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老超的麵色緩和下來,最後甚至笑起來。

他娘的,老子上當啦!這是腦中產生的第一個念頭,我蹦起來就要玩命,卻被他又死死按了回來。

“臭小子,我是擔心你啊,倘若換個人你看老子費不費這力氣。”嘴上雖這麽說,可老超的手還是沒有放開我的手腕,仍在細品脈搏,這次可是玩真的。

按他專業的說法,我這種就是衰敗之相,與精血不足完全不同。

聽到這我才長出口氣,起碼和冷情的冤案解開了,也不至於讓人在背後說我是個風流鬼。

“哼,你高興什麽?知不知道,精血不足還能通過休息和調理恢複,而現在出現的結果,很可能無法逆轉。小子,你這是怎麽了,莫非被什麽妖精給附了身,這才……”

本來是句玩笑話,可我倆同時一愣,似乎都想到了某個人身上。重生子!

是了,一切不對勁就是從我莫名其妙經曆了重生子的過去後才出現的。還記得山根曾經提到過,不懼他爹也曾因那鑰匙變得神神叨叨,甚至不惜自殺來求解脫。

媽呀,難道我現在與他一樣,未來也是自殺的料嗎?

可別啊,我的好日子好沒來呢。就比如七七給的錢一分沒動,冷情這麽漂亮的女人還沒娶到手,要是死了可不止一個“虧”字能涵蓋的,那簡直就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不甘。

想著,我的手心開始冒汗,老超還以為是被嚇得,於是趕緊勸解,就說有他在應該無礙的。

說著,已經取出銀針,不過這次不是用尋常醫術,而是用冷情帶來的秘書內容,還有路上從山根那裏學來的知識,打算做個吊血排查之法。

所謂吊血,就是……“哎呀,你輕點!”就像現在老超這樣,粗暴地割開了我的手指,而後取出一些葉子壓在傷口。那都是路途上,山根陪著尋找的山葉,不知名不知用途。

現在,老超把葉子按在我傷口上,奇跡發生了!

隻見葉子在慢慢消失,如同融化在血液中、又或者是被血液吸收了一樣。直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傷口的血液竟然開始不斷翻滾,甚至還有血滴在“跳舞”。

“這……這是啥意思?我的血怎麽了?他娘的,老超,你不會把我變成妖怪吧?”

心裏焦急,於是連串追問。可老超凝眉瞪目,根本不理不睬。因為這時我的血液又發生了變化,竟然慢慢噴灑向四周。

本就不是個多大的創傷,血液實則隻有那麽點兒,可現在噴湧的效果,卻像打開了一眼泉水,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更怪的來啦!那些血液滴落桌麵,瞬間聽到了吱吱啦啦的響聲,就像倒了熱水或強酸頓時青煙四起,原本完好的桌麵像是加快了腐壞的速度,出現起皮、脫漆直到露底。

看看這桌子,老超又看我,似乎事情大了,沒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