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的將領已經跟隨大將軍多年,但是也被這莫名其妙變故,嚇得瑟瑟發抖!

“大家怎麽不說話啦,都啞巴了嗎?”最上首那滿臉橫肉的人說道。

“宮南慶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追隨本將軍,多年來四處征戰,立下無數功勳。”

“他的能耐本將軍是知道的,這次竟然在一個區區戰俘營內被人擊殺,其中必有緣由!”

“想我楊仁龍縱橫天下這麽多年,沒想到在民變軍進攻鄭城的第一戰中,就損失一員大將。並且還是被一幫新兵蛋子擊殺,這如何能讓本將軍忍下這口氣!”

“本將軍受到這樣的屈辱,而在座的各位將軍卻不能為某分憂,難道是本將養了一群飯桶嗎?”

他說完這話,現場的氣氛更加壓抑,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二哥!”正在這沉悶的氣氛還要再持續下去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將領站了起來,麵目與楊仁龍有三分的相像。

他便是楊仁龍的弟弟楊迪龍。

在楊仁龍發怒之時,也隻有他敢於和楊仁龍說話。

“三弟,有什麽話就直說,你我兄弟之間不用這麽多禮數。”楊仁龍看到剛才出聲的是自己的弟弟,臉色緩和下來。

“二哥,不過是戰俘營而已,我聽說民變軍的戰俘營,都是抓的一些俘虜上的戰場。”

“這些人不足為懼,小弟懷疑宮南慶將軍的死,一定是民變軍通過某種陰險卑鄙的手段,比如民變軍派去到十八號戰俘營中的監軍,如果是個高手,才讓宮南慶將軍毫無防備之下,擊殺而死。”

楊迪龍現在的分析與楊仁龍心中所想基本上都一樣,不禁微微點頭。

楊迪龍看到自家二哥讚同的眼神,受到了鼓勵。

他又接著說道:“啟稟大帥,末將不才,願意親率本部人馬,前去會一會民變軍的戰俘營,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斤兩!”

楊迪龍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經此一役,末將定要**平所有戰俘營,把殺死宮南慶將軍的凶手找出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楊仁龍外,聽到楊迪龍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心內均是一片巨寒。

因為他們知道,這位楊將軍可不止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做的出來!

楊迪龍的凶殘程度不亞於自己的哥哥。

他每天必吃人肉,而且尤其喜歡吃剛出生的嬰兒。

每天鄭城中都會有家庭為楊迪龍供奉嬰兒,供他食用。

甚至鄭城中流傳有“楊迪龍至,小兒不敢夜啼”的說法。

楊仁龍聽到自己的弟弟主動提出迎戰,心中暗暗讚許:關鍵時刻還是自家兄弟靠譜!

他站起身,掃視在場的眾人。

楊仁龍拿出主帥的威嚴:“本帥就命楊迪龍作為主將,率領本部人馬出動,另外,本帥還撥出五萬精銳隨同出戰!”

“現下,本帥要兩名副將輔佐楊迪龍將軍,誰人擔任副將?”

楊仁龍的話一出口,在座的將領好像炸開鍋一般,紛紛請戰。

“大帥,怎麽能讓楊三將軍獨自出戰,末將請戰!”

“大帥,小將也願意與楊三將軍一同出戰!”

“大帥,請您給老將一次機會,讓範某人也出一把力!”

“……”

站在上首的楊仁龍看到這幅場景,睜大了眼睛。

“這是怎麽回事?”他有些納悶。

剛才還唯唯諾諾的將領們,怎麽突然紛紛請戰?

有主將不做非要做副將,這些手下是有病吧?

楊仁龍所不知道的是,其實他手下的將領不是有病,而是因為太過懼怕他了。

這位鄭城最高將領,生性狠辣殘暴,凡是戰事稍微不順,他就會懲罰領軍將領,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砍頭。

所以,剛才這些將領們被問到做主將時,都不敢出頭。

當聽到是楊仁龍的弟弟楊迪龍領軍做主將時,他們的心情才平定下來。

領軍的第一責任人既然確定下來了。

那麽戰敗也隻承擔少量責任的副將,自然是眾將領的目標,作為副將,即使戰敗了,楊仁龍也不好怪罪到他們頭上。

這些話將領們隻能自己想想,卻不敢告訴楊仁龍。

如果讓這位心狠手辣的大將軍知道的話,那他們這些背後嚼舌根的人可就慘啦!

被蒙在鼓裏的楊仁龍,看到這些手下突然爭搶著要做副將,心中也是很高興。

“範信、李大牙,你們兩個就隨著我三弟出征吧。”楊仁龍思考片刻後說道。

“末將領命!”兩個身上散發著二品洗髓境界威壓的將領越眾而出,對著自家長官單膝跪地……

“哥哥!”

“風哥!”

兩個打扮成侍衛模樣的人衝進秦風的將帳。

這兩人身材苗條,姿勢婀娜,多看兩眼就知道是女人裝扮。

這兩個侍衛正是秦琴和栗曉初兩個人。

在昨天晚上的動亂中,她們第一時間被秦風告誡不能隨便出來。

兩個小妮子也知道,隨便出來不過是為少年將軍添亂罷了。

倒不如保護好自身安全,免得秦風擔心。

所以,昨天晚上無論外麵多亂,她們兩人都緊緊守在秦風的中軍營盤周圍,不讓任何人接近,尤其是那些亂兵。

直到今天早上,她們聽到秦風擊殺宮南慶的消息,並且貌似有昏迷症狀後,才匆匆趕了過來。

當她們趕到時,正好碰到少年將軍正在開軍事會議。

於是兩個小妮子隻好在外麵等候。

直到不久後,監軍黃門和一眾千夫長們從將帳中走了出來,她們才準備進去。

經過那些千夫長身邊時,看到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好像遇到了什麽重大的難題。

等他們走後,秦琴和栗曉初便連忙進入將帳。

進門以後,兩個小妮子愣住了。

隻見這位無論何時,都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此時背對著她們兩人,頹然坐在太師椅上。

好像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難題。

秦琴還要叫“哥哥”,栗曉初伸手止住了她。

栗曉初走到這位年輕將軍身後。

輕輕撫摸俊秀少年的肩頭,沉默好久之後才道:“風哥,你在想什麽呢?”

秦風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