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劇院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噴血聲。

還有斷斷續續的求救聲。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甚至更多人是驚呆了。

眼前的畫麵過於血腥。

簡直宛如屠宰場一樣,很多人被鮮血噴到了身上。

忍受不了這種血腥味,隻能被迫幹嘔狂吐。

導致原本莊嚴肅穆的大劇院,變成了一片狼藉。

“這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這是怎麽回事?”

“我好痛苦啊!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

慘狀四起。

古秋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震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造成這一切的,肯定是黃月琳,隻是他不明白,黃月琳是怎麽辦到的。

琴音波動,可以選擇性的攻擊,那些沒有對陳天惡語相向的人,毫發無傷。

對陳天惡語相向的人,現在都快沒命了。

太天方夜譚了。

黃月琳的實力,恐怖到了什麽程度啊!

很快,地上就躺下了數十具屍體。

恰好,黃月琳的琴音停止。

一切塵埃落定。

大劇院裏,一片死寂。

有人看著身旁倒下的屍體,呆若木雞,宛如靈魂都被抽走了。

有人兩人無神,此時已經沒有了欣賞古琴音的興奮。

也有人驚恐的看著台上,隨時準備逃走。

“有點血腥,讓諸位受驚了。”黃月琳平靜說。

接著,她開始雙手撫琴,一陣舒緩而悠揚的聲音,從她的指縫間流淌而出。

就像是一隻柔軟的手,撫摸著那些人受驚的心靈。

縱然是驚恐到了極致,在這一刻,眾人還是平靜了下來。

安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預約。

唯有古秋和龍溫婉,麵對這一幕,震驚的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身處在這裏,他們就感覺自己是黃月琳的玩偶。

隻需琴音一動,眾人就隻能屈服於黃月琳的意誌。

這簡直太恐怖了。

當年黃月琳究竟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這種人,為什麽會隱退,又為什麽會突然出山,出現在楚州。

古秋的目光漸漸狂熱了起來。

要是這種人才,收入古家門下,甚至隻是交個朋友,對古家,也是一個極其大的機遇。

就在這時。

大劇場的門被打開了。

一股漂亮國口音的語言,從門口飄了過來。

“黃女士,你這麽多年,可是讓我等的好苦啊!”

很快,一個鷹鉤鼻,黃頭發,身材健碩的外國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

他穿著燕尾服,舉手投足,都是西方紳士的味道。

而跟在此人身後的,竟是一整支樂隊。

“威廉!”黃月琳的目光毫無波瀾:“這麽多年看起來,你好像沒什麽長進啊!”

“你胡說,為了打敗你,我已經學遍了世界所有彈奏的技巧,你絕對贏不了我的!”威廉自信道。

當年輸給黃月琳一個女人,他一直耿耿於懷。

一直想著,什麽時候,重新打敗黃月琳,將麵子找回來。

可是,黃月琳的隱退,讓他有力無處使。

這次黃月琳突然出山,他幾乎毫不猶豫,就帶著人,連夜趕來了楚州。

幸好,演奏會也剛剛開始,正好。

威廉眼裏隻有黃月琳,甚至都沒注意到,大劇院會場地上,躺著許多還沒有冰涼的屍體。

他氣勢洶洶的衝上了舞台。

在眾人的注視下,給黃月琳行禮。

他雖然很想戰勝黃月琳,但是黃月琳的實力,還是足以讓他敬佩的。

所以,他必須要尊重黃月琳這個對手,同時這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這些年,我拿盡了世界所有名曲獎,所有人都被我踩在腳下。”威廉興奮的說。

這時候,終於有人將威廉認了出來。

“這不是今年世界金曲獎和指揮獎的得主,威廉詹姆斯嗎?”

“我的天啊!我就說他怎麽很眼熟,還不敢人,原來他就是威廉。”

“威廉竟然來我們楚州這種小地方了,要知道他的出場費,就要上千萬美金啊!”

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出得起這個價,卻請不來威廉這個人。

值了!

在眾人看到威廉這一刻,就覺得此趟真的值了。

威廉享受著眾人的吹捧和崇拜。

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黃月琳卻是搖了搖頭。

“你們西方人,就是太重名利了,一定要得到那些獎章,才能證明你是最厲害的嘛?”黃月琳覺得最可笑的一件事情。

就是,希望總是覺得,華夏文化很低端,因為得不到他們的認可,也得不到他們的獎章。

所以,就是華夏文化不行。

華夏文化,一直講究的是謙遜,低調。

很多能人誌士,藏於市井之間。

他們追究的是自己領域的巔峰,孤芳自賞。

而西方人就不一樣,他們都是沽名釣譽之徒。

什麽獎什麽杯。

你有就是你厲害,你沒有就是垃圾。

“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卻讓人去評定優劣,得一紙獎狀,所以我才說,你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黃月琳失望的搖了搖頭。

她還以為這麽多年不見,威廉能給他帶來一點驚喜呢!

看來是要失望了。

可是威廉很不服氣,自己準備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打敗黃月琳,可是沒想到,一來就被黃月琳給羞辱了。

“你少說這些廢話,誰最厲害,手底下見真章。”威廉生氣道。

“我想,你已經沒有資格,跟我比試了!”黃月琳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說什麽?”威廉都愣住了。

旋即又反應過來。

“你不會是看到我這麽厲害,你害怕了把?”威廉大聲笑道。

“我的意思是,你隻配跟我的徒弟比試,不過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差距太大了。”黃月琳看都不看威廉一眼。

“你說什麽?我這麽多年等你,你卻讓我跟你的徒弟比試?”威廉生氣道。

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如果你連我的徒弟都搞不定,就更沒資格跟我比試了。”黃月琳如是說道。

“好!那我就先贏你的徒弟,再來打敗你!”威廉激動的說:“那你的徒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