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大人,這……這個是……”

知府焦急的看向戶部司,平白無故被人搶奪掉功勞,換做是誰都沒有好脾氣了。

“你……你問我,我去問誰呢。”

戶部司不耐煩道。

根本就不想有任何的廢話,離京的時候,他可是被右丞相千叮萬囑的。

“這……”

知府在戶部司的麵前碰了壁,隻好無奈的看向諸位官員。

奈何官員們都紛紛歎息,跟著就垂下腦袋不再說話。

回到廋府。

廋國仗急忙帶著家丁前來迎接,畢竟自己的女兒,此刻已經是貴妃。

連這點禮數都沒有的話,未免就有些過分了。

“諸位,廋貴妃舟車勞頓,還是請裏麵歇息吧。”

就在這個時候,葉離突然就走出來。

見狀,廋國仗不禁愣在原地,滿臉不解的看向葉離。

“父親,他是當朝的太監,此次前來賑災,女兒正好需要有人照顧,就……”

意思已經非常明確,就是想要讓葉離留在自己的身邊。

廋國仗見狀,登時豁然,“好好好,有人在身邊照顧,女兒就不用承受太多的壓力了。”

說話的同時,就招呼著各地縣衙與知府們向著內堂走去。

準備好了食物,大家都在進食的時候,其其格則露出不屑的目光。

“真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朝廷的奏章裏,明顯寫著今縣的災情,已經殃及池魚,連臨縣都遭到滅頂之災。

可是看到他們雞鴨魚肉俱全的牌麵,不禁認為是有人在暗地裏搞鬼。

“女兒啊,此次回來,可否多多住些日子。”

“父親,我回來是因為擔心我們老家的安全,處理掉這些事情,我就要回去了。“

廋貴妃搖了搖頭,眼神中還露出不舍的表情。

都說當朝的妃子有如何的幸運,但是對她而言,並沒有傳聞的那樣。

因為皇上壓根就沒有寵幸過他。

甚至除了納妃的那天後,就再也沒有召見過她。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旁邊的葉離卻明白,陛下本身就是女兒身,又怎麽可以寵幸她。

何況,這些都是葉離看在眼裏的,就算是上次的皇後,也都是因為他的播種,才可以懷上龍種的。

“好吧,既然是這樣女兒日理萬機,為父也就不便說些什麽了。”

“沒錯,廋貴妃日理萬機,自然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就在這個時候,戶部司半點溜須拍馬的機會都沒有放棄,直接就出來順著杆子向上爬。

廋國仗不解的看向他,“這位是。”

“父親,他就是戶部司,此次是協同葉大人來賑災的。”

“哦?”

“葉大人?”

廋國仗滿臉疑惑,甚至不明白他們說的葉大人,究竟為什麽沒有親自來迎接。

“廋員外,正是下官。”

葉離見狀緩緩向前,對著廋員外就抱拳施禮。

“什麽!”

廋員外瞬間愣住,沒想到所為的欽差,竟然會是個太監。

“女兒,朝廷沒有可用的人了嗎。”

自己的女兒是當朝的貴妃,他自然不會把這些太監放在眼裏。

廋貴妃登時露出滿臉凝重的樣子,“父親,他深受陛下的寵愛,要他來也沒有什麽不妥的。”

此刻魚龍混雜,如果說錯了話,日後肯定會傳入皇上的耳朵裏。

屆時,再要解釋的話,就怕是他們都沒有辦法了。

“好……好吧。”

不是瞧著自己的女兒份上,怕是廋國仗也不會輕易答應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明白,京都的水太深了。

“既然是皇命欽點,不如葉大人也就落座吧。”

起初還以為她隻是個尋常的太監,如今有自己的女兒介紹,廋員外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

“來人,給葉大人賜座。”

“這……”

葉離還想要推辭,卻見旁邊的家丁,已經帶著凳子前來。

其其格見給葉離賜座,這才少了些抱怨,“葉離,本身就應該你來坐下的。”

欽差大人的權利,他不會不清楚的。

就連皇上陛下,都對他禮讓三分的。

奈何到了這個窮鄉僻壤,卻沒有人把葉離當回事。

“好!”

既來之則安之,葉離沒有任何的推辭,幹脆就坐下來。

時間不久。

大家經過了客套,已經是酒過三巡的地步,不過這個時候,廋員外卻不解的看向葉離。

“葉大人,不知道您針對災區,應當有什麽辦法化解。”

不管怎麽說,自從廋貴妃入選後,廋家的身份,也都跟著水漲船高了。

平日裏當地有些案件,或者有些提議,都需要他這個國仗點頭不可。

葉離自然明白這些妃子們,家裏都是如何處理難題的,便搖了搖頭,“廋員外,我雖然是欽差,但災情的事情,的確是難為情。”

且先不說有京都官員們的貪汙,就算是他想要改變,怕是災區的現狀,都不由的他說了算的。

“什麽!”

“你……你意思是,目前遇見了麻煩。”

廋員外是個明白人,加上廋家在江南的權勢,自然就從今天的畫麵就可以看出來。

“沒錯,我來到陽城縣,實則是為了求取些牛奶與綠豆。”

劉家村的村民,因為吃過了發黴的大米,導致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果沒有需要的擊中藥材,怕是神仙都很難來救助他們。

“牛奶……”

廋員外愣了下。

得知女兒回來,他將附近的牛奶都給囤積起來。

目的就是方便女兒可以有新鮮的牛奶飲用。

結果沒有想到,葉離居然是為了這個來的。

“葉大人,不知道您這樣搞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麽。”

戶部司滿臉疑惑的看向葉離,認為他就是小題大做。

何況再去的那些災民,已經時日不多了。

就算是給了他們相應的東西,結果怕是都同樣會有個了斷。

“諸位大人,你們有所不知,咱家也是痛心疾首,要怪就怪京都的那些貪官汙吏吧。”

“什麽意思。“

知府是個明白人,出現在他管轄內的事情,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葉大人,我看您就是危言聳聽吧。”

有旁邊的乎不死你打斷他們,不用說都會明白,戶部司肯定不會向著葉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