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這些事就辛苦你了。”
說完,陳梟又將從段大少勒索的銀票中拿出一些遞給關露露。
“這些給你做預備金,工作要辛苦你,我能提供的就隻有資金支持了,你好好幹,到時候我不會虧待你。”
關露露還沒從震驚的緩過來,不過見陳梟給了資金就要走,還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你是個好東家,和以往的東家不同,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我們布莊會重回巔峰。”
陳梟覺得,單回到巔峰可不行,他要的是做強做大,做到可以壟斷整個行業。
他微微頷首,想了想說道:
“你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個甩手東家,說起幹實,還是得靠你們。”
“東家莫要自謙,露露能看出東家胸有丘壑,不是尋常人,以後有好思路,請東家藏私,讓我好好學學。”
“我可沒本事教你,你教我還差不多。”
“東家說笑了……”
兩人開啟了商業會吹模式,陳梟完全是為了摸清關露露的脾性跟能力,日後好安排,而關露露則不同,他是真覺得陳梟肚子裏還有貨,說的話是真心話。
兩人閑談間,便從後院來到門店。
因剛才鬧的動靜太大,此時店外還有不少人在吃瓜。
“東家,要不要我去讓他們走開?他們圍在那裏,一定會影響我們的生意。”
陳梟微微抬手,示意劉青山不用去關那些人,畢竟吃瓜群眾你越是趕他們,他們就不走,反而還會覺得有很大的瓜可以吃。
“隨他們去,隻要不擋著我們正常營業,他們愛怎樣都不用管。”
不多時,光頭去而複返,臉上還帶著滿意的笑容,見到陳梟便迫不及待說道:
“陳小哥,那周掌櫃進牢子了,起先他還不承認,還反咬一口,我便偷偷給縣尉塞進了點錢,縣尉立刻便用了大刑,然後那廝全部都招了。”
陳梟聽著光頭的描述,也並沒有因縣尉受賄而感到意外,畢竟他想把生意做大,難免會出現有求官府的時候,縣尉能接受賄賂,那就有辦法將他拉上自己的賊船。
陳梟略微思忖片刻,才暗暗放下心來,他笑著對光頭稱讚道:
“不錯,幹的漂亮。”
隨即又關露露說道:
“露露,你有事的話先去忙,我帶著他兩去辦點事。”
有點事要辦?能有什麽事?當然是帶著光頭和劉青山去團建啊。
要說男人團建什麽最讓人滿心,那絕對是三件套:喝酒,唱歌,蒸桑拿……
“好的,東家若有事可來尋我。”
關露露並不知道陳梟要辦什麽事,她微微欠身便轉回了後院。
劉青山也不明白陳梟要帶他去辦什麽事,但他曉得,上司的事,如果沒說明,最好不要問。
可光頭他不同,他可沒劉青山那般細膩,聽到陳梟要帶他去辦事,他立刻就好奇起來。
“陳小哥,有啥事要辦?這次要弄誰?”
弄誰?
陳梟被光頭問得哭笑不得,心說:“合著跟著我,一有事就要弄誰?”
他拍了拍光頭,神秘兮兮一笑。
“等下你就知道弄誰了。”
....
已是華燈初上,永州城的夜晚和白天完全是兩個景象。
如果說白天的永州城是個中規中矩的書香小姐,那麽晚上說是狂野辣妹也不為過。
街道兩旁,燈火通明,各種江湖賣藝在路旁吆喝,一群群富家公子正三五成群地嬉笑玩鬧,他們身著華服,手持折扇,時而高聲談笑,時而低聲耳語,其中一位公子更是揮毫潑墨,在路邊的牆壁上留下了一首即興的詩詞,引來一陣喝彩聲。
陳梟見了直搖頭,他隱約聽到有人在吟誦那位公子的打油詩。
“花好月圓月團圓,美酒佳期赴佳人。”
“春宵苦短歡樂多,雲雨巫山一點紅。”
就這還好詩,平仄沒有,押韻不對,要是這都算是佳作好詩,那他陳梟隨隨便便都能搞出個千八百首。
"青山,你覺得那首詩怎樣?”
陳梟隨意詢問旁邊夥計裝扮的劉青山的道。
劉青山像模像樣的回味了一會才回道。
“東家,雖說不上是曠世經典,但也的確算得上是好詩。”
陳梟本想從唐詩宋詞中剽竊一首,裝裝逼,好讓他知道什麽叫詩詞歌賦,忽然餘光瞥見了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他這邊走來。
那是‘表哥’王軒,他身穿一身儒袍,顏色還是騷包紅,腰間束著玉帶,頭上帶著玉冠,手上拿著折扇,有有節奏輕輕扇動,行走間不時含笑點頭,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是一個博才多學的風流書生。
王選目光最終定格在陳梟身上,眼神微微一愣,臉上馬上勾起一抹笑意,折扇一收,邁著八字步朝陳梟小跑而來。
“妹夫,你也來趕熱鬧?“
熱鬧?什麽熱鬧?
陳梟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順著王選的話接茬。
“是呀,沒想到這永州城夜晚竟比白天還喧鬧,當真是世間罕見。”
"那是!這永州城雖說比不上京城,但也有小京城之稱,自然熱鬧。”
王軒滿臉自豪,就像永州城是他家的一樣。
“表哥高見。”陳梟豎起大拇指。
受陳梟這記馬屁,王軒很是受用,他湊近陳梟麵前神秘兮兮的道:
“這永州最熱鬧的不是這裏,而是那天仙苑,那裏才算得上是人間天堂,妹夫你去過沒?”
天仙苑?陳梟沒去過,甚至記憶中都不曾有映像,不過聽這名字不難猜出是什麽地方,前世陳梟可是娛樂會所的熟客,來到這個世界滿打滿算不過一個禮拜,他哪有時間見識當地風情?
王軒露出一個原來妹夫你也是同道中人的表情,沒想到昨天剛剛成親,今天就出來鬼混,妹夫你還真是勇,要是被楚楚表妹知道,不會被吊起來打?
不過也能理解,誰叫這天仙苑吹拉彈唱,弓蹲坐臥,花樣百出,讓人去一次便難以忘卻。
“正好妹夫也在,今天天仙苑來了一位神秘的花魁,傳聞那模樣,那身段,可不得了,更關鍵的還是個雅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據說還從未有人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此等奇女子,我等讀書人豈能不去瞧上一瞧?”
王軒大言不慚的說道。
花魁?還詩詞歌賦?奇女子?噱頭倒是弄得足,要是在加一個賣藝不賣身,那豈不是更有賣點?
陳梟哈哈怪笑,看來著這位表哥還真是花叢好手。
“怎樣樣?一起去,我保證不告訴表妹”
見陳梟笑得那麽開心,王軒還以為他心動了,便故意慫恿道。
陳梟嘿嘿一笑,問道:
“表哥,那什麽花魁打一炮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