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在房內找了一處地方藏身。
腳步聲越來越近。
木門的吱呀聲響起。
一位身穿官服的男人推門而入。
後麵這個應該就是縣丞了,劉星猜測。
現在的劉星心髒撲通直跳,異常的緊張。因為書屋大約隻有三四十平方,卻藏了三個人,劉星看了眼躲在綠植後的大衛,還有躲在寫字石台後的吳江,稍微仔細一點就能看見他倆露在外麵的身子。
官服男子並沒有發現劉星他們三人,徑直走向書櫃,翻開幾卷書卷,打開一處暗格,拿出一個木質箱子。
拿到木箱後,沒有多停留,就出了門。
剛出門,門外響起了廝殺聲。
劉星透過木窗向外看去。
院落裏已經亂成一團,數十名穿著盔甲的官府精銳衛兵從前院邊戰邊退。
“保護大人!”精銳衛兵向縣丞圍攏來。
精銳衛兵靠攏結成戰陣,前後兩排長槍,在縣丞周圍圍成了一個圈,成了一個刺蝟般的戰陣。
黃巾軍人數占優,但精銳衛兵們的戰鬥能力極強,配合著陣型對抗著使用人海戰術的黃巾軍。不一會兒,地上橫七豎八都已經是黃巾士兵的屍體。
喊殺聲不斷,黃巾軍盡數倒下,眼看著院內的黃巾兵已所剩不多。
院內所剩最後幾名黃巾軍士身後,一名帶著頭骨項鏈的壯漢走出,拿著一把一米多長的斬馬刀,揮起長刀向著精銳衛兵的刺蝟戰陣砍去。
劉星認出,這人就是那次攻城軍陣裏的力士。
數刀下來,精銳衛兵已是漸漸支撐不住。
衛兵們聚攏起來成了一個楔形陣,陣型如同一根箭頭直指力士,無數根長槍向力士刺去。
力士拿著斬馬刀格擋住攻擊。
“痛快!”力士大笑。
力士舉起右手的斬馬刀,電光在刀尖上匯聚,一道驚雷劈下,擊中眼前的戰陣,數名精銳衛兵直接被擊飛,還能站穩的士兵也是渾身是血。
力士揮起長刀,如同割菜般收割著被閃電劈傷的精銳衛兵。
眼看士兵們一一倒下,縣丞開口道:“既已如你所說打開城門,你答應放我和妻兒一條生路,為何還要屠戮府邸?”
力士大笑道:“現在城門已開,金城已被我太平道拿下,你還自認為自己仍有生機可言?真是可笑至極。”
力士將最後幾名官府守備砍殺,步步逼近縣丞。
縣丞見力士走來,跪地磕頭道:“我為黃巾軍打開了城門,如果不是我開門,這城好幾個月也破不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力士一聲冷笑,手起刀落,縣丞已是人首分離,接著又看了看書屋道:“陰暗角落還有幾個鼠輩,現身吧,一起受死。”
劉星心裏想,既然已經暴露,隻能搏一搏了。
劉星手持長戟向外衝出。
吳江和張大衛見劉星衝出門,也緊跟其後。
張大衛邊跑邊憑空召喚出符紙,懸浮在半空之中。
力士瞪大雙眼吃驚地看著張大衛,咬牙切齒道:“你這小兒偷學我二哥的法術,吾乃太平道張梁,汝等見識一下!”
張梁舉起右手的斬馬刀,刀尖電光四起。
數道閃電破空而下。
一道閃電劈下,向張大衛劈來,張大衛的符紙迎上,閃電擊穿了一張符紙,擊中張大衛身體,整個人被電得全身黑乎乎,冒著煙倒在了地上。
“大衛!”吳江吼道。
劉星拿戟衝上,橫掃、力劈、突刺,幾招連招下來,張梁隻能拿著斬馬刀格擋,毫無還手之力。
“蒼天已死,黃巾當立!”張梁吼道。隻見張梁身上的衣服炸裂開來,眼中發出黃色的光芒。
拿起長刀向劉星砍來,劉星卻輕鬆閃開張梁的一次次攻擊。
張梁麵對眼前這個如同地鼠般,每次能躲過自己攻擊的人,憤怒地不斷發出低吼,眼看已經是氣急敗壞。
劉星見張梁招數已盡,持戟舉過頭頂,蓄力向張梁重重砸去。
張梁拿起斬馬刀格擋,武器碰觸的瞬間,張梁所持的斬馬刀被彈飛,人也被震倒在地,剛好倒在了張大衛身旁。
“啊!”張梁一聲呼嘯,歪下脖子斷了去。原來是張大衛雖被閃電擊中,但符紙幫他削弱了一部分閃電的力量,張大衛受了傷,看見張梁被劉星擊倒在自己身旁,毫不猶豫將神符貼在張梁的身上,再用手上的刀將張梁的脖子抹了。
劉星和吳江趕忙將張大衛攙扶起來。
大衛有氣無力地說道:“劉星你這一招...牛...逼...無...敵...了...”
吳江看了看大衛,手上綠光起,使用治療戰法【去疾】,又仔細看了看張大衛的情況後對劉星道:“大衛他應該沒事,都是皮外傷。但我知道你戰鬥能力強,沒想到你這麽強,這張梁這麽強,但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實力是個什麽水平,下次得找幾個更強的單練一下才能確定。黃巾賊已經被這糊塗縣丞放進來了,我們快走吧,我打起來一對一還行,對方車輪戰消耗我體力,我也一樣打不過。”劉星實話實說道。
張大衛在一旁稍微恢複,突然哀怨地說:“我把這張梁給宰了,我拿到了戰法,但我還沒有戰法欄位可以用,這都是什麽糟心事啊...”
劉星好奇心被勾起:“你從他這拿到了什麽戰法?”
“是他剛剛劈我那招【落雷】,我現在渾身都還是麻的...”
劉星看了看四周情況道:“我們得走了,再不走黃巾軍又來了,得找個地方先躲一躲。”
吳江指著縣丞的屍體:“我們拿上那個盒子,裏麵應該就是我們想要的東西,拿完我們就走。”
劉星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件發著光的蠶絲鬥篷。
[【寶物:素紗蠶衣】穿上能使人不被肉眼所發現。]
劉星將蠶衣穿上。
在吳江和張大衛的眼裏,劉星憑空的消失了。
“劉星你人呢?”
劉星又將蠶衣取下,這才現身。
“這衣服居然是一件隱身衣。”劉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