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喳—

沉重的軍寨木門打開,秦風眼前出現了數百精悍騎士組成隊伍。

這隊人馬最前麵的是,四位身著精良甲胄的將官。

這四位將官應該就是一號戰俘營、六號戰俘營、十二號戰俘營、十四號戰俘營的營官了。

不過,因為秦風擔任十八號戰俘營營官時日尚淺的原因,這四個營官他都不認識。

“將軍,”徐川輕輕附在少年將軍的耳邊:“最左邊那個胖胖的軍官,是十二號戰俘營的營官程吟,他的父親是忠誠軍將軍程前。”

“從左到右分別是劉小義、董四海、金南一,他們都是青年軍官中的佼佼者。”

“將軍重點注意左邊第二個營官劉小義。”

秦風看向劉小義,那是個身材消瘦,個子很高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長得麵如冠玉、目若朗星,光看相貌一點兒不次於,秦風前世的男明星。

屬於走到哪裏,都會引起無數少女尖叫的類型。

“他的父親劉勤是民變軍五大將軍之一,奇計百出,被老帥親稱為‘劉智將’。”

“劉小義據說頗具乃父之風,也被熟識他的人稱為‘小劉智將’。”

徐川說話極快,幾秒鍾時間,就把對麵的將軍介紹完了。

他在民變軍中多年,對將領的情況了如指掌。

秦風則把徐川的話,牢牢記在心裏。

正在他倆人說話間,對麵的四位將領已經騎著馬,緩緩走近。

四個戰俘營的營官,走到秦風麵前後,從馬上翻身而下。

隻見“小劉智將”劉小義當先對秦風拱手道:“對麵就是秦營官吧。”

得到秦風肯定的答複後,劉小義上下打量秦風一眼,三分敬佩,七分震驚的說道:“秦少將真是名不虛傳,正如傳說中那麽年輕!”

“哈哈,”秦風笑了起來:劉將軍過獎了。”

“倒是劉將軍‘智將’名聲在外,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花花轎子人抬人,秦風順手給了劉小義一頂“高帽子”。

劉小義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很高興。

他沒想到秦風,這位新上任的十八號戰俘營營官,竟然聽過他的名字。

接著劉小義便把另外三營的營官,程吟、董四海,金南一都介紹給秦風。

而少年將軍也分別給另外三位營官,都送上一頂“高帽子”。

把這三人哄的高興起來。

反正動動嘴的事情,又不花半文錢。

秦風說道:“四位將官大駕光臨,這次來到十八號戰俘營,的確讓本營蓬蓽生輝,可是你們今日突然到訪,到底有什麽事?”

這四人相互看了看,最後把目光集中在劉小義身上。

劉小義笑道:“秦將軍是這樣的,我們四營接到咱們民變軍老營發過來的命令,說是十八號戰俘營遭遇了強大的敵人,急需增援。”

“當時聽說以後,我們四營隊伍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救援。”

秦風一聽劉小義這話,有些納悶:“強敵是遭遇了,可是本將並沒有求援啊?”

遇到強敵,也就是秦風擊殺宮南慶的那天晚上。

可是他從來沒有向老營發出過求救信。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手下的千夫長們,千夫長都微微搖頭,表示沒有向老營求援。

這些千夫長也沒有權限向老營發出求救信。

整個十八號戰俘營,有資格與老營聯係隻有營官和監軍。

難道是黃門求援的?

“秦將軍,諸位將軍!”就在秦風疑惑的時候,黃門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

他遙遙衝著秦風和劉小義等四營營官笑著打招呼。

黃門身為監軍,不用遵從秦風的將令,所以趕過來有些遲了。

他見到四個營官後,一路小跑到劉小義等人身邊,跑的就連臉上的肥肉,都跟著上下左右的晃動。

他氣喘籲籲的到了眾人身前,滿臉的不好意思。

黃門先對著劉小義等人拱手:“劉營官、程營官、董營官、金營官,真是對不起,來的遲了,沒有親自迎接四位大駕。”

接著仿佛為了顯示他在十八號戰俘營的權柄一般。

他對著秦風道:“秦將軍,炸營事件中,是我向老營發出的求救。”

“您沒有意見吧?”

秦風當即表示沒有意見。

黃門想賣弄地位,盡管賣弄好了,反正十八號戰俘營,沒有一個士兵會聽他的命令。

黃門其實有點怵這位少年將軍的,但是看到秦風沒有駁他的麵子,心中對這位少年將軍暗暗感激。

他進一步解釋道:“當時咱們大營受到魅魔宮南慶的攻擊,很多士兵都像瘋了一樣見人就殺,到後來清醒的士兵根本抵擋不住,發瘋士兵的進攻。”

“迫不得已之下,本監軍隻好派人向老營求援,順便把三號戰俘營覆沒的消息,也一同傳遞出去。”

秦風點點頭。

這下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怪不得這一、六、十二、十四,這四個戰俘營能準確的知道十八號戰俘營的位置。

並且這四個戰俘營的主官主動來見,原來是老營派過來的。

趙磊、李鑫、王強等千夫長,心中鬆了一口氣。

原本他們接到命令,也是想著有人前來挑釁,現在聽黃門這麽一解釋,才明白是自己多心了。

但是秦風心中懸著的心還沒有放下,他內心總有一絲不安。

如果劉小義、程吟、董四海、金南一是為救援而來,為什麽遲遲按兵不動?

反而這四個營官帶著幾百人而來,而把大部隊隱藏在十八號戰俘營周邊?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十八號戰俘營的危機已經解除?

這下疑問都沒人能解答。

趙磊,王強,李鑫等千夫長表麵上看,似乎沒有秦風那麽多的警惕心,他們紛紛說著熱情洋溢的感謝話。

劉小義應付完場麵話後,對著秦風笑道:“秦營官,我們四個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帶著我們參觀一下你的軍營?”

“本將可是聽說,十八號號戰俘營的訓練,與別的軍隊都有所不同。”

秦風大方的作出個請的姿勢:“既然四位營官還想看,就盡管看好了,就是本將訓練的不好,還望四位別見笑。”

他獨特的練兵方式,估計已經在民變軍眾多的軍官中傳開了。

劉小義等人連忙擺手道:“哪裏,哪裏,我們此次來,隻是想學習一下秦將軍的練兵之道。”

他們口中雖然這樣說,但臉上的表情傲慢,絲毫沒有學習的謙遜。

在劉小義等營官強烈的建議下,秦風帶著他們來到教場。

“齊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教場上一片熱火朝天的的景象。

偌大的教場上,士兵們以百人隊為單位。

有的隊伍在練習齊步走,有的隊伍在練習刺殺技術。

有的隊伍則盤腿在操場上席地而坐,好像在講述著什麽,說著說著竟然還掉下了眼淚。

操場上還不時的傳過一陣歌聲:“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向著楊仁龍進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