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栗曉初和秦琴爭吵,秦風有點頭大。

這兩個小妮子是命中的八字犯衝嗎?

還是生下來注定就是冤家?

怎麽見麵就吵架。

“別吵了!”秦風假裝生氣:“你們倆,一個是我親妹妹,一個是我最親近的朋友。”

“我希望你們在一起,能相親相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冤家似的。”

栗曉初和秦琴不再爭吵,各自冷哼一聲,都把頭別過去,不再說話。

秦風看著這兩人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辦法。

宿舍內的這群地痞流氓,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兒。

秦風自從把他們打服了以後,這群人就把他當成了老大。

尤其是那個陳胡子表現的最為熱切。

本來他想把宿舍內睡得最舒服的床鋪,讓給“秦老大”。

但是栗曉初看到被褥髒的發黑,就皺著眉頭,說什麽也不去。

秦風想想,便讓陳胡子把挨著門口,一張大通鋪上的人通通趕走。

讓栗曉初和秦琴兩個人睡在一張大通鋪上。

四周圍上幹淨點的被褥,充當這兩小妮子的私密空間。

秦風多了十幾個小弟,他什麽事也不用管,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他們這些強拉來的丁壯,在大營大概待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裏,陸續有人被抓到軍營,充作丁壯。

甚至有比秦風來的還晚的新人,分到了他們的宿舍。

過了三天以後,軍官趙虎走進秦風宿舍,通知他們有今天上午開始行軍。

於是眾人匆匆忙忙的穿上軍裝,然後帶上行李,踏上了行軍之路。

他們這一路行軍仍是不快不慢。

一天能走上二十裏就算多的。

“秦風,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在行軍路上,栗曉初突然問道。

“你也感覺到了?”秦風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

栗曉初點點頭:“咱們已經到新兵營三天了。”

“奇怪的是,老兵把我們召集好以後,從來沒讓我們做過訓練,這樣子碰到了敵人,別說殺敵了,自保都難以做到。”

“現在突然調動我們去清剿民變軍,這其中肯定有著很大的陰謀。”

他們正在說這話時,前麵接到休息的命令。

還沒走幾步,又要休息,這日子過得也太輕鬆了,簡直像在度假。

丁壯們都高興的躺在地上。

陳胡子不顧地上的塵土,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都說當兵的又苦又累,但是我也沒感覺有多苦多累。”陳胡子說道。

“這比咱們兄弟在安城當地痞流氓,也累不到哪裏去,還管吃管喝。”他的一個小弟說道。

“對呀,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兒當兵呢。”其他人都隨聲附和的。

“對什麽對,還不趕緊給秦老大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趁胡子眼睛一瞪說道。

“胡子哥,秦老大沒在這裏。”

陳胡子刷的坐起來,他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沒有發現秦風的身影。

他撓撓頭,自言自語:“秦老大去哪兒啦?明明剛才還在這裏……”

這時的秦風、秦琴、栗曉初三個人,摸到了一處不小土坡的邊緣。

這處小山坡有幾十名士兵在站崗放哨,防守嚴密。

此時的三人躲藏在土坡下,隱秘的草叢中。

秦琴雙目緊閉,盤膝而坐,她正在運用通靈術感應著,土坡上軍隊將領的談話。

“怎麽樣?能夠感應到嗎?”秦風問道。

“能感應得到。”秦琴說道:“就是距離太遠,聽不太清楚他們的說話聲。”

秦風道:“這已經是最近的一處藏身地點了。”

秦風三人感覺事情越來越詭異,所以在這次休息間隙,采取了一些行動。

他們在休息時,觀察到一個離軍隊不遠處的山坡上,有幾十個士兵守衛著。

便猜測在土坡上,有軍隊的重要人物。

如果想知道安城征兵的真相,就必須要打入軍隊的核心。

秦風現在是沒辦法進入軍隊的核心,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他朝廷欽犯的身份。

所以他想到了自家小妹的能力。

秦琴是通靈者,能夠使用通靈功法,通過某種玄之又玄的方式,來竊聽土坡上,軍隊將領的談話。

此時的秦琴,正如秦風所想的那樣。

她運轉體內的真氣,如同無線電接收器,去接收一定距離內,人類的腦電波信號。

現在秦琴正是利用這樣的方式,在秦風和栗曉初的護衛下,在隱秘的樹叢深處竊聽著談話。

但是由於自身功力不夠,她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那些大人物的談話。

聽了一會兒,秦琴頭上便冒出細密的汗珠,頭頂上更是冒出了白汽。

她的俏臉有些蒼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冷哼一聲,身體搖搖欲墜,顯然是真氣透支的征兆。

“小妹,你沒事吧?”秦風連忙扶著快要倒下的秦琴。

“我暫時沒事,哥哥。”秦琴虛弱的回答:“隻不過是剛才真氣消耗的有點多。”

秦琴又說道:“剛才我隻是斷斷續續聽個大概。”

“今天晚上他們好像在此地,有什麽計劃。”

“這計劃與民變軍有關。”

他們是要與民變軍開戰?

可是憑這些烏合之眾怎麽可能是民變軍的對手。

這不是打仗,而是送死了!

秦風麵色冷峻起來:“官兵著急抓了這麽多壯丁的目的,今天晚上能夠揭曉了。”

“老哥,下麵咱們該怎麽辦?”秦琴有氣無力的說道。

秦風沉吟一下:“下麵咱們隻能見機行事。”

“我倒要看看這些將領,耍什麽花招!”

秦風和栗曉初等到秦琴身體恢複點兒以後,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悄悄返回軍營。

這天下午,整個大營五萬多大軍,正如秦琴所聽到的那樣,在此地紮營,並沒有再往前走。

到了晚上,宿舍的人都睡著了以後,秦風三人悄無聲息的起床。

這些天來,秦風在秦琴和栗曉初睡覺的時候。

他有意識的讓兩人,遠離那些壯丁。

秦琴和栗曉初單獨用衣服搭出一個空間,以保證這兩位最親近的人的隱私。

這也方便了他們這次的行動。

三個人出來以後,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