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放開我!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殺了!”陳鬆吃痛不已,開口說道。
但語氣強硬,沒有一絲開口求饒意思。
白麵書生微眯著眼睛,麵色不善的打量陳鬆一眼。
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既然這些士兵把我當兄弟,那麽自己也決不能辜負他們!
陳鬆被白麵書生殺人般的目光一瞪,心中不自覺的打了個突。
“你……你要幹什麽?”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警戒的問道。
“不幹什麽。”白麵書生忽的一笑,收回看向他的目光。
陳鬆心下微微鬆了一口氣。
心中暗道:楊俊的目光太特麽嚇人了!
“就是想請百夫長大人放小人一馬。”白麵書生壓抑著心中的強烈的殺意,淡淡說道。
不知怎地,自從遇到陳鬆以後,白麵書生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幾次都想殺了這個百夫長。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抑製住。
在場這麽多人,難保沒有陳鬆的親信。
事後,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上官。
白麵書生自己倒沒什麽。
但是這些士兵可要受苦了,甚至可能真的被砍頭。
陳鬆看到“楊俊”的臉色變幻不定,握著他拳頭的那隻手的力量漸鬆。
便猛地一縮手,脫離了白麵書生的控製。
“哈哈,現在知道求老子放過你們了?”陳鬆聽到白麵書生求他,又神氣起來。
他雙手叉腰,大笑兩聲,接著臉色一變,厲聲道:“老子現在告訴你,沒門!”
他指著在場的所有人道:“你們這些螻蟻,竟敢違抗本大人的命令,有一個算一個,就等著被砍頭吧!”
眾士兵聽了陳鬆的威脅,頓時都怒了。
“這個家夥也太猖狂了吧?孤家寡人一個,竟然還敢威脅我們?”
“既然他不肯放過我們,那咱們也不必客氣!”
“對呀!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
士兵們群情激奮,看向陳鬆的目光也不善起來,臉色逐漸猙獰。
有的甚至默默拔出刀。
就在眾士兵與陳鬆爭吵時。
隻見陳鬆,這位百夫長,突然衝入人群,一手一個,抓住兩個士兵的衣領。
接著運轉真氣,猛地將那兩個士兵提將起來,雙手一合。
“嘭”的把這兩人撞在一起。
這兩個士兵頓時暈了過去。
士兵們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想到陳鬆在如此不利的形勢下,竟然還敢搶先出手!
“哥,你還好吧?”
這時從人群中衝出一個士兵,抱著一個撞昏死過去的士兵大哭。
顯然這兩人是兄弟。
那士兵哭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瞪視著陳鬆。
“你竟然傷害我哥哥,老子跟你拚了!”這士兵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朝著陳鬆衝了過去。
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猩紅。
“嘭”的一腳,這士兵哪裏是陳鬆的對手,剛上前去,就被那百夫長一腳踢飛。
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看著陳鬆凶悍的模樣,士兵們一時不敢上前。他們把目光投在白麵書生身上。
顯然隱隱把他當做首領。
“這個陳鬆太猖狂了,楊大哥你說怎麽弄死他?”小七叫道。
“我,我……”白麵書生猶豫著。
本來這件事是因他而起,現在陳鬆又連傷好幾人。
在陳鬆一再挑戰士兵們的底線,成功的激起所有人怒火的情況下。
最正確的做法是“順應民意”,將陳鬆斬殺。
但是。
這是不對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一旦東窗事發,等待這些士兵的隻有死路一條。
家有家規,軍有軍法。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私刑!
不對,不對!
白麵書生感覺哪裏出了問題。
到底哪裏不對,白麵書生說不上來。
似乎,他不知不覺間,踏入一個陷阱。
腦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
“楊大哥,你特麽倒是說句話呀!”就在白麵書生腦子一片混亂時,突然聽到小七的聲音。
“你竟敢對老子說髒話?”白麵書生沒由來的怒火從心頭湧起,下意識懟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後,他愣住了。
我這是怎麽了?
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且不光是他的情緒出問題了,剛才小七說話也不正常。
難道是……
他猛地抬頭,隻見自己麵前的士兵們,包括小七在內。
他們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一片猩紅!
剛才還生死與的戰友們,這時候已經失去理智,變成了一具殺戮機器!
“嗬嗬,楊大哥,你剛才說我什麽?”小七赤紅的雙目,直直盯著白麵書生,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他和一群士兵成半包圍隊形,一步步的向白麵書生逼近!
而這時白麵書生的眼睛,在危險的逼近下,逐漸蒙上一層薄薄的猩紅。
他的腦中開始被被殺戮之意充斥。
白麵書生暗道不好!
他急忙運轉真氣。
頓時一股清涼之意,從經筋潺潺流出,瞬間滋潤他的身體。
白麵書生眼睛中的猩紅漸去,體內的暴虐之氣,在清涼之意的滋潤下,也平複下來。
“兄弟們,你們清醒一點!”白麵書生恢複冷靜後,對著眾人大喊。
同時,體內的真氣順勢透體而出,意圖驅趕出士兵們身上的狂暴。
但是,士兵們眼中的猩紅,隻是微微一暗,隨即便又被重新恢複,甚至比之前更加猩紅!
“楊俊,他們到底怎麽了?我好害怕!”陳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白麵書生身後,一臉懼怕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白麵書生淡淡的說道。
他回頭看了這位百夫長一眼。
發現這位百夫長,綠豆大小的眼睛,雖然一直骨碌碌亂轉。
但是,眼神清明,臉上沒有一絲暴虐之氣。
“陳鬆他怎麽沒事?”白麵書生雖然有些驚奇,但是並沒有多想。
“楊俊,楊什長,楊大哥,你可要保護我呀!”這位百夫長一改之前的狂傲,向白麵書生哀求道。
白麵書生冷哼一聲,並不搭話,但是心裏卻道:你剛才的威風到哪裏去了?
遇到危險就慫?
他對這位百夫長沒一點兒好感。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製服眼前的士兵,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的麵前大概有近兩百名士兵,基本就是他救下全部的清醒士兵了。
可是在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士兵們莫名其妙的又“發瘋”了。
眼前的局麵雖然有些棘手,不過白麵書生自信能夠在不傷及士兵性命的情況下,把他們一一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