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大跪著也就算了,還不斷的向那少年道歉!

士兵們瞪著眼睛,看著彼此,目光中充滿了懷疑。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然而。

更加讓他們驚訝的事情,還發生在後麵。

隻見自家老大站起來後,露出一臉恭敬的笑容,扶著那少年的右手臂。

就像一個孝敬的孫子一樣,攙扶著自己爺爺。

向山下走去。

這感覺,好像他們不是去抓俘虜,而是請了一個祖宗!

當小軍官走到自己手下麵前時,還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這些小崽子,跟了老子這麽多年,怎麽一點兒眼力見兒也沒有!”

“還不快快去伺候,這位真神的兩位使者!”

真神的使者?

他們轉過頭,向著女扮男裝的秦琴和栗曉初看去……

這兩個人就是真神的使者?

那老大扶著的少年,就是真神了?

在這幾位士兵訝異目光中,他們護衛栗曉初和秦琴向著大營走去。

而這時男扮女裝的兩位小妮子,也大眼對著小眼。

心中同時想到:秦風(我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僅僅隻是眼神一掃,就讓這些民變軍乖乖的俯首稱臣?

什麽是王霸之氣?

這特麽就是!

小軍官“押送”秦風一行人走下了山坡,來到軍寨中。

此時的軍寨,已經忙成一團。

民變軍的戰士,行色匆匆,都在做著各種工作。

尤其是那些精銳老營,他們都是一臉的凝重。

“這不是已經打勝仗了嗎?民變軍的軍士怎麽還這樣緊張?”栗曉初小聲問身旁的少年。

仿佛這少年能回答她的一切問題。

而俊秀少年果然沒令她失望。

秦風想了一想回答:“如果我猜的不錯,民變軍要撤退了。”

他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解釋道:“這處戰場距離安城不遠,周邊都是夏軍。”

“而這支隊伍,隻是民變軍的小部隊。”

“這支軍隊孤軍深入,中了官軍的誘敵之計。”

“但是,沒想到官軍這麽不能打,被民變軍反殺。”

“而打敗官軍的民變軍,害怕被安城的守軍發現,所以就抓緊時間收拾戰利品,準備離開這裏。”

“我們是不是可以……”栗曉初的話剛出口,就搖了搖頭。

她剛才想說,現在逃跑出去通知安城守軍,但是一想又放棄了。

安城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有兩百多裏,他們跑出來後,通知到安城守軍。

再等到安城守軍發兵。

這支民變軍早就逃之夭夭了。

栗曉初及時轉移話題:“這麽強的一支軍隊,隻是民變軍軍力的一部分?”

要知道在這裏的夏軍,除了五萬的安城丁壯之外,還有兩萬人的官兵精銳。

這支強悍的民變軍,在夏軍嚴密部署的情況下,不但沒有被殲滅,反而還順勢打敗了圍殲他們的軍隊。

由此可見,民變軍戰力的恐怖。

栗曉初這時想到,秦風之前所說,關於民變軍戰力的分析,不僅僅隻靠著沈南城手中的仙器。

更多的是在與夏軍的戰鬥中,不斷的學習,總結經驗與教訓。

想到這裏,她略帶深意的向著身旁的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

自己的心上人足不出戶,竟然對民變軍的實力分析的這樣準確!

這讓她既佩服又震驚。

在他們說話間,走到一處軍營的大門前。

這軍營的門前站著一排士兵,嚴密把守著。

“真神大人,進了這門就是戰俘營。”小軍官小聲的提醒道。

把門的士兵看到有人接近,立刻大喝道:“你們是幹什麽?”

小軍官上前:“我們是押送俘虜的!”

“押送俘虜?”大門的士兵看著小軍官,對秦風畢恭畢敬敬的神情,狐疑的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是李將軍手下的精銳老營,這位是我們的老大,胡茂林!”不等小軍官開口,他的一個手下看著那把門士兵,不相信的眼神,便拿出一個腰牌,對著把門的士兵大聲罵道。

把門的士兵剛想回罵,可一眼瞥見腰牌,又看了看胡茂林,連忙恭敬的說道:“原來是老營的官爺。”

“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胡大人,還請多多包涵!”

說完,大手一揮。

他身旁的兩人就把營盤的大門打開。

胡茂林則一聲不吭。

他在把門士兵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像孫子一樣,指引著秦風走到戰俘營裏麵。

秦風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戰俘營的情況。

他發現這裏,沒有一個維持秩序的民變軍士兵。

數不清的戰俘,分成無數個小型的團夥。

這些團夥少則三五人,多的幾十人,圍坐在一起。

這些人看到幾個民變軍士兵,畢恭畢敬的護送著三個長相清秀的少年時。

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真神大人,小人隻能把你們送到這裏了。”胡茂林不顧周圍戰俘異樣的目光,恭敬的說道。

“謝謝胡大人的護送,你們請回吧。”秦風說道。

出了戰俘營,胡茂林長鬆了一口氣。

他的一個手下問道:“胡老大,這個秦風到底是什麽人,您為什麽……”

說到半截便不再說話。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這麽怕那個姓秦的小子,是吧?”胡茂林說道。

“是,小的對此很是費解。”

胡茂林長歎一聲,他回想起在山坡上,那少年令人望而生畏的目光:“陳東,我並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身後的月神!”

那個叫做陳東的手下道:“真神?這小子難道是月神在人間的化身?”

“是不是真神的化身我不敢肯定,但是,在他身上,我感受到有神靈的氣息,這是毋庸置疑的!”

陳東看了一眼身後的戰俘營,神色複雜的說道:“老大,憑借您老營精銳的身份,明明可以把這小子直接從戰俘營中救出來,讓他成為披甲步卒的。”

“您沒有這樣做,是不是想試探一下,他究竟有多少斤兩,值不值得您對他的尊重?”

胡茂林點點頭:“陳東,你不愧是我的心腹。”

“不錯。”他深深的凝視著不遠處的戰俘營。

一陣涼風從俘營吹來,從胡茂林的耳邊吹過。

“求求你,饒小人一命!”

“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救命啊!”

“嘿嘿,小子,這裏是民變軍的戰俘營,誰特麽跟你講王法?”

“……”

胡茂林聽著戰俘營傳來的聲音,喃喃道:“這個秦姓小子,如果真的是真神的化身,那就讓他從這戰俘營活著出來,證明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