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當即不再猶豫,他道:“既然情況緊急,本將決意出兵!”
“銀甲衛營官刑剛、洪工、李青、陸奇、賀遊五將何在?”
一列將官中有五人抱拳道:“在!”
秦舞陽繼續說道:“你們五人騎乘龍馬隨我先去金陵城!”
“羅烈將軍你統領大軍在後,急速跟進!”
眾人紛紛抱拳領命而去。
一時間,整個軍營都動了起來。
號角聲、將領嗬斥聲、傳令兵奔走呼號聲此起彼伏。
倒是秦風閑來無事,正坐下休息。
這時見銀甲少年迎麵走來。
秦風連忙站起身。
剛才正是這少年為他出頭所說的一番話,才改變眾多將官的看法,最終讓秦舞陽下定決心出兵。
秦風衝著那少年友善的一笑:“謝謝!”
那少年卻別過頭,冷冷道:“我爺爺說讓你把龍馬讓出來,他給別的將官騎乘。”
秦風點頭,輕撫龍馬的身子,心道:這一路多虧你,才能這麽快到龍穀搬到救兵。
銀甲少年看秦風撫摸馬龍,以為他舍不得,便又說道:“我爺爺剛才叫上的那幾位將官,都是一品武道大能,我爺爺更是超品境界,這龍馬讓給他們比在你手中更有用。”
“況且龍馬本來就是初晴公主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不是你的東西,不要強求。”
秦風知道銀甲少年誤會他偷了龍馬。
但他隻是笑笑,並不解釋。
秦風讓出龍馬,讓銀甲少年牽走。
栗曉初的四匹龍馬,早前就急急送入龍穀,因為護衛不嚴,被沈南城中途搶走一匹。
現在銀甲衛有栗曉初的三匹龍馬,算上秦風送還的這匹龍馬,共四匹。
另外,還有秦舞陽和銀甲少年的兩匹龍馬。
秦舞陽點將的五位將官,加上他自己共六人,正好一人一匹龍馬。
不多時,秦風隻聽一陣“嘖嘖”銀甲衛武士們的羨慕驚訝聲。
他抬頭隻見六匹龍馬各載一位騎士騰空而起,如同白晝流星,在天空中一劃而過!
秦風算算時間,從他啟程離開金陵城,到秦舞陽等六位將官出發,最多也不過半個時辰。
他們六位武道修行大能可以趕上並製止董源的計劃。
昨夜時間緊迫,秦風甚至沒來得及通知陳子安、梅南子等人離開。
不過,想到他騎著龍馬出城時,城門處的重重埋伏,就算告訴了他們又如何,他們一樣出不了城,平白擔驚受怕。
秦琴他倒是不擔心。
在小客棧時,沈南城已經告訴他,已經把秦琴送出城外,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走。”秦風正想的出神,那銀甲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冷冷說道。
銀甲衛大軍的營盤駐紮在廢棄龍穀附近的半山腰上。
“嗚—”
蒼涼激越的號角聲響起。
駐紮在龍穀的一萬精銳之士,拋去了不必要的物品,緊急集合起來。
如果站在山頂向下看。
軍營中的戰士如同大片螞蟻一樣,黑壓壓的從各個營盤蜂擁而出。
他們每人牽著雙馬或三馬,一列一列開向教場。
半個時辰後,大隊人馬在教場列隊完畢。
這一萬精銳分為十營,每千人為一營,分別由十位將官統領。
離去的刑剛、洪工、李青、陸奇、賀遊都是其中一營的營官,他們離去後,分別由副營官指揮。
羅烈坐於點將台前上首,眾將官分列左右。
秦風跟著銀甲少年走上教場點將台。
他向下看去。
好家夥!
烈日照耀下,教場上閃亮亮一大片銀色,幾乎看不到邊。
那銀甲反射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俗話“人到一萬,無邊無沿”說的正是如此。
羅烈嚴肅的左右看看,道:“左右中軍皆有分職,若逾分而上請者死。”
“軍無二令,二令者誅,留令者誅,失令者誅!”
秦風對這個世界的軍隊有些好奇,正聽得有趣,卻聽銀甲少年輕輕嗤了一聲:“裝模作樣!”
羅烈從桌上拿起一支令箭,道:“周武!”
一將出列,抱拳道:“末將在!”
羅烈道:“本將令你做先鋒官,得令後即時出發,不得有誤!”
周武道:“得令!”
說罷,走上前,拿上令箭,領命而去。
羅烈又從桌上拿起一支令箭,道:“董勇!”
一將出列,抱拳道:“末將在!”
羅烈道:“本將令你待周武出營一刻後再行出發,不得有誤!”
董勇道:“得令!”
照例走上前,拿上令箭,領命而去。
羅烈一一發下將令。
最後隻剩那銀甲少年。
羅烈道:“秦大將!”
少年不情不願的抱拳道:“末將在。”
秦風心道:原來你叫秦大將,這名字倒稀奇。
羅烈道:“本將令你待程龍出營一刻後再出發,不得有誤!”
秦大將道:“得令。”
他走上前從羅烈手上一抽令箭,沒**。
秦大將抬頭,隻見羅烈抓著令箭不撒手。
這時,點將台除了秦風外,已無別人。
羅烈冷笑道:“秦大將,我知道你覺得因為我家是豪門權貴,才做得銀甲衛副帥,所以對我不服氣。”
“你也不是一樣嘛,如果你爺爺不是金陵王,你以為可以當上秦家營營官?”
秦大將盯著羅烈道:“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
“秦家營官兵是因為我父親愛兵如子、戰死沙場,他們不願意奉別人將令,我爺爺才讓我當的營官!”
“你算什麽東西!”
說完,猛地從羅烈手中抽出令箭,拂袖而去。
羅烈指著秦大將的後背,怒道:“你!”
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秦風跟在秦大將身後正走下點將台。
這時,馬蹄走動的“噠噠”聲響起。
秦風向下看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轅門已開。
周武一馬當先衝出轅門,接著他那隊千人營隨後跟進。
長長的隊列如同一條蜿蜒的長蛇,在山間遊走,一路下行。
秦風見周家營的士兵都脫下明亮的銀甲,隻穿著一層皮甲騎在馬上,不禁好奇的問秦大將。
秦大將笑道:“秦公子,你不懂軍營之事。”
“校場上明鎧明甲,這隻是為了威嚴壯觀、揚我軍威,戰鬥時穿上鎧甲是為了防衛自身。”
“要是行軍穿鎧甲,你看這大熱天的,雖然我銀甲衛都是修行者,但是久走之下,還是會脫水中暑。”
說話間,秦大將走到自己的隊列,吩咐下屬調來兩匹好馬,供秦風騎乘。
秦大將道:“等到下山,我軍便不再停留,一直快馬加鞭三百裏直驅金陵。”
“馬要是疲了,就換另一匹。”
“我軍打算今夜寅時前,急行軍到達金陵城!”
秦風點頭表示了解。
寅時相當於秦風前世的淩晨三點鍾。
銀甲衛的戰馬雖是良馬,但不能與龍馬相比。
不到一晝夜行進三百裏,已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