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聽著刺耳的話。
他從來都沒想象過,跟自己有婚約的女人,竟然會跟自己說這麽難聽的話。
男人的自尊心開始作祟。
將自己與楚瑜的婚書拿在手裏,然後狠狠一撕,頃刻間就撕成了碎片。
“如你所願,現在我們沒有瓜葛了。”陳天冷冷地說道。
“算你識相!”楚瑜依然一副高高再上的模樣。
“我這地方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你離開。”陳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楚瑜冷哼了一聲,“要不是因為這份婚約,我才懶得來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
說完,楚瑜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真的是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
“有些事,別說那們早才好。”陳天戲謔地說道:“你家裏的事,出了我,還有誰能替你們辦?”
距離濟世堂不遠處,楚瑜的車剛開到大街上。
一通電話就打過來了。
“那個人,找到了沒有?”手機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爸!還沒有!”楚瑜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難道隻有這個人,才有救我們楚家的希望嗎?”
“是的!”楚瑜的父親語氣鏗鏘的說道:“此人知道龍心草的下落,甚至還能救活中了龍心蛇毒的人。”
“我知道了,這次我一定會在楚州找到他。”
“記住了,他能救我,救我就是救楚家。”楚鍾問道:“對了,你的婚約退了沒有?”
“退了!那個小子,還想要我賠償,讓我給罵回去了。”楚瑜趾高氣昂的說,“你沒看到他長什麽樣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退了就行,接下來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找到那個人。”楚鍾斬釘截鐵道。
“恩恩!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楚瑜找人的方法很簡單直接。
出極高的價格進行懸賞,僅僅半天,就弄得楚州沸沸揚揚。
任何人隻要能找到龍心草,或者提供關於龍心草的線索,都能在她這得到高額的獎金。
傍晚,陳天回到了楊家。
江若雲馬上激動的對他說,“陳天,網上懸賞龍心草的新聞,你看到了沒有?”
“沒了解,怎麽了?”陳天一天都在濟世堂,給病人看病。
而且他也不習慣在網上衝浪,所以對於在網上剛流傳開的懸賞,根本就沒聽說。
江若雲將新聞的消息,放到了陳天的麵前。
看完之後,陳天微微一笑。
“這個楚瑜,我認識!”陳天不假思索道。
“你認識?她可是從北方大城市來的千金小姐,家世顯赫!”江若雲驚訝道:“這次單單給線索的懸賞金額,就給到了一百萬。”
“她是我未婚妻當中的其中之一,不過,今天已經退婚了。”陳天解釋道:“是她要退的,我直接把婚書撕了。”
“為什麽?”江若雲驚訝道。
“她說話很難聽,根本就沒有資格當我的老婆。”陳天想著,要是自己的老婆有這種性格,那還不如不娶。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老婆,應該和師娘們一樣,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
而不是像楚瑜這樣,上來就對他的人格進行羞辱。
她甚至沒問自己的身份,直接開始貶低。
現在楚瑜要的龍心草的線索,就在他的手裏,多麽的諷刺啊。
如果,楚瑜沒有對他羞辱,然後好好說話,或許現在他就去山裏,將龍心草拿到手,然後交給楚瑜了。
可是現在,關他屁事啊?
剛吃完晚飯,陳天就接到了鄭子濤的電話。
“神醫,您要的東西,我已經全部辦理好了。”鄭子濤好聲好氣的說:“您能不能過來一趟,隻要您能治好我,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恩!我現在過去一趟。”陳天答應了一聲。
然後給江若雲三人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楊家。
陳天還是拉上了劉辰,兩個人開車很快達到了鄭家。
這次,鄭子濤真的非常的客氣。
他自己見過段進的事情,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神醫!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跟您道歉!”鄭子濤帶著誠摯的歉意說。
但是陳天並不感冒。
像鄭子濤這種人,可以偽裝的很好。
陳天不會摻雜任何的憐憫。
“我要的東西呢?”陳天問道。
這次東西不給夠,他是絕對不會救鄭子濤的。
聞言,鄭子濤打了一個響指。
頓時,一個手下就將一張純金色的銀行卡,交到了陳天的手裏。
“神醫,這就是我答應您的東西,請您查收。”鄭子濤客客氣氣的說。
陳天將銀行卡交到了劉辰的手裏,“去查查!”
劉辰點了點頭,然後拿著銀行卡,馬上給自己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後,劉辰在陳天的耳邊說:“四十三億,沒問題。”
“你答應我的東西,就賣了四十三億?這水縮的有點多啊!”陳天冷冷道。
鄭子濤頓時冷汗直冒,“神醫,這些資產,基本都是估值,一旦開始售賣,就會影響價格的浮動,更何況是這麽多的資產售賣。”
這次售賣資產,已經觸動了鄭家產業的股票,這是很致命的。
陳天竟然還不滿足。
“大哥,差不多得了!”劉辰低聲說道:“四十三億流動資金啊!”
陳天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然後看著鄭子濤說,“答應我的東西,縮水這麽多,我很不開心,但相比上次,你畢竟守信了。”
說完,陳天就拿來紙筆,當著鄭子濤的麵,寫下了一副藥方。
“按照藥方服用,一個月,保證你藥到病除。”陳天認真道。
“就……這麽簡單?”鄭子濤不敢相信。
“簡單嗎?這副藥方,世上隻有我能開出來,那就不簡單!”陳天微微一笑。
本來鄭子濤的病,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用藥物調養就可以消除後遺症。
“這可是四十三億啊!就買你一個藥方?”鄭子濤震驚在原地。
“能救你命的藥方,你說值不值四十三億?”
“值!”鄭子濤冷著臉說。
畢竟是自己的命,說自己不值錢,很掉價。
但他的心裏,陰霾極多。
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詐了一筆,最後得到一張紙。
這種感覺,簡直比吃了屎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