。”任昊點頭,從無名的手中接過聖旨。

聖旨中沒有明文宣旨,隻有兩字。

鑄許。

別看聖旨上僅僅隻有兩字,但是這兩字是眾多藩王都渴求的。

“任老爺,如今鑄幣權利已經給了你,你別辜負了皇帝以及文顏公主對你的信任啊。”無名別有深意的說道。

“放心,我定不會辜負皇恩。”

“我說一個月以內能讓國庫充盈有餘,那就一定能做到。”任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那最好不過了,我這次帶了一千名皇室禁軍前來,也全都聽從任老爺調遣。”無名點了點頭,又從袖裏拿出了塊令牌出來。

這令牌正反麵都有龍紋刻印,正麵寫著入,後麵寫著出。

“這個是?”任昊接過令牌不解。

“有了這個令牌以後,你可以隨意進出皇宮麵見陛下了。”無名解釋道。

“那就多謝陛下好意了。”任昊隨口謝過,就開始準備張羅起來。

眼下他要開釀酒廠,不但需要一個場地大的地方,還要一個比較隱秘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這地方,正好丞相窯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丞相窯能輕鬆的容納這一千名皇室禁軍,而窯洞裏給濁酒蒸餾提純,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就算有人能聞著酒香找來,但院中的禁軍可都不是吃素的。

任昊決定拿下丞相窯,作為自己的釀酒廠。

“劉旻,陳非。”任昊看向席間而坐的倆人。

“在。”倆人出列同答道。

“我給你們二十石糧食,還有三千貫錢去丞相窯。”

“你們把糧食還有錢都分給居住在哪的流民,讓他們都從丞相窯搬走。”任昊向著二人吩咐道。

旁邊喝酒的張噲見沒有自己的調遣,他頓時醉醺醺的從席間爬起來道:“老爺,這等小事何需勞煩哥哥們,不如交給我去。”

“我…我兩斧頭下去,不但能讓那些流民搬走,還能為老爺省下糧食跟錢財。”

張噲晃悠悠的就要去摸旁邊的斧子,一旁的劉旻連忙斥責道:“三弟你不要匪人亂語,敗壞老爺的名聲。”

“老爺,我三弟喝醉了,莫要聽他亂說放在心上。”陳非連忙替張噲道歉。

“無妨。”任昊沒在意的擺了擺手,興許等會還真的要用上張噲也說不準。

畢竟那麽多的流民,總會有一些不識趣的。

待劉旻跟陳非押著糧食跟三千貫錢離開以後,任昊又開始思索起來該如何鑄酒幣。

酒幣,肯定不能用銅,銀,金來鑄造。

畢竟銅,銀,金,都是古漢流通貨幣。

他若是用來鑄造酒幣,那定會觸犯皇威。

而鐵雖然合適,但過於笨重不利於攜帶。

該用什麽來代替呢?

任昊一時之間犯起難來,畢竟古代的礦石少之又少,不像以後現代多的完全記不住。

“相公,你看這銀瓶怎麽樣?”

蘇婉兒興奮的抱著一隻銀瓶走了進來,像獻寶似得把銀瓶放在了任昊的跟前。

這銀瓶看似是銀製,卻沒有銀的光澤,也沒有銀的沉甸。

任昊一眼就看出了這銀瓶是個假貨,是用錫來冒充的。

錫?

任昊忽然一下茅塞頓開。

他可以用錫來鑄造酒幣,這樣既不會觸犯皇威,也不用擔心仿製的問題。

錫在古漢是罕見的元素,如果不是任昊作為現代人見多識廣,那麽也會被這個錫瓶給誆騙,誤以為是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