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據我所知,是劉建華先找了陳天的麻煩,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不知道三位是否知道劉建華要殺陳天的原因?”龍振華硬著頭皮說。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三老震怒的準備。

“季老您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可若無劉建華鬧事的話,豈會有後麵的事情啊?”

此人一出,季高陽拍岸而起,“據我所知,是劉建華手底下的徒弟不懂事,陳天把人殺了就殺了,他居然還對劉建華出手?殺了劉建華還不夠,還把劉向權殺了,這不是得寸進尺嗎?若這件事情我不給他一個懲戒,那便是要告訴世人,我季高陽是任人可欺的?”

“老季呀,你也不要太激動!有話還是要好好說嘛,你我都這個年紀了,動怒對身體不好。”蘇文拉了季高陽一把勸說道。

“哼!成天不僅殺了我的人,還叫這個龍振華來這裏對我說教,真是放肆!”季高陽餘怒未消。

不過他還是坐了下來,開始心平氣和的說:“這件事情我看也比較好處理,都不用我出手,皇帝陛下那裏,陳天都沒辦法交代。”

“也確實,一個區區草民,敢殺朝廷命官,這要是放在古代,可是要誅連九族的大罪。”曹邱看熱鬧的也不嫌事大。

蘇文緩緩的說道:“小龍啊,這個陳天的思想工作,我看你是沒有做到位,當初我們是如此的器重他,看中了他的能力,隻要他乖乖的聽我們的話,如今早就飛黃騰達了,如果他認真的在我們手下做事的話,劉家又豈會動他,這一切都是因果關係呀。”

“三老的話我都懂,可事已至此,我還是想知道三老的態度,尤其是季老,您想如何處置這個陳天?”龍振華到了這一刻,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緩緩問道。

“我倒是想先問你,就陳天這件事情,你龍蝦打算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呀?”季高陽反問道。

“我那不爭氣的孫女,如今已經心係在陳天的身上,我想保一下陳天,若是我龍家能夠付得起的代價,那我將會毫不猶豫。”龍振華,語氣鏗鏘道。

聽聞此言,三老都笑了。

“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龍振華你好大的口氣呀!龍家數十年的氣運握在你的手上,你居然為了一個矛頭小子賭上龍家的氣運。”曹邱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說道。

在他們的眼中,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賭上家族的命運,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龍振華恰好就做了。

“小龍!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個陳天的身上究竟有什麽樣的價值能讓你付出如此的代價?”蘇文又問道。

“陳天是我龍家的孫女婿,我親口應承的,此事不可再變,既然是我龍家的女婿,那自然是我龍家的人。”龍振華依然硬著頭皮說,此時此刻他隻希望三老念在他的麵子上能夠給三分薄麵,可以把陳天的命給保下來。

其實要是一開始就想到季高陽這一層,他或許還會猶豫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他是到了這裏才想到了這一層,當他跪在三老的麵前講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沒有退路了,那麽他唯一的選擇就是硬著頭皮上。

至於事情的結果,誰都沒有辦法預料。

“好一個孫女婿!”季高陽冷哼道:“逼一下,要是聽到你這句話,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啊。”

龍振華渾身一顫。

“懇請三老手下留情!”龍振華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之後高呼道。

三個老人家就這麽定定的,看著龍振華,也不說話,整個大廳裏麵的氣氛像是凝固了一樣。

一種宛如山嶽一般的壓力降臨在龍振華的身上,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大氣的不敢喘一個生怕三老震怒。

要是這三位一起出手的話,哪怕是他龍家,恐怕也撐不住三日就會從帝都上被抹滅。

“龍振華,你我也算是認識幾十年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麵子,我保證不對陳天出手,但是皇帝陛下那裏會對他做什麽,那我可就管不住了。”季高陽冷哼了一聲,丟下這句話之後拂袖而去。

蘇文和曹邱相視一眼。

“小龍啊,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這件事情很複雜,你還是不要摻和了,陳建的身份很複雜的,我隻能這麽提醒你,這個孫女婿啊,你把握不住。”蘇文輕輕的點了一句,也轉身離開了。

“送客!好自為之吧!”曹邱也丟下一句話,同樣離開了。

而這時候仆人適時的走上來,對龍振華很客氣的說:“龍先生請!”

看著三老已經消失的背影,龍振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接下來命運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龍振華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一個年輕人賭上農家的未來。

其實剛剛季高陽問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刹那也閃過這個疑問。

陳天到底是有什麽價值值得讓他這麽做呢?

可是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想明白。

翌日,帝都皇宮。

皇帝書房之內。

劉家發生的事情已經已文件的方式放在了皇帝的桌麵上。

當龍國的皇帝魏安邦,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當時就一巴掌拍在了那張昂貴的桌子上。

“這個叫陳天的,是何許人也,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殺朕的人?”魏安邦龍顏大怒。

“回陛下的話,這陳天本是楚州來的野蠻小子,也不知為何與劉家有過衝突,敬下次狠手,不過此人倒是有些實力,竟能夠接連斬殺劉建華以及劉向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道。

“朕不管是哪路神仙,就憑這件事情,他就算是有1萬個腦袋不夠朕砍的。”魏安邦怒吼道:“一個小時之內把此人抓起來,先給朕丟進獄中,朕要親自審!”

“是!臣立馬去辦!”西裝革履的男人點了點頭,立馬便離開了書房。

魏安邦看著那份文件,心中怒火升騰,此事要是處理不好,傳出去,那將是整個龍國的笑話。

就在這時,一個如銅鈴般的聲音,從書房的外麵傳了進來:“皇兄,你這是又在忙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