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全是叮當之聲,就感覺有氣壓迎麵撲到,壓得人喘不過氣。盡管冷秋發現早動手快,仍不是密不透風的一堵牆,縫隙間有什麽東西迎麵打下,是我猛地向後撤步。

初時還沒感覺,隨即就覺得耳垂發麻,最後是刺疼難忍。讓一旁的孟欣看了,當著目前這麽緊張的氣氛下,她竟忍不住莞爾。

知道我看不見自己,於是摸出個小小的化妝鏡一晃,見到自己的兩個耳垂上各釘了一根樹上的硬刺,別說還挺勻稱,連高低位置都完全相同。

鮮血嘩啦啦流下,不等我伸手取下,那邊冷秋竟向後撞來。

沒想到鬼樹能無限噴出樹刺,一陣陣如暴風驟雨頃刻間把這些人分成了兩隊。

我和兩位姑娘外加嶽三一退去了門口,隨即轉身出去,用厚厚的大門作為掩體遮擋。就這聽到的全是叮當的擊打聲,小時候孩子們淘氣,用大把碎石砸別人家大門就這動靜。

由於剛才突如其來的變故,冷秋拚盡全力救下我們,現在已經累得直喘粗氣,誰知與我對視過後,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口水噴了本人滿臉。

“姐姐,你不能這樣嘲笑尚大哥,他……他太可憐了。”嘴上這麽說,可表情與之完全不符,活像個淘氣的淘氣的小妖精。

而冷秋這邊更是淚花都跳出來了,指著我的兩個耳朵,忍不住說著風涼話,“真適合你。以後,我們是不是該叫你姐妹啦?哈哈哈——”看那模樣,就是個老妖婆!

這個氣啊,恨不得上去拚命,也就這時候樹刺飛射逐漸停止,等安全了我才露頭看向裏麵。

他娘的,因為剛才的無差別激射,連屋裏的照明設施都被破壞,僅靠門外的光線根本看不到大樹附近的情況。沒辦法,幾人身上除了孟欣的電筒那是一無所有,現在點亮照過去,正看到大頭雙眼冒著綠光,瞪視著門口。

“兄弟,這小子怎麽回事?”

苦笑了一下,回道:“失算了。可能他屋中的三具死屍全出自他手,而我當時過去找人將其堵在屋內,這才導致沒時間處理屍體。”

現在想想,一路過來幾次遇險,似乎大頭都在附近。尤其是在太平間三屍詐起後,這人都渾渾噩噩的,像丟了魂一樣。難道是因為他暗中在動什麽手腳,所以被誤會了?

該死,遇上幻術和蠱毒之類的東西,我開始想念菜花了,那是她們的勾當,該十分清楚才是。

大頭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此次首都之行所遇的危險,也許都是出自他的安排,而並非什麽重生子。

既然這樣非要抓住他問個清楚才行了,興許與重生子有什麽聯係也說不定。

想到這又讓孟欣照向一旁,見到所剩的幾個雇傭兵都變成了刺蝟,全部倒在地上。武器在他們身邊,而一切都在大頭的可視範圍,想要過去奪取簡直如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