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些家夥真不夠意思,竟然一轉臉就丟下傷員自個兒跑啦?

沒辦法,我也不敢多耽,隻有捂著受傷出血的手臂朝山上跑去,一邊跑還要一邊呼喊他們的名字,心裏卻把這些不夠意思的家夥們罵了個遍。

也許是心裏作用,就感覺背上的行李在慢慢變得沉重,尤其是捆綁在一旁的那個玉罐,似乎能重達數十斤不止。越走越累,呼呼嗤嗤的,就感覺頭暈眼花喉嚨幹燥。

奇怪,我這麽大嗓門的呼喊,怎麽半天沒人回應?除非他們集體聾了,要麽就是故意不答應,否則不可能……

正嘀咕著,忽然一隻手將我的嘴捂住並大力拉進了一旁的草叢中。

心頭一緊,感覺心髒怦怦狂跳,剛想反抗,就聽黑鋼的聲音在耳邊悄然出現,“最好別動,你瞧那裏。”他慢慢抬起手,指向了一處。

實際上我的害怕來自剛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當得知是自己人的時候,已經平穩了不少。可隨即又聽他話頭不對,再加上那詭異的動作,等我隨著手指方向看時,感覺汗毛都炸了。

原來,就在不遠處,一個人影正在不斷搖晃徘徊。

按理說在叢林中發現有人不能說奇怪,隻是說太過巧合,可等我看清那人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因為眼前這人影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先前我還曾幻想不會見到他了呢,看來還是太天真。

眼前那人整體沒什麽,最讓人意外的就是他的腦袋,要超出正常腦袋很多。你仔細去看,才能看清那並不是人的腦袋,而是在腦袋上扣了一個黑漆漆罐子。竟然是如假包換的罐頭人!!

“怎麽回事?他們人呢?”我小聲追問黑鋼,卻發現這個結實的道上漢子,現在滿臉都是冷汗。怎麽,他也會害怕,而且是在害怕罐頭人?

“你以前見過這種人?”

聞言,黑鋼點點頭,這才察覺有冷汗滴落。

趕緊用袖子一抹額上的冷汗,黑鋼喘口氣,盡量用最低但又能讓我聽到的聲調解釋,“不瞞你說,之前我曾跟過一個老大,常年在海上做買賣。嗯,也就是下海打撈沉船上的寶貝。

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我們就曾遇到過這樣一個人。天哪,我現在想起來還會做噩夢的!

當時我們船上加起來有十幾人,竟然因為好意將這怪物撈起,卻在頃刻間死到隻剩下我和老大兩人!”說到這,他趕緊一按我,因為罐頭人從麵前摸了過去。

待他走遠,我繼續追問結果,問是不是連他那老大都死了。

果然見到黑鋼驚恐地點點頭,甚至描述了當時的慘景,那是他一生難忘的瞬間。所以剛才發現這東西在林中,嚇得腿肚子轉筋,這才掉隊失去了朋友們的蹤跡。

“你又是怎麽回事兒?剛才不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