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鬼爺的邀請函,我急忙打開去看內容,隻見上麵寫著:兄弟親啟。定於明晚八時,崖門旅館一樓會議廳宴請摯友,還請賞光一聚。鬼爺親書。

內容簡單,說話得體,讓人不忍拒絕。但始終想不明白鬼爺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為什麽宴請摯友還要叫上我?

追問大師兄剛才是誰送的邀請函,經過他的描述,似乎來人正是那叫煙鬼的人。此人無聲無息出現,離開也是不廢一句話,即便大師兄想要挽留多問一句都是不可能的。

線索斷了,拿著邀請函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甚至打心底裏有些懼怕。

而這時候一人過來將東西搶走,看了看就說:“大哥,能帶我一起去嗎?”

是石頭,這小子不僅進屋不敲門,還拿別人的東西不打招呼。看到他,我心裏閃出一絲毒念:是了,就算要去,我也帶上他走,否則死了沒有墊背的多不舒服。

想到這,心中豁然開朗,剛才的遲疑**然無存,麵帶微笑著起身,輕拍石頭的肩膀,就說這等好事怎麽會忘了自家兄弟。

一旁的大師兄看出了端倪,撇撇嘴,可能在替石頭惋惜了。

晚上,片兒黃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現在留下吃飯的人又多了兩個,似乎比以前更熱鬧了。

小可很久沒吃過好東西了,片兒黃細心,害怕她吃著了,於是需要親自為她夾菜,嚴格控製飯量。在我以旁觀者來看,這姑娘的母性潛能已被激發,將來會成為一位好妻子的。

想到這,我偷著踢了踢大師兄,努嘴讓他去看片兒黃。霎時間,大師兄夾到嘴邊的菜都忘了送了,直愣愣地看著,整個人都傻了。

石頭這小子也是賊心可見,一邊猛造,還要偷眼去看片兒黃。

哼,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小子就不要指望癡心妄想!於是我也偷著踢了他,但與大師兄表情不同,滿是威脅的意思,嚇得這小子趕緊低頭吃喝,不敢亂看。

“老幺,你已經想好了?”老板喝了口酒,輕輕將酒杯在桌麵一蹲。我們幾人齊刷刷停下手裏和嘴裏的動作,都看向了他。

望著老板,我點點頭,“是的,我打算去會會鬼爺,看看他想搞什麽名堂。既然這許多年他能想盡辦法害您,想必躲是躲不掉的,不如直接麵對,主動出擊。”

聞言,老板欣慰地點點頭,可急壞了一旁的片兒黃。她想說什麽,卻被大師兄阻止,那是急得直哼哼。

“老板,對於這事您有什麽要交代麽?小子還年輕,經驗不足,害怕這次去了,也許沒機會回來報恩……”

啪的一聲,筷子輕拍在了桌麵,老板微微皺眉。

“胡話!平時說笑也就罷了,今天怎麽亂說起來?放心吧,以我的觀察,那人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他一定還有更大的圖謀,不是取你性命就算完的。我唯一能給的建議,就是要多注意,多留心。實則按照你平時的做派,這些話是不用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