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親手滅了我陳家幾百口子。”陳天怒視著黑暗中。
他實在是難以分辨黑暗中的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這個聲音太飄忽了,忽左忽右,忽前忽後。
對方似乎是故意這樣子,讓自己無法分辨他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追了這麽久,滅門仇人就在自己的麵前,這是他距離報仇最近的一步,可是自己卻找不到對方在哪裏。
陳天急了,他控製著七絕針,在周圍百步之內瘋狂的掃**。
哪怕是堅硬的岩石,也會被七絕針一針戳穿分成兩半。
可是足足掃**了一分兩分鍾,氣質證還是沒有碰到一個活物。
陳天知道自己這樣子做是毫無效果的,可是他沒有辦法,怒火已經湧上心頭,他隻能這樣子逼迫對方有所行動。
可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自己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呢?
“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做無用功呢?”黑暗當中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隻想得到那件秘寶,無意傷人性命,你要麽把秘寶給我,要麽我就把你殺了。”
“我鬼知道什麽秘寶,從小到大我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秘寶在哪裏,他長什麽樣子有什麽作用,你告訴告訴我啊。”陳天怒吼道:“你這麽怕死嗎?為什麽要躲在暗處,敢不敢出現在我麵前?”
“激將法是吧?小子,你應該慶幸,從你下山那時候開始,我沒有去找你。”對方戲謔的說道。
“怎麽是不是想說當初要是過來找我的話就可以殺了我?”陳天冷笑道:“老生常談的東西,你現在有機會殺了我啊。”
話音剛落。
尊主的身影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還是那副模樣,冷傲無比仿佛,眾生皆為草芥。
“是你!陪我陳家幾百條來!”成天在看到此人的一瞬間,便發狂的向尊主淩空躍起。
同時七絕針也封住了尊主的周身。
讓對方從各個方向都沒有逃竄的機會。
可是尊主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七絕針就被震開了,而他全力衝出的一拳,也被尊主輕易的擋了下來。
仿佛就是一個成年人,在戲耍孩童一樣。
就這一拳,陳天的心裏麵就已經震驚不已。
尊主在他的麵前,真的宛如一片大海一樣深邃,無法窺及深度。
自己麵對那個賣藥的老頭,拚上一拚,或許還有一絲獲勝的希望,可是在這個遵主的麵前,他真的感覺不到任何可以獲勝的機會。
“你就這點水平嗎?”尊主嘲諷道。
“你閉嘴!”陳天當即展開了瘋狂的進攻,可是他的每一拳每一招每一式打在尊主的身上,就宛如打在鋼鐵上一樣,尊主巋然不動。
“就你這種水平的話,怎麽報滅門之仇啊?”尊主接著刺激道。
不過刹那之間,陳天已經紅了雙眼。
可是一輪攻擊下來,陳天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而尊主還是站在那裏,連毫毛都沒有被傷到。
陳天退開了一段距離,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己跟殺父仇人的差距真的有這麽大嗎?
他伸手摸上了那兩個玉佩,雖然還沒有研究明白裏麵的法陣,可是現在保命的東西,也隻能試試它了。
“小子,我真的不喜歡殺人,你隻要乖乖的把那個東西給我,我就可以放你走,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尊主緩緩的說道。
“老子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東西。”陳天捏著那兩枚玉佩,再一次淩空躍起。
“冥頑不靈,你就跟你父親一樣,真該死,為什麽一定要打呢?為什麽就不能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呢?給我不就不用死了嗎?”尊主真的很不理解。
螻蟻尚且偷生。
這些人是腦子有問題吧?
不過他現在是真的不能殺了陳天,因為陳天或許就是知道那些秘寶唯一下落的人。
這也是一直以來他可以縱容陳天殺自己手下的原因,此生不能死。
至少在他找到秘寶之前不能死。
他這麽多年已經探了很多次自己師兄的口風,那件秘寶或許真的不在師兄的手上。
那就隻能在這個小子的手上了。
尊主很淡然的接受著陳天的狂轟濫炸,就像是一個發狂的孩童,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一朝一世都顯得那麽軟綿無力。
他將陳天的招數一一擋下。
“你這水平真是我師兄教出來的嗎?”尊主問道。
“師兄?我師父是你師兄?”陳天的攻擊速度突然一頓。
“怎麽他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嗎?說起來你得叫我一聲師叔。”尊主笑嗬嗬的說道:“看來他一直覺得我拿不出手,所以才沒有跟你講吧?”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陳天怒吼著。
“是不是真的?你去問問你師父就知道了,很顯然,事實勝於雄辯呢!”尊主戲謔道:“要不是你師父保你,你以為你可以安然的在山上長到二十幾歲嗎?”
陳天的心頭大震。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居然跟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認識的,可是這麽多年來,是否卻從不願意向自己透露一分關於此人的消息。
為什麽?
難道說師父真的是欺騙自己的?
“你給我閉嘴!師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我的親人,我不許你汙蔑他。”
“汙蔑?當年要不是他,誰能從我的手下把你救出來?汙蔑?這隻是事實而已,我留著你,也是因為我找不到那些秘寶,我一直覺得那件秘寶就在你的身上。”尊主指了指陳天。
“你給我閉嘴!我什麽都不想聽,你給我閉嘴。”陳天再一次的像瘋了一樣衝向了尊主。
不過片刻的功夫,這一次成天就被尊主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直挺挺的,被人掐著咽喉動彈不得。
“說!東西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