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慶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栗鎮斌,現在朝中重臣,都已換成了栗小王爺的親信,即使你不簽與蠻族的協議,這協議也會自動生效。”
“至於栗小王爺登基為帝,逼迫你禪讓,不過是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做給天下人看罷了。”
“還真以為,你能在中間起到什麽作用?”
夏皇冷笑一聲:“德慶,如果朕在其中起的作用不是那麽重要,你還會三番五次的來找朕嗎?”
“別以為朕現在是老糊塗,看不穿栗陵凡的陰謀!”
“他是想把所有的黑鍋,扣在朕頭上,讓朕做一個千古罪人!”
啪!
手拍桌子的聲音響起:“德慶,你去告訴栗陵凡,朕是不會讓他奸計得逞的!”
片刻之後,德慶那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栗鎮斌,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沒有了五石散,看你能夠撐幾個時辰!”
夏皇凜然回答道:“那就試試看。”
“朕寧死也不受你們要挾!”
夏皇的話說完後,雙方又是一陣沉默。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德慶又嘿嘿笑了起來。
“陛下,您鬧夠了吧?”
“咱們兩人都消消氣,冷靜冷靜。這樣對雙方來說,都有好處。”
夏皇哼了一聲,氣衝衝的一屁股蹲在椅子上,顯然還在生氣。
德慶陰笑一聲,突然說道:“陛下,即使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也應該想想您女兒吧?”
“栗陵凡把我女兒怎麽樣了?”夏皇聲音中帶著恐懼。
“德慶,你是在詐朕吧?”夏皇繼續說道:“半年前朕的女兒就偷偷離開京都,當時她留下一封信,說是去找秦風。”
“前一段時間朕已經聽說,初晴已經找到秦風,並且身在民變軍中。”
說到這裏,夏皇輕笑一聲:“嗬嗬,朕的女兒既然已經得到了秦風的庇護,憑秦風的修為計謀,你們是不可能抓住初晴的!”
夏皇說這句話時,言之鑿鑿,充滿了對秦風的信任。
“假如初晴公主一直在秦風的身邊,栗小王爺或許真沒辦法抓住初晴公主。可是……”
德慶話鋒一轉:“如果說他知道您現在被軟禁,生命危在旦夕呢?”
“德慶,栗陵凡!你們竟然利用朕來威脅初晴?你們這群卑鄙無恥之徒!”夏皇語氣中充滿了無比的憤怒!
“嘻嘻!”德慶被夏皇罵了一通,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道:“陛下,我看您還是省點力氣,好好想想栗小王爺的條件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夏皇突然又說道:“德慶,你又在欺騙朕!”
“如果真的抓到初晴的話,為什麽不帶過來,讓我們父女相見?”
“陛下,初晴公主就在宮中,但是其實不用我帶她來。”德慶從容一笑。
他將手伸進衣袖中,叮咚一響,他從衣袖中拿出一件物品:“您看這是什麽?”
“初晴的項鏈?”夏皇的聲音中滿是驚訝。
接著,爆發出強烈的憤怒:“德慶,你到底把曉初怎麽樣了?”
“嘎嘎嘎嘎!”
德慶發出一陣壞笑:“沒有怎麽樣呀。”
“畢竟像初晴公主這樣聰明漂亮的女孩,天下真是太少了。”
“你是說,你竟然把朕的女兒……”夏皇的眼睛中幾欲噴出火來。
“不,不,”德慶搖晃著右手食指:“老奴是個太監,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
他的右手在空中虛握:“能讓老奴感到興奮的隻有權利和金錢!”
“至於初晴公主,真正想要她的是栗小王爺。”
“你是說栗陵凡?”
“沒錯。”德慶的聲音平靜:“初晴公主是您唯一的女兒,又掌握天下第一情報組織,大夏密諜司。”
“也隻有這樣的權力地位,才配得上栗陵凡小王爺。”
啪嘰!
一支茶碗重重摔在地上。
隨即傳來夏皇怒不可赦的聲音:“住口!”
“朕的女兒才不會嫁給,栗陵凡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還有你這個走狗!”
“總有一天,你們會不得好死!”
“嘻嘻!”德慶從椅子上站起來:“栗鎮斌,有力氣盡管罵吧!”
“不過,本總管告訴你,剛剛提到的條件,可要仔細考慮清楚!”
“若是不答應栗小王爺的條件,不光是你,包括你的嬪妃,還有親人都保不住!”
說罷,腳步聲響起,德慶就要走出門。
“德慶,朕和你拚了!”
在德慶即將走出門的一刹那,夏皇一個“猛虎撲食”,向著那老太監的身後撲去。
德慶本來就是靠溜須拍馬才上位的,本身並沒有什麽修為。
夏皇又是驟然發動攻擊,猝不及防之下,被夏皇壓倒在地上。
“德慶老賊!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朕,朕今天要好好教訓找個白眼狼!”
夏皇騎在德慶身上,口中大罵,手上不停。
不停的用巴掌,打在德慶臉上。
啪!啪!啪!
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救命啊!”
“來人呀!”
“殺人啦!”
“……”
德慶殺豬般的大喊,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一會兒,秦風聽見寢宮的院落內,響起噪雜的腳步聲。
“呯”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接著,七八個衛兵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驚呆了。
什麽情況?
平時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帝陛下,竟然騎在總管太監身上亂打亂拍!
衛兵們紛紛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這群廢物,幹看著幹嘛?還不把他給我拉開!”
這些衛兵都是德慶從禁軍中挑選出來,忠於自己的士兵。
所以,在這位總管太監的命令下,他們七手八腳的將夏皇從德慶身上拉下來。
“啊!好疼!”
就在衛兵們即將把夏皇拉下來的那一刻,德慶捂著自己的右耳朵,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他的右耳少了一大半!
捂著耳朵的右手,手指縫中不斷滋滋的滲出血液!
拉開夏皇後,眾人發現這位大夏的統治者,嘴裏咬著一大塊耳翼。
那耳翼上淋淋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呸!”夏皇一口吐掉德慶的耳翼。
他不顧嘴角的殷殷血跡,哈哈大笑道:“痛快!真特麽痛快!”
“栗鎮斌,你竟敢咬掉雜家的耳朵!老子跟你拚了!”德慶大喊著朝栗鎮斌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