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敵國剩餘的高手,紛紛愣在原地,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
沒想到過了二十餘年的時間,前兩天的實力竟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力。
此時此刻在錢向天的麵前,他們就宛如螻蟻,隻要錢向天微微動手,他們便屍骨無存。
戴口罩的人心中大震,死亡的危機感籠罩在他的頭上。
可是他現在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
上前一步殺又殺不掉錢向天,後退一步,他便是臨陣脫逃要死,而且逃也不一定逃得掉,他的速度也快不過雷電。
眾人就像是被錢向天定住了一樣。
“你!給我過來。”錢向天對著戴口罩的人勾了勾手。
很明顯這個人就是這些殺手的頭頭。
戴口罩的人臉色瞬間一片煞白,他的眉頭顫抖著,一時間不知道是聽話還是不聽話。
若是他走過去,錢向天突然動手殺他的話,那他連逃生的最後一次機會都失去了。
“前輩!我等隻是奉命行事,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戴口罩的人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哈哈哈!”錢向天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奉命行事,奉的是誰的命?”
“這無可奉告!”戴口罩的人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
“我是叫你過來,你是耳朵聾了嗎?”錢向天語氣一冷。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這個戴口罩的人身上。
此人頓時汗流浹背,一秒鍾的時間便仿佛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他很不想走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驚雷從天而降就砸在他的腳邊。
他甚至能夠感覺得到這道雷柱恐怖的力量,讓他汗毛乍起。
心中對死亡的恐懼已經到達了頂點,這促使他不得不向,錢向天的方向邁動的步伐。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很沒有尊嚴的走到了錢向天的麵前。
“剛剛是你說要送我歸西?”錢向天不由的問道。
“前輩!晚輩是愚昧無知,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戴口罩的人低頭了,或者說是不得不低頭在錢向天恐怖的實力麵前。
“怎麽現在如此客氣?你說你是奉命而來,還要我不為難你?你可是奉命來殺我的,若是老子沒有這個本事,是不是此時此刻已經死在你的手裏了?”錢向天質問道。
戴口罩的人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錢向天的眼睛,更不敢回答錢向天的問題。
“如果我沒這個本事,跪在你的麵前給你磕頭,哀求你別殺我,你會不會憐憫我,放我一條生路?”錢向天激動的問道。
“會!”
戴口罩的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撒謊!”前兩天憤怒的對著戴口罩的人的手臂狠狠一指。
暴虐的真氣,順著他的指尖鑽進了此人的肩頭。
這股真氣瞬間炸裂開來,頃刻間變,切斷了此人的一條手臂。
鮮血噴湧而出,戴口罩的人捂著斷臂,倒在地上瘋狂的打滾著。
他滿眼震驚的看著錢向天。
根本就看不清錢向天是如何出手的,速度太快了。
錢向天斷他一臂,完全是為了玩弄他,因為前兩天完全有實力,可以一擊做到必殺。
“前輩如何才願意放過晚輩一條生路?”此人捂著自己的傷口,語氣顫抖的問道。
“我覺得你們好幼稚,你們為了殺我而來,為什麽會期望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呢?”前兩天冷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今天你們一個人都走不掉,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們的忌日,此地便是你們的墳場。”
“跑!快跑!”戴口罩的人聽到錢向天如此言論,便毫不猶豫的轉頭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
他已經生存無望,隻能期望自己的手下能逃,一個是一個逃出去,把這個消息傳達給祖國的高層。
或許還有機會治一治錢向天這個恐怖的人類。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白死。
話音剛落,戴口罩的人,所有的手下當即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奔逃而去。
看起來人數眾多,有些雜亂,可錢向天根本不著急,他嘴角上揚著冷笑了一聲,然後抬起右手。
對著眾人奔跑的方向,狠狠的向下一壓。
頃刻間,數十道雷柱從天而降,幾乎同一時間精準的將那數十個人籠罩在內。
刹那間,雷柱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雷柱消失之後,現場隻留下一片焦黑。
數十個手下,在自己的麵前灰飛煙滅,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此人已經麵露絕望,他癱軟在地上鬆開了那隻捂著傷口的手。
任憑斷臂的傷口,不斷的噴湧著恐怖的鮮血。
死亡已經在麵前,他就算是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不如坦然的接受死亡。
“沒想到前輩竟有如此實力,居然不能為國效忠,當真是國家的巨大損失。”戴口罩的人惋惜的說道。
他曾經也聽過錢向天作為大將軍時的英雄事跡。
可是後來為什麽錢向天會變成一個囚徒被囚禁在這個偏遠的小鎮上。
他就無從得知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錢向天的實力變成了一個謎團,而屬於錢向天的事跡也變成了一個傳說。
甚至很多人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此人一開始來到錢向天的麵前時,才如此的囂張。
可是當錢向天出手的時候,高下立判,所有人,都被打回了現實。
“可笑!為國效忠?”錢向天再一次失控的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當年我又何嚐不是跟你一樣,盡心盡力為我祖國,可是後來呢?就因為高層的猜忌,我變成了一個棄子,以至於至親都無法善終,多麽可笑,後來我才想明白,做人不能有太崇高的理想,做人就應該自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此番言論徹底震驚了,戴口罩的人。
“我這輩子,本來就應該為至親活著,本來就應該為自己活著,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崇高理想和信仰,我付出了自己的前半生,卻得到了如此結果,而你還叫我忠於祖國?”錢向天幾乎癲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