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你也在這啊?”

不遠處傳來一個銅鈴般的聲音。

楊安瀾一身禮服,開心的跑了過來。

“安瀾老婆。”陳天頓時喜笑顏開:“我來看看段家的實力。”

“你跟段先生也有交集?”楊安瀾疑惑的問道。

“算有,也算沒有。”陳天微微笑道。

“這是什麽話?”楊安瀾疑惑道,但沒有追問,而是很開心的挽著陳天手,“本來我就不想來這個地方,你來就好了。”

“這麽多天,想我了?”陳天嘿嘿笑道。

聞言,楊安瀾頓時甩開了陳天的手。

“還有臉跟我說這些?這麽多天都不知道來找我?”楊安瀾生氣道:“隻會陪著你的另兩個老婆,不要我了?”

控訴,這是**裸的控訴。

他們對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目瞪口呆。

“這小子是祖墳冒青煙了嗎?窩草楊安瀾跟他這麽親密?”

“不對勁了,這小子竟然喊楊安瀾老婆?而且楊安瀾還不反感?”

“天呐,我的高冷女神,在這下子麵前是這樣子的?”

…………

就在這時,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走了上來。

“楊小姐,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今天做我的舞伴吧!”年輕人很伸出手,邀請道。

楊安瀾滿臉的微笑,在這一刻瞬間凝固,進而轉變成冷漠。

“你是什麽身份,覺得你能配得上我?”楊安瀾的語氣,冷到了極致。

微微仰頭,仿佛在俯視眾生。

“女神的氣場,這樣才對啊!”

“安瀾女神,我永遠愛你。”

“好想讓女神好好的**我。”

…………

旁觀的人,紛紛發出了驚呼聲。

年輕人露出了一種自信的微笑,依然保持著邀請的姿勢,抬頭看著楊安瀾。

“楊小姐,我是段家的段進,這個身份,足夠配得上你了吧?”段進直接亮牌。

“段進?窩草,就是段老欽點的段家繼承人?”

“我的天呐,他不是一直在國外進修嗎?”

“一定是因為段老的誕辰,提前回來了吧?”

…………

驚呼聲不斷。

段家的繼承人,跟楊安瀾這邊,確實門當戶對。

這下陳天看起來,才像是一個第三者。

果不其然,段進亮了牌之後,楊安瀾那種冷漠感消失了。

就在眾人以為,楊安瀾要淪陷的時候。

楊安瀾突然抬起腳,用五寸長的高跟鞋直接踩在段進的膝蓋上。

“我楊安瀾最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去掉你的架勢,請問你又是一個什麽廢物?”楊安瀾的眸子冷道了極致。

此言一出,眾人全部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這可不是阿貓阿狗,是段家的未來繼承人啊。

以後要掌控的段家,在勢力上,甚至要高於楊家。

楊安瀾是怎麽敢的?

這種羞辱,也徹底讓段進變了臉色。

但是他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冷笑了一聲:“如果沒有楊家的權勢,請問楊小姐能有今天的成就嗎?”

這一句反擊,極其有力。

“我能有今天成就,歸咎於我的天賦,我的努力,誠然我有家族的資助,但如果我跟某些酒囊飯袋一樣,能做到龍國頂尖麽?”楊安瀾的反擊更加致命。

段進在楚州的聲名,可謂是一片狼藉。

當初就是因為拈花惹草惹了事情,才會被段家送出了國。

此番觸動了段進的痛處,他的臉色瞬間惱怒了起來。

“好你個楊安瀾,我好心與你交好,你鐵了心讓我沒有台階下是吧?”段進冷冷道。

“是!又如何?”陳天直接站在了楊安瀾的身側,兩人並肩而立。

“你算是什麽東西,給老子滾開,老子看見你就惡心。”段進神色猙獰,額頭上爬滿了猙獰的血管。

陳天瞬間獰笑,一個箭步上前,一拳轟擊在段進的腹部。

劇痛感襲來,段進弓著腰,瞠目欲裂,前所未有的劇痛感,幾乎要掐滅他的意識。

“去告訴你家的人,陳家後裔,提刀而來。”陳天冷冷的在段進的耳邊說道。

“你……你……”段進更加驚懼,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很小的時候,爺爺就一直跟他講一個故事。

當年楚州有一個王,手握楚州的生殺大權,後來他被眾人推到,所有族裔全部被殺,無一幸免。

這個楚州的王,就是陳家。

可是陳家的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你特麽傻了?”陳天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段進的臉上,“我叫你去通報啊。”

段進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重重的砸在地上,被一群保鏢扶了起來,嘴角已經掛著一道猩紅。

“把他給我弄死,快去啊!”段進癲狂道。

那些保鏢麵麵相覷。

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竟然有人敢在段家的門口,打他們的太子爺。

“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保鏢頓時衝了上來。

他們跟保安不一樣,都是段家請來的高價退伍特種兵。

身上會的都是殺人技。

見狀,孟虎站到了陳天的身側。

“小少爺,您不該這麽快爆出自己的身份的。”孟虎有些擔憂,小少爺現在羽翼未豐啊。

“想要釣出大魚,那就得下猛料。”陳天嘴角上揚著,“我要他們主動來找我。”

“好!便是龍潭虎穴,我都跟著小少爺!”孟虎沒多問,直接點了點頭。

“你不怕死?”陳天看著孟虎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

“我的命,是陳家的。”孟虎擲地有聲。

陳天從這雙眼睛裏,看到的隻要純粹。

他笑了起來,然後大踏步,衝向了那些保鏢。

一枚銀針被他藏在了指尖,他的速度突然快如鬼魅。

在那些保鏢的眼中,陳天是瞬間消失的。

幾乎是在夏一瞬間,他們就感覺脖子一涼。

本能的一抹,就摸到了一片溫熱的猩紅。

血!

他們脖子上的大動脈,全部被切斷,都本能的用力捂著,同時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抽搐著。

“救……救救我。”地上的保鏢,紛紛抬手求饒。

“殺人啦!”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作鳥獸散。

段家這場誕辰宴,注定了充滿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