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易容術,是他閑暇時,跟著栗曉初學的。

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秦風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陳鬆一眼,又開口道:“本將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順便找出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

寂靜的小路上。

一個渾身被繩索綁的緊緊的軍士

隻見他頭上流著鮮血。

同時眼睛閃耀著妖異的紅光,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

之所以說不出話,那是因為他口中還塞了一塊破抹布。

奇怪的是,這軍士身上的軍裝都被扒光了!

“小七什長?”胡一虎開口說道。

程林道:“你認識他?”

胡一虎點點頭,指著那失去理智的軍士道:“他就是我的什長,我怎麽會不認識?”

他看著小七失去理智的樣子,沉痛的說道:“小七什長,你怎麽也發瘋了呢?”

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胡一虎眼睛通紅的對著程林和馮帆道:“林哥,帆哥,我們隊長都發瘋了,看來我們一個小時,二十號人的隊伍全軍覆沒了!”

說完,又哭了起來。

程林身為一個老兵,是見慣了死人的。

他瞪圓了眼睛,怒道:“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哭唧唧的算怎麽回事?”

馮帆則笑著拍拍胡一虎的肩膀:“好了,不哭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況且,你的什長也沒有死,他隻是暫時失去理智而已,會好起來的。”

馮帆看著地上,被他們打昏的那發瘋士兵,和眼前失去理智的小七,有些發愁道:“多了一個‘俘虜’,這下不好弄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是誰把小七綁住又不拖回倉庫的?”

三人沉默的盯著小七。

胡一虎開口道:“小七哥的軍裝呢?”

“他的軍裝怎麽不見了?”

三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綁了一個發瘋的士兵,不送到倉庫也就算了。

甚至連這士兵身上的軍裝都扒拉下來。

這特麽是人該幹的事?

馮帆突然開口道:“會不會是咱們大人?”

程林反應過來:“對呀!”

“這肯定是咱家大人幹的!”

“這種不是人幹的事情,好像隻有咱家大人能做出來!”程林篤定的說道……

“罪魁禍首找到了嗎?”白麵書生問道

“找到了!”

說完,秦風對躺在地上,不斷呻吟喊疼的陳鬆,冷冷開口:“喂,躺在地上的那個,就是說你呢!別裝了!”

陳鬆仿佛在忍受著斷手帶來的極大痛苦:“秦大人,你在說什麽?屬下完全聽不懂!”

“屬下剛才突然失去了理智,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襲擊了楊什長。”

“楊什長,我剛才是無心的,當著秦營官的麵,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啊啊,手上的傷好疼啊!”

秦風看著這位百夫長,麵露痛苦之色,誇張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心中暗道:怪不得露出那麽多的馬腳,完全是演技不行!

這位陳百夫長的演技,還需要好好打磨!

太特麽拉垮了!

要是小鮮肉也就算了,演技不行還能顏值來湊。

可是秦風看著陳千夫長,那張“老橘皮”臉蛋,越看越惡心。

終於忍不住道:“陳鬆,別特麽裝蒜了!”

“再這樣惡心老子,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把肩上的大劍示威似的,在陳鬆麵前一揮。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陳鬆看到秦風不為所動後,停止了賣慘表演。

他從地上爬起來。

斷掉的右手傷口處,雖然被他塗上了止血藥,並封上了穴位,但仍然在滋滋的冒血。

可陳鬆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陳鬆上下打量秦風一眼,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桀桀怪笑道:“秦營官,沒想到你這麽年輕。”

“還這麽聰明。”

秦風道:“那你現在肯定想吃我的腦子吧?”

陳鬆一愣,隨即問:“為什麽這樣說?”

秦風嘴角微微上揚:“我不但知道你想吃了我腦子,還知道你就是造成,我十八號戰俘營災難的罪魁禍首!”

說完最後一句,秦風偷偷觀察陳鬆的表情。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罪魁禍首”四字一出口,陳鬆的身體明顯顫了一顫。

但是,很快他恢複了平靜。

陳鬆佯裝鎮定:“戰俘營中發瘋的士兵數不勝數,你怎麽確定我就是罪魁禍首?”

“我可是聽千夫長說過,最開始炸營的是,前兩天收留的掉隊士兵。”

“正是因為分散在各個千人隊的掉隊士兵,被種下‘惡魔種子’,並且在今天晚上,突然爆發,才最終引發整個戰俘營的炸營。”

秦風一笑:“表麵上看,炸營的原因的確如你所說。”

“最開始本將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後來我漸漸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陳鬆道:“怎麽個不對,我倒想請教秦營官?”

他現在不再自稱“屬下”,坐實了秦風的懷疑。

秦風斜瞄他一眼:“我十八號戰俘營中,有十二個千人隊。”

“其他的千人隊,最多隻有三個百人隊出現了士兵發狂的現象。”

“隻有庚字千人隊上下一千人,幾乎全部失去了理智!”

“這不是很明顯的在告訴本將,庚字營有古怪嗎?”

陳鬆嗬嗬一笑:“即便這樣,那你也不能確定罪魁禍首藏在庚字隊中。”

“假如恰好庚字隊的士兵心理承受能力差,或者別的原因,所以造成出現集體炸營的情況?”

秦風道:“剛開始,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後來仔細一想,也許存在更為接近真相的一種可能。”

陳鬆道:“哦?什麽可能?秦營官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想聽上一聽你的故事。”

秦風笑道:“既然你那麽我的故事,那麽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陳鬆哈哈大笑:“秦營官真是個做買賣的好手,在老夫心癢難耐之際,提出交易。”

他問道:“什麽交易?”

秦風道:“我把真相告訴你,如果我所說不錯,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怎麽樣?”

陳鬆想了一想才道:“好,成交!”

“陳百夫長果然痛快!”秦風繼續先前的話題:“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這位罪魁禍首,根本沒有能力投送大量的‘惡魔種子’。”

“據我調查,他隻在十八號戰俘營中,投送了幾十個自稱掉隊的士兵,也就是‘惡魔種子’攜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