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已猜到幕後黑手是誰的李銘,其餘幾人聽到話聲均是一驚,那聲音的確是清朗,但竟然還有穿心裂肺的震懾功效,幾乎就像武俠小說裏的佛們獅子吼。

一直恪盡職守很是警惕地注意周圍動靜的肖強,聞聲連忙調轉槍口,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僅憑來人的聲音判斷,自己不可能是來人的對手,他知道自己誓死保護主人也就是李銘的時候到了,宋磊三人也是連忙站起,一臉的肅穆驚慌。

被來人戴了一頂大大綠帽子的高九聞聲先是一喜,繼而有一絲怨毒在他臉上一閃而逝,自己的準老婆被那人無所顧忌地糟蹋了兩年,他不可能心如止水古井不波。

小樹林樹木不太茂密,月色掩映下一人在前十幾人在後大步而來,步履整齊劃一,儼然是一群曾經受過訓練的特種軍人。

不出李銘所料,當先一人赫然就是馬騰空最為倚重的保鏢福叔,但是笑眯眯地看著來人的李銘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低估了一句:“財叔怎麽沒來?莫非.....”

“哈哈,我還算沒有猜錯,福叔,幕後黑手果然是你。”李銘長身而起,如果不是因為手臂和左手的傷口被馬騰空包紮的太難看,他現在臨危不懼氣定神閑的神態倒也算是灑脫。

“既然猜出來是我,也明知不是我的對手,竟然還有膽色和我

硬拚,如果咱們倆不屬於敵對方的話,李銘,應該能成為朋友。”

福叔身材本就高大,現在帶著十幾個帶著武器特種軍人出身的手下李銘往對麵一站,竟然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宛若古代征戰四方一朝凱旋的大將軍,很有威勢。

“哈哈,多謝福叔的誇獎,我也有同感,隻是今晚上看來咱倆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很遺憾,不是嗎?”

福叔曾經做過華夏某特種部隊的副教官,後來又跟著馬騰空的父親走南闖北的打天下,藝高膽大卻也心思縝密,人生閱曆極為豐富,如果不是對手,李銘還真願意交他這個朋友。

“的確是遺憾,不過,李銘你雖然夠聰明,並且還有四海幫的幫助,今晚上死的人依舊是你,包括四海幫的那些高手,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下生還。”

福叔很自負,不過他也有自負的資本,通過特殊渠道,他早已把四海幫玄武堂的殺手們研究透了,知道每一個人的底細,今晚上更是有備而來,所以他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福叔,從我爸爸到我哥哥,包括我,一直帶你不薄,你怎麽能對我下手?怎麽能圖謀我的家產?”

李銘還沒說話,馬騰空已經忍不住了,別的事兒都有自家男人去幹,自己心中唯一的疑問要問出來。

“待我不薄?哈哈,小姐,那

隻是你個人認為,我跟隨你爸爸十幾年,為他擋了兩槍十幾刀,救下他的性命不下五次,為他殺人為他追帳為他除掉對手,普通的打殺更是不計其數,不能說沒對他忠心耿耿,但是他抱病身亡後,你哥哥居然甩給我二百萬就把我們哥倆打發了,十幾年的忠誠居然隻值二百萬,好吧,就算那樣,因為我和你爸爸的關係我也不計較,可是他居然暗地裏調查我,甚至還懷疑你父母的突然死亡是我做的手腳,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幸虧李英告訴了我,要不然我還在死心塌地保護他,小姐,任何事都有因果,如果不是馬如龍首先不仁,也就不會有我後來的不義。”

福叔邊說邊狂笑,顯然馬如龍對他的不相信對他十幾年的忠心耿耿刺激不小。

“原來是這樣,因此你就指使李英暗中對我哥哥下毒,導致他現在成了植物人是嗎?”聽了福叔的話,馬騰空才算是知道了他們圖謀自己家業的原因。

“不錯,但那並不是我的本意,因為我和你爸爸親如兄弟,從小看著你們兩個長大,所以不忍對你們兄妹下殺手,指使李英下毒隻是想讓馬如龍每天頭昏腦脹四肢無力還查不出來任何疾病,隻有辭去天馬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好有我的合作者掌控天馬,然後我們在弄些錢出來,並沒打算害他的性命,那次車禍隻是個意外。”

“要這麽說,你還算是好心了?”

“小姐,我就是那麽想的,信不信由你,真要想你們死,我不用動手,也不用我的手下動手,在你爸爸的那些老對手暗殺你們時我假裝失職不及時相救就行了。就算這次對你的綁架我也沒想傷害你,隻是想拿回我這十幾年來該拿的錢。”

自己從小就在福叔和財叔的保護下長大,就算去燕京上學報名還是福叔親自開車保護送到了燕京大學,後來隱藏在暗處的保鏢也一直是福叔的手下,如果他想害自己和哥哥的性命,幾乎隨時都可以,很簡單就能製造出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借口,所以馬騰空對福叔的話毫不懷疑。

“福叔,雖然今晚上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雖然導致我哥哥成了植物人不是你的本意但畢竟是出自你的指使,但不管誰死,我先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這些年對我對我家人的照顧。”

“唉,小姐,其實我也不想造成今天的局麵,自從你接手天馬後重新啟用我們兄弟,並且對我們絕對信任,給的待遇也更好,簡直把我們當成了你的親叔叔,我本已打算就此歇手,一力輔佐你保護你,但是自從李銘帶人搜出來別墅裏監視器的那天起,我就不得不鋌而走險硬著頭皮走下去,因為有了李銘有了四海幫的參與,我們不這樣做照樣會被查出來,到時候我

們所有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如搏一搏,小姐,你放心,你仍然是安全的,我們就算得到了天馬也不會傷害你們兄妹的性命。”

福叔十幾年來看著馬騰空女大十八變,再說馬騰空雖然一向冷傲但卻始終對他很是尊敬,顯然他對馬騰空也有了感情,就像父女那樣的感情,說出這些話時有些傷感。不過很顯然也是真心。

“謝謝福叔,不用了,說句不知好歹的話,我會和李銘和天馬共存亡。”馬騰空和福叔同樣的心境,這麽多年一直把福叔財叔當做父輩看待,沒想到今晚卻是必有一方死去,心下也很是悲傷。

“福叔,鑒於你這些年對騰空的照顧,雖然是對手,但我也很佩服你,今晚假如我們僥幸勝了,我可以饒你不死。”輕輕拍了拍馬騰空的肩頭以示安慰,示意宋磊三人和馬騰空退後不得參與,然後上前一步,對福叔說道。

“哈哈,多謝了,李銘,你還真有膽色,你以為就你們兩個就能打得過我們這些人嗎?”福叔對李銘的底細最是清楚,沒少虐待他了,平時李銘為了提高自己的功夫,硬拉這福叔對打時,福叔未出全力李銘最多才能在他手下堅持二十多招,他不相信才幾個小時沒見的李銘現在的功夫能高到哪去。何況自己這邊還帶著幾支槍呢。

“加上我們呢?”

福叔

話音剛落,一聲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聽到這聲音,福叔臉色一變,覺得自己的親弟弟財叔凶多吉少。

“哈哈,想著你們也該來了。”李銘差點歡呼雀躍,宋磊肖強等人也是臉現喜色。

一陣腳步聲後,月光下走來十幾個有點狼狽帶著血跡的男女,貌似經過了一場激戰。男的很顯然是四海幫軍師葉希文青龍白虎玄武等人,還有幾個彪悍的大鼻子老外,女的不用看,朱雀,看到受傷的李銘後,此時的朱雀已沒有了她四海幫女魁首頤指氣使指點江山的絲毫氣勢,小跑過來拉著自家男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就差沒有扒下李銘的衣服看看他的小弟弟還在不在了,關心男人的神色絕對是個標準的小媳婦,不像跺跺腳整個江南都會引起地震的女魁首。

“一點小傷,沒事兒。”李銘笑笑,同樣打量著朱雀,自家婆娘當然要心疼,那是絲毫傷害都不能受的。

“趕來的路上被財叔帶人伏擊了,來晚了,都擔心死我了。”朱雀確定李銘沒有大礙,才放下了心,眼角含著淚柔柔地說。

“我想著也是,不過我並沒有擔心你,我相信他們幾個會保護好你的,再說了,我老婆隻有我能打能摸,別人想靠近都難。”

說不擔心是假的,李銘在沒有看待財叔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朱

雀遲遲不來的原因,但是因為葉希文和他說過,四海幫一直養在歐洲的鎮幫之寶這次為了以防萬一也調回來了,所以他隻是擔心朱雀等人被打黑槍,並不擔心冷兵器以及拳腳的較量。

“你們把我兄弟怎麽樣了?”一想冷靜處變不驚的福叔現在有驚慌,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兩兄弟生生死死幾十年從來沒分開過,現在看到葉希文安然來到自己兄弟卻不見蹤影,怎麽能不擔心。

“嗬嗬,不愧曾經做過特種部隊教官的高手,財叔在我的歐洲騎士團包圍下竟然能逃脫,不得不讓我佩服。”

葉希文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笑嗬嗬地說,貌似對付福叔已是十拿九穩,但他此時的內心也是微微心驚,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小看對手了。

剛才路上的伏擊戰,對方的狙擊手居然瞬間就幹掉了自己這邊四個人,其中兩個還是歐洲騎士團的精英,幸虧葉希文考慮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早已派人在大隊人馬的四周巡視,聽到槍聲後馬上就收拾掉了對方的兩個狙擊手,要不然還真沒法收拾。

短兵相接後,歐洲騎士團那些專業殺手便發揮出了他們強大的威力,配合玄武堂的五個功夫最好的手下,幾乎是摧枯拉朽般地便幹掉了財叔的近半並不出類拔萃的手下,然後對財叔以及另外的十幾人形成合圍,奈何財叔個子

不高看來也並不強壯,但卻是功夫極好,在三個歐洲騎士團高手的圍攻中居然還能達到攻守平衡,並且趁亂還偷襲一名玄武堂的高手,一掌把他打得口吐鮮血,後來葉希文一看不好,就讓歐洲騎士團的團長親自上陣,才迫的財叔疲於奔命窮於應付,後來受了點輕傷後一看自己這邊已經快要全軍覆沒,沒辦法便邊打邊退,後來借著夜色的掩護逃跑了。

葉希文因為擔心李銘這邊的安危,沒有追趕,急忙率領眾人加速趕了過來。

“什麽逃脫?不過是避其鋒芒罷了,這裏才是你們這些人的墓場。”又是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隻見財叔領著幾個大漢緩緩從一株樹後走了出來,手臂和右大腿上纏著紗布,顯然是受了傷。

“就算我們敗了一陣,今晚我們仍然是贏家,你以為你的歐洲騎士團是我的對手嗎?”看到財叔沒事,福叔心下大定,看了一眼自己親自挑選的十幾個曾經的特種精英,很是自信地轉過身冷冷地對著葉希文說道。

“加上我們呢?”

今晚上可謂是十麵埋伏,先是高九對馬騰空的綁架,接著是李銘的搭救,然後是肖強宋磊的到來,再是福叔,再是葉希文帶領的四海幫高手,再是財叔的反包圍,本來眾人覺得該露頭的已經全部到場了,不應該再有幫手了,沒想到最後居然又有一撥

人冒了出來。

這次的人倒不算多,一共十二個,不過這十二個人帶來的殺氣卻最大,比歐洲騎士團的那些專業殺手還要強上一些,全部是一身特戰服,全副武裝,四海幫和福叔的手下了不起拿支手槍,可是這些人除了為首的李銘見過一麵的老人外,居然是帶夜視儀的特戰頭盔,軍刺,微衝,甚至後邊十一個人的胸前還掛著兩個手雷,一副標準的在電視電影上才看到過的特種兵的打扮。

“哦,這老頭我好像見過,有點麵熟。”李銘感覺這些人是來幫自己的,但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自己啥時候認識特種部隊的朋友或者親戚了,貌似朱雀林詩音以及馬騰空也都沒說過她們有在特種部隊的親戚啊。貌似這種社會上的爭權奪利的廝殺不值得特種軍人出手吧?華夏國的治安啥時候這麽好了?直到那些人走近了,李銘看清了那個老人的相貌才嘀咕道。

“站住。”一位福叔的手下看到那些人逼近,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沒有退開,老頭身後的一位特種兵,突然跨前一步,抬起腿一腳蹬去,那位福叔的手下不閃不避,心說老子退役多年,也不知道這些小娃娃現在的水平,我今天就試試你的身手吧。就也抬起右腿,硬抗那踢來的一腳。

哪知道那個比自己低了半個頭的對手竟然是那麽的強悍,雖早已退役但始

終沒落下的硬功居然抗不了對手的一腳,福叔的那個手下隻覺得右腿巨疼難以抬起,蹬蹬倒退了幾步,有些佩服地看著麵前的對手。

“都退下,老首長?你.....你怎麽來了?”福叔喝退手下,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對那老人叫了一聲,他現在有點傻了,怎麽都不明白對手裏麵誰和老首長有交情?從老首長的口氣上判斷,這些比自己的手下更加彪悍的現役殺人機器都是為了對付自己才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是李銘的強援,是來取自己的性命的。

果然,那位被福叔畢恭畢敬膽戰心驚叫了聲老首長的老頭,無視別人的存在,掃視了李銘一眼後,緩緩走到福叔麵前,絲毫不擔心他會突然下殺手。

從身材判斷,緊跟在老頭身後對福叔的手下動腳的,一身戎裝個子稍低的特種兵應該是個女人,因為她比那些男人的屁股稍大,胸部也是明顯的高高突起,顯然也很有料,不過微有遺憾的是,在特戰頭盔的遮蓋下看不到她的相貌,不知道她是個無鹽嫫母還是個嬌滴滴的美人,不過想來不會特別漂亮,因為假如這位特種兵女人長得太漂亮的話天理不容,再說也沒有那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受得了特種部隊近乎變態的非人訓練。

老頭走近後,他身後的十個特種兵刷地舉槍對準了福叔財叔和他們的手下,唯有那

個特種兵女人,直接走到了李銘的跟前,上下看了半天後就轉頭看著李銘左右的兩個美女,當然是馬騰空和朱雀,同樣是上下打量,不說一句話,弄得兩女很是莫名其妙。

“嗬嗬,小屁孩兒還挺有本事,左擁右抱的感覺挺好吧?”那女人看了半天轉到李銘麵前,笑嗬嗬說了一句話,語聲清冽婉轉,很是動人,不過她這句話裏任何人都能聽出來含有醋味,有點酸酸的。

“哦,這個....嗬嗬,你好,我叫李銘。”聽那女人叫自己小屁孩兒李銘並沒有生氣,他信奉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道理,向來是個拚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的家夥,那女人走近後他已看出來她是個美女,是看的眼睛,美,很美,估計也是個和自家三位婆娘不相上下的美女,作戰服雖然肥大,但依舊遮不住那女人妖嬈絕倫的身材。所以,從來就愛和美女答羨的李銘伸出手,一臉的萎縮討好模樣,打算感覺一下那美女小手的柔軟。

自己還沒有當兵的女友呢,要是把這個穿著作戰服拿著微衝掛著手雷的美女按到在地xxoo一番肯定會特別爽,估計比林詩音那小娘們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