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想不起誰是蘭蘭,更不明白石頭說得都是什麽事,但從他的字裏行間,從他的表情和舉止上看,知道一切都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盡管他放了我起身,但是不爭氣的雙腳仍無法站立,隻有用雙手向後撐地倒退著,才能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冷森的軍刺挽了個花,石頭瞪大了眼睛,好似十分吃驚,“大哥,你怎麽了,為什麽要離這麽遠?咱們關係一直挺近的,你當我是狗腿子,是聽話的跟班。現在怎麽了?”

說著話,已經跨步上前伸手扶我,但是下手挺重,從腋下穿過,掐住了肌肉。

疼,現在不敢隨便說。苦,更不敢有多餘的表現。否則你知道接下來等著的會是什麽?

見我強咬牙關也不答話,石頭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軍刺斜著插回到腰間,就這樣掐著我,開始原地轉起了圈。

“本來,我能做個普通人,從你們身邊得到好處。可惜,你們太精明。”看著我,石頭的表情從笑到瞪目欲裂隻需一秒,“當時在瓦屋山,你是最有希望帶我完成心願的人。可是,那群土鱉傷了你,害你溺進水中差點斃命,我恨啊!

大哥,要知道我等了這機會十多年,苦苦裝作山裏的土貨生活並不容。我向往外麵的世界,但卻有個心願未了沒辦法離開。你,就是我的希望!”

點指著我的額頭,石頭就像在描述自己的向往、又或者在說某個神話故事,那種陶醉的表情,簡直讓人吃驚。

可我這唯一的聽客靠耳朵接收著“故事”內容,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甚至想要趕緊逃離,再不見他。

“大哥,當時拚命救你那不是假的!為了你,我瞬殺了老九等人,將他們一個個推落山澗喂野獸也不是假的!隻不過,我隻不過是看中那女人,強行動了她而已,沒想到這麽湊巧,你就醒了。唉,大哥,這都是命啊。”

唉聲歎氣之餘,石頭眯著眼望天,似乎還在回憶著什麽,而我因為這些話,腦中竟然閃出了幾個片段。但這次,無比清晰。

那是個漂亮的女人,不過**趴在地上,被石頭從後揪住頭發,單手的軍刺也是從腦後穿口而出。死的太慘了!

我記起來了一些。不錯,當時我好像從夢中醒來,就是看到這種慘景!崩潰了,當時情緒就徹底崩潰了。還記得自己的吼叫和怒罵,記得一次次拳打腳踢這畜生,可得到的,是對太陽穴的重重一擊。

此時忍不住摸了摸腦袋左邊,盡管早就不疼的,但一切似乎是從此開始。

“呦,記起來了。好啊,恭喜大哥,這下咱們就能真正對話了。”石頭興奮地原地蹦跳,好像個看到心儀玩具的孩子。

殊不知我記起的就是一些碎片,暫時連貫不起來。唯一明白的,是片段中都有石頭,他都在做著暴行,與現在這張臉和表情,完全不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