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與老超所說的基本有了對照。不過按他的意思,似乎事情很簡單,一切都不過是個意外。

當然,對於這種說辭老超是無法接受的,於是噌一下站起來,似乎是要翻臉。

我雖然不願與對方鬧僵,尤其是當著鬼爺的麵,可如果老超要這麽做,當然沒什麽好猶豫的。不過,我們需要山根的信息,倘若鬧翻了再想套取有用的資料,那恐怕是沒什麽機會的。

對於這種地裏的常客我很明白,表麵上看著老實巴交的,實則心黑手狠沒有下線。你想啊,但凡有點下線,他可能做這路營生?而且是在當下,基本屬於拿命換錢的行當。

這種人大多吃順不吃橫,如果想和他們耍混掰手腕,那結果可想而知,才真正是死前還要咬掉敵人三兩肉的貨色。

因此,我趕緊也站了起來,裝作很吃驚的模樣說:“天哪,竟然有這種奇異的事件發生,真是想都想不到。山根大哥,想必當時事情鬧得很大的,你最後怎麽辦了?”

一邊說,一邊朝老超打手勢,並笑著將人推去一旁,就為緩和目前的氣氛。

可惜,我做的不錯,但麵前這兩位是什麽人?毫不誇張地說,他們都有著七竅玲瓏心,那是人尖子才能活到現在的,怎麽會被三言兩語就搪塞過去呢。

於是山根先發話了,“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有話要說?還是剛才哥哥我哪裏說得不對?如果有,咱們不妨直說,畢竟都是鬼爺的朋友,沒必要藏著掖著。”

他把鬼爺放在中間,其中意思很明顯,也算是一種退身步,更是一手陰毒的妙招。倘若我們得寸進尺真要翻臉,那可是一下得罪兩頭的人了。

我這些年常和混子打交道,明白這類人的手段,聞言剛要說話,卻被鬼爺的手下出來製止了。

現在,他們似乎都是要聽老超的講法,事情馬上進入了緊張階段。

可惡!這屋子的光線昏暗,又沒有半點燈光,即便我想給老超使眼色也看不清啊。如果這家夥真的翻臉,那能不能輕易逃出都不好說,這才真正是危險了。

就在我緊張兮兮地望著老超,心裏直念阿彌陀佛的時候,這家夥把手裏的杯子緩緩拿起,隨即將茶水一飲而盡並哈哈笑了起來。

“山根大哥,不瞞你說,我之前就一直在上海生活,剛才提到的事情還真有耳聞,否則也不至於這麽激動。”

一聽老超這話,在場的山根輕哦一聲,卻沒有追問,而是靜候他接下來的內容。

隻見老超這家夥背著手,故作姿態地轉了兩圈,竟原原本本把當時的新聞大致說了一遍,裏麵不光提到了自己的那位朋友,甚至還提到了其他幾名受害者。

而唯一讓我感覺欣慰的,是老超沒有言明與受害者之間關係,不過是說耳聞和來自新聞報紙等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