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地界上。
太陽暴曬,地麵上的人都懶洋洋的。
但是在烈日下,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一條小路上走著。
“哥,咱們要去哪兒啊?”秦琴有氣無力的問道。
“先往前走吧,走著再說。”秦風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走出了京都。
那天晚上,當他們收拾完行李快速走出城後,就連夜趕路,一步不停。
到了京都旁邊的冀州地界,兄妹兩人攔上了一輛馬車。
走了一段路,又下了馬車步行。
兩人整整走了一夜,早上吃了點飯,一直走到將近中午。
他們看到前麵有一個小飯館。
濃濃的飯菜香味,進入兩人的鼻腔。
“哥,不如咱們吃點飯再走。”秦琴見到小飯館兒,兩眼放光。
“客官吃點什麽?”秦風和秦琴剛路過那小飯館前,就看見一個彪形大漢向他們兩人招呼。
“好,那咱們就吃點兒飯,休息一會兒。”兩人走了一上午,秦風見秦琴走不動,於是說道。
“店家,來兩籠包子,一大盤牛肉。”秦風兄妹走進小飯館,秦風說道。
“好,客官稍等,馬上飯菜就到。”說完,這個彪形大漢走向後廚。
秦琴見到那彪形大漢已經走遠,小聲對著秦風說道:“剛才那個人臉色真凶,一看就不像好人!”
秦風點點頭,同意她的看法。
“小妹,你先在這裏歇著,我去後麵看一下。”
秦風說完,裝作出去有事,走出小飯館。
他悄悄的拐了一個彎兒,在沒人發現的地方,跳上小飯館的房頂,然後輕輕的揭開廚房上麵的一個瓦片。
他向下看去,突然臉色一變。
裏麵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秦風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
隻見那個彪形大漢進入後廚以後,他的手裏麵竟然拿著一個人的手臂,那手臂上麵血淋淋的。
顯然是剛從人體上卸下來不久。
“剛來了一桌客人,一男一女,他們說要吃牛肉。”
這廚房裏麵一共有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大塊頭,麵相看上去凶神惡煞。
“張興大哥,這年頭有飯吃就不錯了,還講究什麽牛肉,隻怕過幾天連人肉都不好找了。”
那個叫張興的說道:“是啊,王琪兄弟。咱們也想吃點正常的肉,但是看現在這情況能嗎?連續有三年了,每年大旱的時候,窮苦人家吃不上飯,隻能賣兒賣女。”
“這些窮苦人家,運氣好點兒的能夠把子女賣給地主當做是傭人,運氣不好的賣給一些不良的人,就會送到咱們這地方。”
王琪道:“現在民變軍與官兵在豫州、晉州等地方打得特別凶,無數流民進入咱們冀州,恐怕再過幾年,咱們連這小飯館也開不起了,也得成流民。”
張興說道:“包子裏麵的人肉餡兒少放點,別讓他們吃出人肉味兒!”
“大哥,我做事你放心!”那個叫王琪的回答道。
他們幾個人說說笑笑,都是為圍繞著民變軍、官兵、流民等話題。
秦風輕輕放下屋頂的瓦片,從屋頂上跳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小飯館。
“哥,他們的廚房是什麽情況?有沒有搞鬼?”秦琴見到秦風回來便問道。
秦風低聲說道:“廚房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咱們別在這裏吃飯,一會兒就走。”
“為什麽呀,哥?”秦琴不解的問道。
要知道他們從早上走到現在,隻碰到這一家菜館,如果不在這裏吃飯,走到晚上也不一定能找到飯吃。
秦風想了想,說道:“好,在這裏吃也行,但是咱們點的肉包子,還有牛肉都退了,吃點饅頭就好。”
秦琴更奇怪了:“哥,咱們臨走的時候帶了不少銀子,不缺錢,有好好的肉包子不吃,為什麽吃饅頭?”
她想了一想,突然嚴肅的說道:“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秦風剛要說話,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肉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來了!”那個叫張興的人端著兩籠包子,從後廚走了進來。
他走到秦風的桌子旁,把包子擺在桌子上。
然後又去後廚一趟,拿出一盤子肉來,也放在桌上。
秦琴著實有些餓了,看到了肉包子和盤子裏的肉兩眼放光,拿起筷子就要吃。
卻被自己哥哥攔住,秦風低聲道:“小妹,這包子和肉有問題,咱們還是吃饅頭吧。”
秦琴狐疑道:“到底有什麽問題,難道這肉包子是壞了?”
秦風搖了搖頭,他見瞞不下去了,於是輕輕在秦琴的耳邊說道:“小妹,這肉是人肉做的,所以不能吃!”
“當啷”一聲脆響,那是桌子上一盤人肉掉在地上的聲音。
顯然秦琴被秦風的話嚇得不輕,右手不小心把那盤子人肉推到了地上!
在這個時間,小飯館內隻有秦風兄妹一桌客人。
所以盤子摔到地上的聲音特別醒目。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從後廚出來四個彪形大漢,正是秦風在房頂偷看時見過的四人。
當頭的便是那個叫張興的大漢。
他見到盤子摔碎了,大怒道:“你們這兩個年輕人怎麽這麽不小心?把我的盤子摔碎了,你說怎麽賠?”
秦風從錢袋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些錢給你們,夠我們吃飯和盤子的錢了吧?”
那個叫張興的大漢嘿嘿兩聲:“想用這點錢來打發老子?這點錢連盤子錢都不夠!”
秦風道:“那你們想要多少錢?”
張興獰笑著說道:“最起碼要一萬兩銀子!”
秦風麵色一沉:“本來我想低調一點,但是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
他運起易筋經論語功法:“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張興從後廚拿出一把菜刀,囂張的說道:“怎麽?就你們兩個小孩兒,還敢跟我們鬥!”
秦風冷笑道:“你們不過幾個小嘍囉,有什麽不敢?”
說完,他的身體如電般的射出,一拳鑿在張興的胸口上。
張興那二百多斤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去。
“嘭”的撞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