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馨壓抑著越來越強烈的陌生感覺,慌怕讓她忘了自己從小習武,輕易就可以將葉離推離。

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試圖說服葉離放開自己。

“不要,葉離,你聽我說,真的不可以……”

無力的說服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葉離變本加例。

大手緊緊的擁住她,慢慢滑進裙底,撩起一陣酥酥麻麻。

“不……”燕月馨自己都分不清是拒絕還是吟唱,全身顫抖著無措閉緊雙眼。

葉離拉著燕月馨的小手按向龍威,熾熱的溫度嚇了她一跳,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葉離,“不行,朕萬一有孕,一切就都完了。”

隻是怕有孕,而不是拒絕這件事?

葉離玩味的看著燕月馨,俯身含住柔軟的唇瓣,報複似的用力吸吮一口,滿意的看著唇瓣變得更加嬌豔飽滿,“這次便放你一馬,待我賑災回來,你要變本加厲還給我。”

燕月馨羞窘慌亂的避開葉離的視線,匆匆點了點頭。

等葉離離開後,發現全身軟成一灘春水,站都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平靜一些撐著顫抖不止的雙腿去淨房洗了把臉,回到龍床邊看著微微透出一點濕意的床單,臉上又飛上兩團紅霞。

方才的記憶漸漸回籠,燥熱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燕月馨捂著臉無聲的歎了口氣,有點後悔自己發現葉離是假太監時,沒有果斷殺了他,或者讓他變成真太監。

如今卻像在身邊養了一隻猛虎,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吞吃入腹,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賑災也不是說賑就能賑的,需要一個名正言順任命葉離的理由。

在葉離的運作下,市麵上先是出現一些來自江南的行商,散播某地大旱的消息,引起百姓議論紛紛。

接下來在某次早朝上,當左右兩相雙方手下又在為黃、李誰的功勞更大爭得不可開交之時,燕月馨突然沉聲問道:“眾位愛卿可聽說江南一地大旱,不少流民正湧向京城?”

百官不約而同安靜下來,一齊看向右相張恒。

張恒掌管工部,江南官員也多是出在他門下,這事無論真假都該與他脫不開幹係。

而且,百官的記憶力沒那麽差。

都記得兩月之前,江南一地官員奏折進京,報告可能發生旱災的情況。

當時正是張恒言說已經派人前去實地考查,並著司天監夜觀天象,確認此地不日便將天降大雨,旱情可解。

張恒也記得這件事,隻是他需要考慮的大事太多,上次應付過燕月馨之後,便忘了著人關注此事後續。

此時被燕月馨當著百官的麵問起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編瞎話。

“此前派往江南的人回來說,此地已經降下大雨,雨量達到三寸,與欽天監所言相符,怎麽又有這等流言,怕是愚民信口胡言嘩眾取寵。”

燕月馨麵無表情的看著張恒,淡淡然追問,“那人可曾說明,降雨持續多少時候,範圍有多大?三寸之數是如何得出,可與當地官府核實?文書又在哪裏,取來給朕看看。“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張恒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仗著大權在握也沒燕月馨放在眼裏,耷拉著眼皮反倒責備起燕月馨來。

”不過是幾個愚民信口胡說,又不知是哪個多事之徒當成一件正事在陛下麵前嚼舌,陛下卻也信了,放著征邊大將論功行賞的大事不管,反倒將時間浪費在幾句流言上,豈不是令三軍將士寒心?”

燕月馨差點被張恒氣得當場心髒病發作,心裏默念“不生氣不生氣,與這些狗東西生氣不值得”才勉強保持冷靜。

麵上森冷一片,目光如刃盯在田煥舟那張道貌岸然的老臉上。

語氣卻格外和緩道:“朕沒記錯的話,右相是狀元出身進入朝堂的吧,自然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

張恒以為燕月馨被自己震嚇住,說好聽話緩和氣氛,眼裏閃過一抹得意,語氣中透著不耐煩敷衍了一句:“不敢當陛下謬讚,隻是比別人多讀了幾本書而已。”

燕月馨勾唇冷笑,“右相大人飽讀詩書,難道連民為國之本,民固則國寧的道理都不懂了?還是說如今位高權重,便不將百姓放在眼裏?”

越說,聲音越高,語氣越強硬,一掌用力拍在龍案上,“竟然視百姓之事為無關緊要的小事,右相好大的官威!”

“右相倒是給朕和文武百官說一說,百姓的事是小事,何事才是大事?”

張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心裏暗恨燕月馨給他下套。

他可以不將燕月馨放在眼裏,卻不敢挑戰天下百姓悠悠眾口,極力解釋道:“陛下誤會了,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三軍將士遠征邊關,拋頭顱灑熱血,卻因黃將軍和李將軍的事,遲遲無法得到應有的獎勵,才會急躁了些許。”

“百姓之事自然是天大的事,隻是若無三軍將士保家衛國,百姓又何來安居樂業?”

這是把不重視將士的大帽子扣到了燕月馨的頭上,試圖混淆視聽,淡化自己忽視江南旱情之罪。

如果燕月馨繼續追究江南旱情,便要坐實不將將士放在眼中的名聲。

話一說完,燕月馨果然不說話了。

張恒心中更為得意,燕月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憑什麽和他鬥?

卻沒想到,燕月馨和葉離都知道任命太監為欽差賑災難如登天。

為了順利通過百官這一關,早已提前演練過好幾遍,將百官們可能提出的反對意見統統推測出來,推敲出應對之法。

燕月馨不說話,似乎被張恒堵得無話可說,其實是在給左相田煥舟開口的機會。

左右兩相之鬥由來已久,張恒沒可能不與田煥舟唱反調。

最主要的是,黃承業臨陣脫逃是事實,眼下最希望盡快得出結論,讓黃承業脫身的便是田煥舟。

而這,也是燕月馨和葉離達成目的的最大機會。

田煥舟沒有讓燕月馨失望,緩緩開口道:“右相大人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