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長出口氣,看著懸空的自己頓感無奈。唉,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這匠人也能靠靠邊算個文人吧,無奈被逼急了,想做個盜匪都是不容易的。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忽然感覺手腕發緊,這才想起自己是被人救的,於是仰起頭本想客氣兩句,誰知見到那人,真真是吃驚不小。

借助路邊微弱的燈光,瞧見甜甜的一笑,不等我說話呢,對方就先開口了,“尚大哥,來家裏做客,幹嘛還要翻牆啊。”

一句話出口可把我逗樂了,好懸提不住氣,於是趕緊手刨腳蹬穩住身體,趁著對方的力道,算是勉強用賴狗翻牆術越過了牆頭。就這,褲子仍被牆頭一個磚碴子給劃爛了。

我倆先後跳進院內,拍打身上的浮土,檢查有沒有受傷,此時才有機會真正聊上兩句。

“你這丫頭,好久不見了,見麵就要取笑我是嗎?行嘞,等我啥時候見到你學長,非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本就是故意逗嘴,兩人相視一笑也算是罷了。說實話,現在的結果還真是我沒想到的。

看著這漂亮的姑娘,我無奈地問:“孟欣,你們家到底怎麽了?這些日子不見了就說過來看看,誰想到遇上許多麻煩,難道都因為那麵具而起?”

不錯,助我一臂之力的正是本家主人的女兒,老超的學妹,孟欣本人!不知道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現在滿肚子的問題等著呢,還是一個個來吧。

為怕被人發現,孟欣招呼我來到了偏房,找到了之前存放麵具的密室。

這裏點著蠟燭,隨著微風搖曳,恍恍惚惚的讓人眼暈。看看此處,桌椅板凳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折疊床和小被子,牆角放著簡單的炊具和一些糧食,難道這丫頭連日來竟是一直蝸居在此?

孟欣不好意思的簡單收拾了眼下的東西並請我坐下,隨即要用酒精爐燒水喝,就被我製止了。

坐在椅子上,孟欣則乖巧地坐在床邊,停了好一會,我才問道:“孟欣,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妨仔細所說。要知道咱們是朋友,於情於理我都該幫忙的。當然,如果老超在,他也一定同意我的決定。”

提起老超,這丫頭的眼圈立馬紅了,低著頭裝作無意識去摸眼睛,可對於我這旁觀者來說,反而變得十分做作了。

沒再催促,隻是安靜地等著,相信搬出老超來會很管用的。

“尚大哥,我……不瞞你說,在上次你們走後,孟家的禍就沒有停過。我……我曾想去安陽找你和……學長的,但是……我爸爸他十分固執,不願再勞煩他人,因此在苦苦支撐直到最近……”

就在我們離開北京後,孟家的麵具好像變成了某種吸引災禍的東西,先後遭遇盜匪,卻沒有損失多少財物。

那些人很奇怪,目的更加明確,每次偷著進來破壞的,都是鎖住麵具的櫃子和房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