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篝火便升了起來。
眾人全都圍在了篝火旁邊。
苒苒也靠在他的身上小酣了起來。
茯苓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拿出了些許靈果。
時間快速流逝。
轉眼就來到了半夜。
也許因為都是修士的原因。
並沒有人睡覺。
反而是戒備地看向周圍。
就連儒家一向十分注重養生的大儒們。
也是警惕地看著四周。
至於妖族那就更不要說。
妖族大多都是晝伏夜出。
一到了晚上。
一個個眼中閃過各種光芒。
精氣神更是比白天提升了數個檔次。
看著周圍一個個精神十足的高手。
薑羽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修士並不需要睡覺來恢複精神力。
但他一直都有睡覺的習慣。
不是因為其他。
而是苒苒現在年紀還小。
雖然也是修士。
但睡覺還是很有必要。
不知不覺中。
他也緩緩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突然感覺有人在掀自己的頭發。
酥酥麻麻的十分不爽。
下意識道:
"別鬧。”
就在他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時。
這種感覺再次升起。
感受著頸部的酥麻。
薑羽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
然而剛一伸手。
瞬間觸碰到。
一個冰涼的東西。
這東西寒冷刺骨。
隻是一下。
他全身就打了一個哆嗦。
任憑他偽尊四重的修為。
也無法瞬間清除這股寒氣。
這時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猛地一個起身。
坐了起來。
而他的動作卻是驚動了坐在他身旁的破月妖帥。
破月妖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怎麽了?”
聽到詢問。
眾人妖帥也是齊齊看向了他。
見眾人一臉關切。
他也不好隱瞞。
如實道:
"我感覺到有一個寒冰刺骨的東西在我周圍。”
破月妖帥聞言。
眉頭一皺。
"寒冷的東西?”
薑羽點了點頭。
破月妖帥聞言。
眼中兩道金光亮起。
瞬間看出去萬裏。
哪怕是漆黑的夜空在金光下。
也變得透光發亮。
破月妖帥。
本體乃是鵬鳥。
鵬鳥本就是屬於鷹類。
不但速度驚人。
實力也是佼佼者。
加上破月妖帥還有大鵬鳥的血脈。
比之神獸也就隻是弱上一點。
因此他的瞳術在妖族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幾乎沒有對手。
什麽幻術、陣法他都能一眼看出破綻。
然而在他的目光之下。
方圓萬裏清晰可見。
但不要說活物了。
就連微風也沒有絲毫。
破月妖帥眉頭一皺。
看向薑羽。
隨後淡淡道:
"或許是陌生的地方你有些不習慣吧!”
聽到這話。
他皺起了眉頭。
也知道破月妖帥的意思。
顯然是周圍沒有任何異常。
不過他很確定。
剛才的那種刺骨的寒冷並不是假的。
不過周圍足足十大妖帥。
外加九夜一尊妖皇坐鎮。
他不相信有人能在這些人眼皮子下作怪。
哪怕是聖人境七重的大能。
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不見儒家二十幾位聖人。
現在見到十大妖帥都是小心翼翼嗎?
想到這裏。
他雖然還有些疑惑。
但也放下了心來。
不過還是戒備了起來。
再次躺了下去。
然而他剛剛閉上眼睛。
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薑羽,整個人一驚。
伸手抓住了對方。
同時身體也彈跳了起來。
"萬靈指!”
一指點出。
頓時一聲悶響傳來。
緊跟著一個麵色發白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中。
男子麵色慘白如紙。
長長的頭發隨意地披灑在臉上。
兩行血淚劃過臉頰。
慘白的衣服隨意穿在身上。
破月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
一把將其抓過。
"你是誰,怎麽來到這裏的?”
男子聞言。
抬起了空**沒有眼珠的眼睛。
冷冷道:
"闖入我的地盤。”
"你們都得死!”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破月看著突然消失的人。
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怎麽可能?”
"我明明抓住了他!”
這時男子突然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十分挑釁地舉起了他的手指。
破月見狀。
麵色瞬間沉了下來。
起身就追逐而去。
破月的速度很快。
眨眼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就在這時。
涅滅冷冷道:
"右邊。”
聽到涅滅的提醒。
薑羽,眉頭一蹙。
剛要動手。
涅滅出生提醒道:
"用丁火!”
聽到這話。
他也不再猶豫手指快速掐動。
頓時,一道丁火朝右邊燒起。
與此同時。
一聲慘叫響起。
白衣男子也從他身旁飛到了遠處。
看著再次出現白眼男子眾人一臉的疑惑。
'他不是正在破月追殺?'
九夜這時也嚴肅了起來。
撐起了護罩將眾人護在其中。
白衣男子撲滅身上的火焰。
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薑羽。
"你明明不是道家之人。”
"為何可以攻擊到我?”
聽到男子的問話。
他並沒有回答。
因為他現在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
想要找涅滅解開。
雙手再次掐訣。
頓時道道火焰飛出。
攻向男子。
然而男子動作十分敏捷。
每一次攻擊。
他總是能巧妙地躲開。
這時九夜上前一步。
"讓我來!”
聽到這話薑羽點了點頭。
九夜看著空中猖狂的男子。
眼中兩道火弧出現。
頓時九夜周身燒起熊熊鳳凰真火。
隨著一聲鳳鳴。
一隻由鳳凰真火凝聚的鳳凰飛上了天空。
火鳳凰大嘴一張。
頓時整片天空就燒起了火焰。
男子還想跑。
但已經晚了。
隻見火鳳凰大嘴一張。
男主直接被吞入腹中。
隨即他的身體開始燃燒起來。
不到一分鍾男子就隻剩下了腦袋。
雖然隻剩下了腦袋。
但男子依舊猖狂。
還在說著狠話。
"你們都該死。”
"陰山君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他的腦袋在火焰中也化為了灰燼。
"陰山君?”
薑羽有些疑惑地呢喃道。
而這時破月也回來了。
手中抓著一件帶血的衣服。
"你們沒事吧?”
九夜搖了搖頭。
這時胖子也拉著許陽走了過來。
而他的身後是蒼憐生和儒家幾位話事人。
"依我看,現在還是得找一個當地勢力問問情況。”
"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
聽到這話。
眾人齊齊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這時。
胖子話鋒一變。
看向了許陽。
"之前那個老道說你冒充祖師。”
"如果他沒有撒謊。”
"那這裏極有可能神州大陸。”
"你作為道教創始人。”
"我不相信你沒有溝通他們的辦法。”
聽到這話。
眾人齊齊看向許陽。
許陽尷尬一笑。
"那我試試。”
說完盤膝而坐。
隨即他的頭頂飄出一縷清氣。
消失在空中。
與此同時。
紫陽山。
紫府元尊盤膝坐在一幅畫像前。
眼神之中充滿的惆悵。
看著麵前的祖師畫像。
委屈道:
"祖師。”
"弟子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黑山再次擴大。”
"我們也派人去圍剿。”
"但現如今魔族、妖族、鬼族三族聯合。”
"我們已經不是對手。”
"還望祖師垂憐。”
"指引我們一條明路吧。”
說完紫府元尊誠心的跪在了畫像前。
就在這時。
一縷清氣落在了畫像之上。
頓時畫像上的人眨了眨眼睛。
隨即看向了地上的紫府元尊。
紫府元尊若有所感。
抬頭四目相對。
隨即急忙地下腦袋。
"祖師!”
畫像上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許陽。
許陽看著地上的紫府元尊。
皺了皺眉。
"你......”
然而剛一開口。
一縷清氣就從他口中消散。
許陽見狀眉頭一挑。
他能溝通畫像。
全靠清氣。
這是他的信仰之力。
但現在說話清氣就會消失。
以後就無法溝通自己的畫像。
感受著剩下的清氣。
他不敢多說。
急忙感應周圍。
得到了一點情報。
這才道:
"四十九天之後。”
"紫陽山下本尊降臨。”
......
紫府元尊剛要問點什麽。
畫像已經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