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過去,就見到一個渾身破衣囉嗦,汙泥滿麵的家夥。

光著腳,嘿,瞧他那手腳上全是泥汙,連指甲都已經長得老長,就好似鷹爪的樣子,也不知道上次洗澡是什麽時間。

這人現在好似很虛弱,身體還在不斷抽搐,梨花姐看了,就想施以援手,而我則攔住了她,微微搖了搖頭。

“希望,你說這人是咱們要找的,究竟什麽意思?”

“小尚尚,他就是我打算帶你找的那個人,卻不知道竟然出現在這裏。真的很奇怪!”

撓撓頭,感慨幸虧是在這裏遇見,否則在城市裏見到這家夥還以之為伍,別人該怎麽看我,難保不會被誤認為丐幫的頭頭,未來可就熱鬧了。

開了會小差兒,馬上回歸正題,追問這精神病難道就是哀藤的使者?

可怎麽如此淒慘,難道同重生子類似,都被哀藤給予的一切給搞得瘋狂了麽?如果是這樣,我到覺得哀藤可以消失,畢竟這家夥總給別人帶來麻煩,果然年頭久了必成妖。

“嗯”了一聲,這人恢複了意識,看到我倆先是一驚,跟著彈身而起像個靈活的猴子。

手腳的長指甲抓地,發出“咯吱吱”的響聲,似乎隨時可以發動進攻襲擊任何人一樣。而一對眼睛裏散發著凶惡的光芒,卻不是那種街邊乞丐所能擁有的,更像個深藏不露的主。

奇怪,見到他這樣,我感覺脊背微微發涼,如同正麵對著一隻未馴化過的猛獸,多少有點心驚。

“喂,哥們兒,你是怎麽進來這裏的?我……我也是哀藤的朋友,咱們不如……”

話剛說到這,忽聽這家夥一聲長長的咆哮,震得四周嗡嗡作響,我和梨花姐都忍不住要捂耳朵才能勉強支撐。

在一陣瘋狂的咆哮過後,他忽然動了起來,直接將我撞開後又跑向了遠處。

再往前地勢出現變化,如同水下的通道,變得曲曲折。四周到處可見青苔,走上去粘滑無比。

此時他像條狗一樣手腳並用著狂奔而去,一旦打滑,竟然能順著力道打轉在側邊急行。見到他這樣,真讓我不知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莫非是歇了虎子成精?

不過就算他再敏捷也好,都難逃我的控製,隻不過這次事先看了看梨花姐,讓她有個準備,之後才施展出界術抽走了周邊所有的空氣,再次將那人控製。

吃一塹長一智,第二次麵對麵時,我不會再去客氣。從隨行工具中找到約束帶將其捆住,任由他怎麽掙紮,這小小的東西隻會越勒越緊最終直接勒進肉裏,讓他不得不放棄抵抗。

我不是個好脾氣,話不願多說幾遍,所以這次再說先是抬腳踢了他才進入正題。

沒想到,眼前這玩意兒還是通人性的,見無可逃脫,也隻能選擇乖乖配合,一五一十回答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