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陳天萬萬沒想到,楚瑜會提出這個要求。
此時楚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如果讓陳天救他的父親,那麽陳天就是一次性的。
但如果恢複婚約,那陳天就可以無限使用。
今天既然陳天能主動找過來,就說明,人品和能力,都是過關的。
楚瑜真的懊悔,當初自己退婚的舉動了。
“怎麽?不願意?難道這個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了?”楚瑜反問道。
陳天搖了搖頭。
“難道這個,違背你的原則了?”
“本質上來講,是的,我不喜歡變卦的事情,不管是我還是別人。”陳天點了點頭。
楚瑜的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
“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楚瑜的目光都跟著暗淡了許多。
“我還是救你的父親吧!這或許已經是這個人情的利益最大化了。”陳天緩緩的站了起來。
對此,楚瑜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隻能點頭同意。
在王懷建的帶領下,陳天來到了楚瑜父親的房間裏麵。
此時楚逸躺在**,雙目緊閉,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前陣子,他甚至還能跟楚瑜通電話,短短的時間內,他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此時還有一個衣冠楚楚的西醫,在房間裏邊,擺弄著自己的藥水。
“我父親現在情況現在怎麽樣了?”楚瑜問道。
“目前情況不樂觀,能不能醒來,就看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新藥了。”西醫凝重地說道。
“新藥?”楚瑜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些年,楚逸吃過的新藥,難道還少嗎?都是一開始有用,後來就產生了抗藥性,喝水都比那玩意有用。
可是,眼前這位西醫,是國內有名的,被楚家重金聘請過來,楚瑜也不好說什麽。
“張醫生,你就休息一下吧,我今天帶來了一位中醫,給我父親看看。”楚瑜對張成說道。
“中醫?在哪裏?”張成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濃濃的不悅。
“這位就是!”楚瑜指著陳天解釋道。
“這位?”張成冷笑了一聲,“別說這位,就算是任何一位老中醫站在這裏,他都不可能治好你父親的病,信我一次,這病隻有我們西醫的藥可以治,
再者,你這個人如此年輕,他就算從娘胎裏麵學中醫,到現在能有多高深的醫術?”
此言一出,楚政和王懷建頓時深以為然。
他們看陳天的模樣,就不想是醫術高深的人。
不是歧視,而是中醫雖然博大精深,但太難學了,基本稱得上是神醫的,哪個不是上了年紀的老中醫?
中醫在醫術方麵,過於依賴個人經驗和感覺,所以厲害的特別厲害,不行的就像是個騙子。
“姐!我看這件事要斟酌一下,畢竟張醫生的藥馬上就回來了。”楚政趕緊勸說道:“你萬一讓這個小子把咱爸治出個好歹來,我們可怎麽辦?”
“我絕對楚政說得對,一切還是以楚先生的安全為第一要義。”王懷建附和道。
楚瑜也陷入了猶豫,她看了看陳天,又看了看張成。
前者氣定神閑,甚至連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
仿佛這件事可有可無。
可越是這樣,她也不想放過陳天這個可能性。
因為她已經在陳天身上,錯失了一次良機。
“你那個新藥,對我父親的病,有多少把握?”楚瑜認真的問道。
“楚先生的病情極其嚴重,我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張成認為,這已經是極高的概率了。
對楚逸這個將死的人來說。
楚瑜又轉頭,對陳天問道:“你又有多少把握?”
陳天沒說話,隻是豎起了一根手指。
“哈,我就知道,百分之一,有什麽資格在我的麵前裝逼?”張成嘲諷道。
“是百分之一百!”陳天語出驚人。
“吹牛不打草稿,楚先生現在這般模樣,你能百分之一百治好他?”張成嘲諷道。
“在你眼裏難以治愈的病,在我的眼裏,就像是你治療小感冒一樣,如果你治療一個小感冒,都做不到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的話,那你就退出醫學界吧。”陳天反擊道。
“你說的再牛逼都沒有用,那得楚小姐相信你才行啊。”張成有恃無恐。
在他看來,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不相信陳天說的話。
可讓張成萬萬沒有想到,楚瑜這時候開口了,“我相信陳天,讓他治,出了事我負責。”
“你拿什麽負責?”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身著華服,麵容和楚逸有七分相似的人走了進來。
“叔叔!”楚瑜和楚政同時開口喊道。
進來這個人,正是楚逸的親弟弟,楚峰。
楚峰看起來中氣十足,走進來就狠狠的瞪著陳天。
“你真是糊塗,自己父親的命,竟然相信一個江湖騙子?”楚峰斥責道。
“叔叔,他不是!”楚瑜為陳天辯解道。
“什麽不是?他能說出這種話,難道還需要質疑他騙子的身份,但凡是一個有實力的人,都說不出他這種話,你就是太容易被騙了。”楚峰教訓道。
接著,他對陳天說道:“小子,你行騙騙到我楚家頭上來了,好大的膽子啊。”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在行騙?”陳天微微一笑,他就喜歡看別人自作聰明的樣子。
“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懷建,把他給我趕出去。”楚峰命令道。
“是!”王懷建當即領命,對陳天說道:“走吧,別讓我難做。”
“難不難做,其實跟你都沒關係,讓我走,得楚瑜親自開口。”陳天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看著楚瑜。
現在一切壓力都落在了楚瑜的身上,她緊握著雙拳,然後緊緊的咬著牙。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騙子,瞧我侄女不懂事,逮著她騙是吧?”楚峰生氣道:“懷建,你還猶豫什麽?給我趕出去!”
“是!”王懷建點了點頭,便向陳天壓迫而來。
陳天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著王懷建。
他已經警告過了,就不會警告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