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說道:“曉初,不用跟他見識。”
接著他又對趙磊等人說道:“我說過隻要你們回答了我的問題,就放你們走。”
“我說到做到,你們現在走吧。”
趙磊愣住了,本來他想著剛才頂撞栗曉初,眼前的少年不會輕易放過了自己。
但是沒想到這少年說到做到,當場就把他們放了。
趙磊雙手抱拳,說了一聲“告辭”。
便帶著他的幾個弟兄離去。
秦風也搖了搖頭,發出一聲無奈的笑。
栗曉初看著趙磊等人已經走遠,說道:“下麵咱們該怎麽辦?繼續留在這,還是往南走?”
秦風說道:“先留在此地,”
他皺皺眉頭:“我總感覺安城這次召集這麽多的百姓充軍,事情有些不尋常。”
栗曉初和秦琴不解的望著他。
秦風解釋道:“剛才趙磊有一句話說對了。”
“即便是抓壯丁也要個度,根本沒有必要抓這麽多人。”
“這次官府抓了這麽多百姓充軍,隻要是男的基本上都抓走了,搞得天怒人怨,已經大大影響整個安城的運轉,這很不對勁。”
“作為將領都應該知道,這些沒有經過訓練的民眾到了戰場上,就是待宰的羔羊,最後隻會為民變軍提供人力物力,起不了任何正麵作用。”
栗曉初緊皺著眉頭:“難道你認為其中還有陰謀?”
秦風點點頭:“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正在他們說話時,隻聽“噔噔”的腳步聲響起。
趙磊等人又出現在秦風麵前。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秦風怔了怔說道。
趙磊喘著氣,一臉驚慌失措的指著後麵:“抓壯丁的來了,你們也趕緊逃吧!”
他的聲音剛落下,就看見不遠處出現幾個官兵的身影。
秦風說道:“趙公子,你們先跑,我們就不跑了。”
趙磊明顯愣了,他奇怪的看了秦風一眼:“你們都是神經病吧?”
說完不再停留,帶著他幾個手下繞過秦風三人,繼續向前跑去。
“你們幾個不要跑!”領頭的官兵喊叫,正要朝著趙磊等人追去。
當看到秦風三人時,停下腳步。
領頭的軍官打量著秦風三人,獰笑著說道:“又有三個壯丁,正好把你們也一起拿下!”
他口中說著,帶著手下的官兵,如餓狼一般,將秦風三人圍住。
栗曉初和秦琴為了方便起見,早已女扮男裝,並且故意把臉上塗黑。
當栗曉初聽到官兵要抓他們時,不僅沒有逃跑。
反而跟秦風對望一眼,露出會心的微笑。
他們正要想看看官府抓這麽多的丁壯要做什麽,這些官兵就找上他們。
麵對越來越近的官兵,秦風舉起手來,笑著說道:“軍爺,放我們一馬。”
他這樣說著,但是卻毫無求饒的誠意。
而那領頭的軍官到了三人麵前,嘲笑道:“你們倒是有自知之明,可是放過你三人,那是不可能的。”
領頭的軍官眼珠不停的在秦風等三人身上掃視,臉上現出輕浮的笑容:“你們這幾人的小模樣不錯,長得細皮嫩肉。”
他又看了看栗曉初和秦琴兩人,此時的兩人是女扮男裝,雖然臉上塗黑,但還顯得俊俏。
那軍官猥瑣的笑道:“尤其是這兩個,長得真俊啊,進了軍營,又不知道會成為哪個軍官的親兵。”
此時大夏軍中,頗有一些軍官喜好男風。他們會找一些長得俊俏的男人充當親兵,以滿足自己的斷袖之癖。
秦風連忙說道:“軍爺,你可不要多想,他們兩人做不來親兵的?
“為什麽?”軍官道。
“‘他’倆……有狐臭。”
軍官:“……”
軍官皺了皺眉頭,收起那副猥瑣的表情,露出厭惡之色。
“把他們幾個帶走!”軍官說完這句話,士兵們把秦風三人圍在中間。
秦風自然沒有反抗,他們在官兵的監視下,向前走去。
一行人沒有在城中停留,他們出了城。
領頭的軍官名叫趙虎,在他的命令下,士兵們連秦風三人的馬匹一起征用。
說是征用,但都知道,肯定被趙虎等人據為己有。
趙虎騎在馬上,耀武揚威的走在前麵,不時得意的哈哈大笑。
今天雖然沒抓多少壯丁,不過“征用”了三匹馬,也算是收獲不小。
秦琴憤怒的看著這群飛揚跋扈的官兵,在秦風耳邊說道:“哥,好好教訓一頓這群畜生,怎麽樣?”
她現在還不知道,秦風和栗曉初為了查清官府征兵的原因,是主動被抓的。
秦風看了那群官兵一眼,冷笑道:“不急。”
“我記得有這麽一句話來著,別看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
他眼睛眯起一道危險的縫:“等著瞧好吧。”
這些官兵把秦風三人帶到了安城郊外。
“喂,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裏?”栗曉初問道。
那些官兵輕蔑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這話時,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
秦風抬頭遠眺,在他前麵出現了一個簡陋的軍營。
那嘈雜的聲音,正是從軍營中傳出來的。
“快點兒往前走,不要磨磨唧唧的!”一個官兵推了秦風一把,不耐煩的說道。
秦風抖了抖肩,把那官兵拍在他身上的手甩開。
然後,他眼睛射出一道淡月色的光芒。
那官兵本來想怒罵秦風。
但是看到他那冰冷無情的眼神,嚇得倒退兩步,硬生生將辱罵的話咽到了肚裏。
官兵押著秦風三人,進入了軍營。
偌大的軍營中,亂糟糟的一片。
官兵被分成一個個小隊,押解著從安城附近抓來的普通百姓,向著軍營深處走去。
秦風等人也被這隊官兵押解,匯入了人流。
沒過多長時間,他們來到一個長長的隊列末尾,然後排隊站進隊列裏。
那些老百姓同他們一樣,也紛紛被押解到隊列中。
這條隊列猶如大河一樣,一眼看不到邊際。
而他們這些人則是像無數條匯入大河的溪流。
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秦風終於走到了這條大河的盡頭。
在這“河流”的盡頭,有幾個文書類的官兵,他們拿著筆在寫著什麽東西。
“姓名?”
“牛二。”
“今年多大?”
“剛滿十九歲。”
“哪裏人?”
“京都人士。”
“京都人來這裏幹什麽?”那個官兵停下筆,看了秦風一眼狐疑的問道。
“家中遇到變故,我是從京都來,投奔在安城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