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潛意識當中想要確定尚華此次是不是又在做戲,難道又是什麽新的圈套?分不清了,甚至說有點麻木,畢竟用的次數多了難保不會出現免疫。

看著尚華被人一下下踢打,看著那不像作假的鮮血,看著梨花姐焦急的眼神,我慫了。

緩緩解開包紮傷口的繃帶,一步步走近,直到能讓少爺和黑水看見為止。

稍一用力,掌心的鮮血又被擠出,高舉著去摸那空氣牆,借助染有尚華鮮血的地方,明顯看到突然一個缺口顯現,真是開門的利器。

少爺就等著此刻呢,生怕我再耍什麽手段,於是一聲令下命人快速通過,黑水更是一手抓住尚華,一手推著梨花姐闖進來。

當所有人通過後,我才把手掌放下,梨花姐甩開黑水衝過來,用背包裏的醫療用品快速幫我止血並包紮著傷口。

沒有喊疼,因為與尚華相比這算什麽。待手傷被處理後,我失神地走過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尚華,此時此刻,心裏好像有一堆話要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處開始。有更多埋怨,卻不知說出來到底對不對。

就這麽看著他良久才忍不住擠出一絲怪笑,“呦,老東西,你也有被卸磨殺驢的一天?”

尚華聞聲勉強睜眼瞟了我一下,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臭小子,你該高興不是麽,我有報應了。”

哈哈兩聲,但也隻是兩聲幹笑,整個人似丟了骨架,瞬間癱軟下來坐在了地上,坐在尚華身邊。

“臭小子,我讓你走的,為什麽要把他們帶進來?這下好,咱們……都可能要死了。”

一聽這話腦筋直蹦,咬牙切齒道:“老家夥,不是看著你快死了我會嗎?你……你這是什麽主意,竟把自己都給搭裏了,你是笨蛋嗎?”

梨花姐現在也不知算哪頭的,以什麽身份參與進我們這爺孫鬥嘴的行列,但聽話裏話外忍不住來回看向我倆,似乎不敢相信這種對話是一家人說的。

瞟了瞟旁邊興奮不已的少爺和黑水等,尚華露出一絲冷笑。

隨即又看向一旁的梨花姐,老頭子竟然點了點頭,咧嘴來了個再正常不過的微笑。

“我幫你看了,這丫頭好帶又真心,如果你小子有本事的話。”老頭子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說這些,搞得梨花姐都臉紅了。

我卻隻顧著忙活,用止血帶緊緊紮住他的斷臂,此時聽到他說的,苦笑一下,“你呀,生怕自己的死的不痛快是麽。都這時候,說點有用的好不好,比如尚家到底在這件事裏是什麽角色。”

不過,這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為什麽水湮一族的地頭,連黑水和梨花姐都進不來,為什麽我們尚家卻能來去自由?

不、不對,剛才親眼所見,尚華的血也不行。難道說……

“小子,讓我來告訴你咱們尚家存在的意義。”說著見他沾了沾自己的鮮血在地上快速畫出個奇怪的圖案,在黑水發現的同時,輕拍圖案並大叫一聲,瞬間四周變得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