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超!我……我……”這事足夠駭人聽聞,因此我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

而老超早已見到這種奇怪場景,也是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不過他起碼比我好些,反應算快,已經拚盡全力將我拉了起來。

就聽刺啦一聲,後脊背的衣服被扯掉了一小片,感覺後背、後腦,凡是與牆壁挨在一起的位置那是火辣辣的疼。但好歹人得救了,血液滴滴答答不再被牆壁吸走,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正暗自慶幸呢,誰知老超輕輕推了推我並指了指。

我順勢望去,就見剛才被牆麵吸走的汙血,現在如黑色的長蟲一樣蜿蜒爬行,一直朝深處遊走過去。

最奇怪的,是這條汙血與地麵平行,竟然不會受重力影響往下流,而隻是在牆麵遊走,一時半刻沒有停歇的意思。

見狀,老超一努嘴,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確,對於這種結果我很好奇,不妨跟著看看,興許能找出其中的隱情也說不定。

這樣,我倆開始跟著這汙血,又轉進了環形的通道之內。

情況與剛才一樣,我們沒發現任何岔路,心說這事可能並不靠譜。正心灰意冷時,忽然見汙血竟然在平滑的牆上一個轉彎,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可不是我眼花看錯,因為身旁的老超也在揉眼確認。隨後兩人相互對望幾秒才反應過來,舉著手電筒細看。

他娘的,在這裏竟然有個極窄的垂直縫隙!看樣子貫穿了上頂下地,不知道背後會有什麽。

縫隙可是縫隙,其尺寸也不過是剛好塞進去一杆筆而已,試問這樣的縫隙我們就算發現了又如何?

忍不住覺得自己可笑,我下意識用手指去摸那縫隙。笑著笑著,心中那股莫名的悲痛和失望之情占據了上風,整個人的精神力似乎再次被什麽抽走了。

老超可能發現了我的異狀,這時輕拍我的肩膀,似乎要說些什麽。誰知我的一聲慘叫傳出老遠,隨後抱著手指猛吹涼氣,再看指尖已經出現了紫紅一道痕跡,跟著淤血充斥腫脹起來。

“尚掌櫃,你怎麽了?”老超抓過我的手,邊看邊問。

可傷處一目了然,中間三指的指尖上有整整齊齊的一道紫紅痕跡,其中以中指的顏色最深。就算不用老超解釋,我憑借小時淘氣的經曆也清楚,這是被什麽擠了一下。

奇怪,想造成這種傷勢,起碼要有會動的東西,還有狹窄的……

猛地愣住了,似乎老超也想到了什麽,於是我倆幾乎不分先後舉燈再照,竟發現剛才那垂直的縫隙,早就不見了蹤跡!

他娘的,這是什麽操作?鬧鬼了,還是什麽土地神的搬移大法?

自從我們進來後一切就很奇怪。不僅來路消失了,被莫名其妙地困在這裏,現在無意間發現一條縫隙,竟然連它都在搗亂,無端端在眼皮子底下玩起了躲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