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低著頭,手裏緊緊的握著軟劍。

仿佛隻要她抬手,就可以將陳天的頭顱給切下來。

此時此刻,孟虎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他要全神貫注,應對一切突發事件。

突然,黑冰猛地抬頭,一雙美目的目光鎖定在教父的身上。

“我既逃出地獄,此生怎可再墮落?”黑冰幾乎是不顧一切的,舉起軟劍,衝向了教父。

黑冰目光堅定,帶著必死之意。

她不管後果如何,是否能殺教父,隻知道,這一劍,自己必須刺。

就像是要斬斷自己不堪的過去。

“不自量力!”教父根本就沒把黑冰放在眼裏。

因為黑冰,就是自己教出來的,黑冰有什麽招數,他都知道。

他麵對刺來的軟劍,絲毫不懼,同時一掌,向著黑冰的腦門劈去。

電光火石間。

他的手腕上,憑空出現了一隻手。

在教父震驚的目光中,他的雙手,竟然被陳天生生鎖住。

就是須臾之間。

黑冰的軟劍,刺入了教父的胸膛。

“你……你……”教父不甘的看著陳天和黑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結局竟然會是這樣。

被自己親手教出來的人,刺死。

這種死法,真的是太憋屈了。

黑冰被壓抑了許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腦海中閃過被虐待的一幕幕。

她不斷的拔出軟劍,又刺進教父的胸膛。

如此往複幾下。

教父的身軀抽搐了幾下之後,徹底沒了動靜。

現場仿佛被凝固了。

黑冰握著軟劍,氣喘籲籲。

陳天還抓著教父的手。

兩行淚,從黑冰的臉上滑落。

她的情緒,在這一刻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崩潰。

自己被虐待了十幾年的世界觀,也在這一刻崩塌。

就在黑冰最無助的時候,一隻寬大的手掌,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抬頭看著陳天人畜無害的臉。

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人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輕而易舉殺了柳葉,又殺了教父。

一個組織,最關鍵的頭目被清除,那這個組織也就變成了沒牙的老虎。

黑冰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手,放進了陳天的手掌裏。

頃刻間席卷而來的安全感,讓黑冰的心裏篤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陳天就是她想要的男人。

“結束了!相信這個實際上,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陳天看著黑冰的目光說。

“從今天開始,柳葉死了,教父死了,黑冰也死了。”

陳天的話,讓黑冰的心頭大震。

她瞳孔顫動的看著陳天。

“我姓陳,你就跟著我姓陳,陳冰!就是活著的你。”陳天很直接。

陳冰熱淚盈眶。

自己當了十幾年的殺手,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擁有自己的姓氏,擁有自己的名字。

而且,姓氏還和陳天一模一樣。

這難道不算是一種羈絆嗎?

她相信了命運,如果不是命運,她怎麽會遇到陳天,又怎會在這一刻,獲得新生。

“這輩子,這條命,都是你的了。”陳冰目光炯炯道。

雖然臉上淚痕未幹,可是那種堅定,卻讓人無法懷疑。

陳天隻是拍了拍陳冰的肩膀。

收服人心,其實一點都不難。

隻需要針對其最柔軟的部位下刀子。

一切手到擒來。

陳天望著依然黑暗的公寓,微微一笑。

幾個氣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公寓。

其中兩個氣息,實力跟柳葉差不多。

這裏是鬧市區,對方是專業的殺手。

陳天就算追上去,憑借對方專業的隱藏能力,他估計也難尋。

而且,就是兩個小嘍囉而已。

估計就是跟柳葉齊名的前三之中的另兩位。

經此一役,估計對方會連夜滾出楚州。

“收工,回家!”陳天伸展了一下懶腰。

陳冰乖巧的跟在陳天的身後。

突然多了一個死心塌地的女人。

孟虎有點懷疑的看著陳冰。

雖然是自己的小少爺,但是陳冰的出現,他的心裏卻是酸酸的。

但是想要具體的描述,他又說不出來。

翌日。

楚州,鳳鳴樓。

喬家這次宴請古秋的事情,可謂是大張旗鼓。

弄得楚州許多勢力,都拿捏不準。

喬家是不是真的攀上了古秋這條線。

畢竟在眾多勢力都不敢確認是不是古秋的時候,喬家已經開始宴請古秋了。

當然了,喬家這次也宴請了楚州當地所有有頭有臉的勢力。

畢竟做戲要是沒有觀眾的話,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隻是很多人都在懷疑,古秋會不會真的來。

喬家父子站在鳳鳴樓的門口。

看著蜂擁而至的賓客,臉上都笑開了花。

就連許多他們之前都要跪舔的大人物,今天都賞臉到了。

“爸!您這個決定真的汰厲害了。”喬永忠興奮道:“看看這些人,還有誰敢不把我們喬家放在眼裏。”

喬世偉並沒有喬永忠這麽樂觀。

因為這件事情,想要真的奏效,就必須古秋到場。

不然,一切都是徒勞,而且整個喬家都會變成楚州的笑話。

可是古秋的脾氣,讓喬世偉不好拿捏。

來或是不來,都是極有可能的。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喬世偉的視線裏。

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遠處的人,正是陳天。

“這個人怎麽來了?”喬世偉很不開心。

“混蛋,這個人不配出現在這裏。”喬永忠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攔在了陳天的麵前。

“小子,今天這個場合,不是你能來攪局的,快給我滾得遠遠的。”喬永忠警告道。

“攪局?我是在參加宴會的哦!”說完,陳天就亮出了自己的請帖。

喬永忠拿過來一看,是請帖沒錯。

“怎麽可能!”喬永忠不敢相信。

“是你們給的,不然我怎麽會來呢?”陳天戲謔道。

喬永忠當場找來了負責人。

“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喬永忠生氣道。

“少爺,是你說的,協會裏的人,都要請啊!”負責人哭著臉。

喬永忠恍然,是自己太興奮了,沒有交接好。

陳天已經來了,還是拿著請帖來了,難道自己要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