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函看著樊於剛越發危險的眼神,趕忙悄悄的對著葉離說道。
“你先躲在我身後。”
“等下便帶你想辦法逃出去。”
葉離一聽這話,立刻拉住了朵兒函的手。
“不用這樣。”
“既然樊於剛想要將我們交出去,那就坐下來好好商量一番。”
葉離安撫了一下朵兒函,隨即笑著看向了樊於剛。
“樊於剛,本公公一直以為,你這家夥也是個聰明人。”
“今日一見,怎麽愚蠢到這種地步呢?”
“就算你將本公公交給他們,那日本公公帶著你家少主離開,可是他們三人親眼目睹的。”
“隻抓了本公公一人,卻沒有樓蘭少主。”
“此事說出去,誰能相信?”
葉離說道這裏,眼神之中的譏諷讓樊於剛十分不適。
可仔細一想,葉離說的也並無道理。
“那你說,今日究竟要如何是好?”
葉離隨即對著朵兒函說道。
“朵朵,帶我離開知事府。”
說完之後,葉離又看向樊於剛。
“等下本公公便在鳳翔府其他地方造出點動靜來。”
“屆時,那幫家夥一定會去搜捕本公公,知事府也就可以幸免於難了。”
葉離的想法,還是十分有用的。
樊於剛一下子眼前一亮。
“你說的沒錯。”
“那就有請葉公公離開了。”
樊於剛大手一揮,便將葉離送了出去。
等到葉離離開之後,樊於剛也鬆了一口氣。
隻要知事府沒事,那樓蘭少主也就絕對不可能有危險。
葉離剛剛離開,就在昏暗的天色之中,看到了一隊兵馬朝著知事府快速趕來。
朵兒函卻是有些不懂葉離的想法。
“那樊於剛很明顯是要對付你。”
“隻要將你也藏起來,那三人找不到任何線索,自然便會離開。”
“何必讓你離開知事府呢?”
葉離聽到朵兒函的話,笑了笑。
“就算沒有他這次做法,我也想要離開那個地方。”
“知事府內有三千死士,若是呆在那裏,你我的性命可都交給了他一人。”
“隻要離開了那裏,這鳳翔府如此之大,何處不能藏身呢?”
葉離說到這裏,眼神一冷。
這還是第一次有如此的危機,還不能輕易度過。
“但是那樓蘭少主,絕對不能出事。”
“就算出事,也不能這個時候出!”
葉離躲在暗處,冷冷的望著已經進入知事府的淳山一行人。
沒過一會,淳山便被樊謂給請了進來。
“都督今日來我知事府,是為了何事?”
淳山望著樊謂那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冷笑了一聲。
“話不多說。”
“趕快將那樓蘭少主交出來,本都督還能放你們知事府一條生路。”
“不然的話,你們這裏,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去。”
聽到這話,樊謂立刻裝作十分無辜的模樣,跪在地上。
“大人請明察啊。”
“那樓蘭少主,與我們知事府素來沒有什麽交集。”
“我怎麽敢私藏呢?”
樊謂這話說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樓蘭少主的確跟樊謂交集不深。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郝員卻是站了出來。
“你倒是跟那位少主不經常見麵,此事我也知道。”
“但是你家那位,可就不一樣了。”
“將樊於剛叫出來!”
樊謂一聽這話,嚇得跪在地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諸位息怒。”
“千萬不要埋怨父親。”
樊於剛見到這幅模樣,立刻走了出來。
看到樊於剛,郝員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你還敢在知事府待著。”
“將樓蘭少主交出來!”
郝員對著樊於剛喊道。
樊於剛暗自咬牙,但是麵上冷靜,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
“樓蘭少主並不在知事府。”
“三位大人已經來了知事府這麽多次,知事府上上下下,何處沒有搜索過。”
“為何現在,還要說出這種話呢?”
樊於剛的話,若是以前,郝員說不定還能相信幾分。
可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無辜的鳳翔府百姓,他郝員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了。
區區一個知事府,還是嫌疑最大的,怎麽可能放過。
郝員冷冷的看著樊於剛,隨即下令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給我將知事府的人全部都趕出來!”
“我要放火將此處全部燒光!”
樊於剛一聽這話,臉色大變。
雖然那密室藏得地方很深。
可一旦放起火來,最先藏不住的,恐怕便是自己手下的那三千死士。
如此以來,計劃豈不是會暴露在三人麵前?
想到這裏,樊於剛立刻便要出聲拒絕。
可郝員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知事府一行人,很快便被控製起來。
沒過一會,知事府內已經堆得滿滿當當,到處都是草垛木柴。
“放火!”
郝員一聲令下,整個知事府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就在這個時候,樊於剛著急的望向遠處。
“死太監,現在趕快動手啊!”
可葉離才離開知事府不到半個時辰,哪能這麽簡單造出動靜來呢?
就這樣,樊於剛眼見著火勢越來越大。
眼見知事府內的暗格便要暴露,樊於剛咬緊了牙,剛要下令自己的死士出來,就聽見門口傳出了一陣著急的喊聲。
“大人,不好了!”
“我們的人發現大批東廠侍衛聚集。”
“為首的,正是朝廷的那個太監!”
幾個匪幫著急的跑來,跟淳山說道。
淳山一聽這話,趕忙問道。
“那個太監距離此處遠不遠?”
匪幫之人當即說道。
“不遠,就隔著幾個街道。”
“好,趕快前去抓捕!”
淳山大手一揮,便直接趕往了葉離出現的地方。
而留在原地的郝員,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渾身一震。
“終於現身了。”
“我還以為你要藏到天荒地老呢。”
郝員立刻便帶著人,想要一同去搜捕。
不過回頭看了一眼知事府,火勢越來越大,想必撲滅已經不可能了。
郝員不好意思的回頭歎了一口氣。
“實在對不住。”
“不過這知事府,你也應該換個新的了。”
說道這裏,郝員立刻轉身離去。
留在原地的樊謂與樊於剛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對。
僅僅隻是一個懷疑,就直接將他們的家燒了。
此事,簡直是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