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大車的話,葉離心裏漸漸有了主意。
郭大車跟樊謂認識,那麽便不能夠跟葉離一起了。
不然的話,等郭大車到了鳳翔,那樊謂見自己跟在郭大車身邊,一下子便能夠認出自己的身份。
“既然這樣,那郭將軍,我們便分成兩夥。”
“你帶著朝廷官兵,前往鳳翔府,就說商量一下西北行府之事。”
“至於我,則是帶著朵兒函跟東廠,便宜行事。”
郭大車聽到葉離的安排,笑了一下。
“一切全聽公公您的。”
“隻要能夠保護好公公就行。”
見郭大車這麽老實,葉離便跟郭大車一同踏上了前往鳳翔府的路。
鳳翔府距離蘭州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五日之後,葉離終於來到了鳳翔府。
剛來,便看到了一處比蘭州更加雄偉的城池。
這還是葉離在西北行府第一次看到。
“看到西北行府,也沒有我想象著發展的那麽不堪啊。”
想到這,葉離搖了搖頭。
“也是,臨近西域這種地方,怕是隨便做點什麽,都能賺不少錢。”
西域的商品在大燕,也是稀罕玩意。
所以每次西域商品到達京城的時候,都會被有錢人瘋狂搶購。
葉離想了想,便準備帶著身後的人進入鳳翔城。
“什麽人?”
兩個守衛一下子攔住了葉離。
葉離麵帶微笑的給守衛遞上了文書。
“兩位大人,小的乃是從西域回來的商隊。”
“這些馬車上裝的,全部都是西域的稀罕玩意。”
葉離說完之後,看著兩個守衛開始檢查起來。
商隊上的貨物自然沒有什麽稀奇的。
不過收了那麽多西域部落到蘭州,葉離自然有辦法弄到西域的東西。
那兩個守衛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隨即便放葉離進城了。
進入鳳翔府,抬頭看到的,便是街邊的各種商販。
除了小吃之外,還有隨地擺著的各種西域小物件。
這些小物件的價值都不是很高,若是再過個幾百年,說不定還能值錢一些。
葉離帶著朵兒函,隨即找了一處客棧,便住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想辦法與郭大車取得聯係。
郭大車帶著朝廷的一隊官兵,行走的皆是大路,速度自然要比葉離快了不少。
所以他早就進入了鳳翔城,成為了西北行府知事樊謂的座上賓。
此事,西北行府知事府上,樊謂正小心翼翼的招待著郭大車。
“郭將軍,最近這幾日呆的可好?”
郭大車笑著點了點頭。
“還不錯,你這鳳翔城,比蘭州都要大上一些。”
“若不是離得太遠,陛下恐怕都想過來看上一眼了。”
聽到這裏,樊謂額頭立刻冒出了冷汗。
這位西燕陛下,可千萬別來鳳翔城啊。
可臉上,樊謂卻是沒有一點兒異樣。
“不過郭將軍,還望恕罪。”
“您當初來鳳翔城的時候,說陛下讓您過來辦事。”
“可如今呆了幾天,可否能夠將陛下的囑托說給微臣聽一下,微臣也好幫忙。”
郭大車一下子愣住了。
這究竟要讓樊謂幫什麽,當初葉離可沒有跟郭大車說過。
所以現如今反而讓郭大車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這件事情十分隱秘。”
“你也知道,陛下安排的事情,誰敢多說一句。”
“不過也不用急,時間寬裕,到時候本將軍自己去辦。”
說罷,郭大車也不想在樊謂府上接著待下去,隨即便離開了。
等郭大車走後,樊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散。
“剛兒,你看這郭大車過來,究竟是什麽想法?”
樊於剛緩緩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
“此事我也不知。”
“不過郭大車過來,便能夠證明,父親你跟我的關係,怕是也已經暴露了。”
“那可如何是好?”
樊謂一下子慌亂起來。
樊於剛看著樊謂不爭氣的表情,冷哼一聲。
“怕什麽。”
“你在鳳翔府,那位西燕陛下在蘭州。”
“就算大軍過來,也足夠你逃跑了。”
樊於剛說完,樊謂隻好嗬嗬一笑。
“郭大車乃是皇帝的親信,這次前來鳳翔府,恐怕最大的可能,便是調查劫糧的事情。”
“所以你要將方管家他們安頓好,絕對不能讓郭大車發現。”
樊謂立刻拍了拍胸口,保證到。
“你放心,方管家早就被我安排到鳳翔府外了。”
“郭大車絕對找不到。”
聽到這話,樊於剛這才轉頭望著郭大車離開的方向。
隻來了一個郭大車嗎?
區區一個武將,就想調查鳳翔府?
這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恐怕就連父親的事情,都查不清楚。
樊於剛緩緩想到。
“不過除了這位郭大車之外,怕是朝廷還會派來不少東廠探子。”
“你趕快讓人將城門守衛多加幾人。”
“絕對不能讓東廠的探子混進來了。”
聽到樊於剛的話,樊謂當即點頭。
……
沒過一會,郭大車便從樊謂府上離開。
他帶著的一隊官兵,都駐紮在鳳翔城外。
雖然每日出城十分不方便,但這樣一來,倒是能夠借此好好搜尋一下葉離有沒有進城。
沒過一會,郭大車便來到了城門口。
隻見城門口的一個小商販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大字。
“燕。”
看到這個字,郭大車渾身一震。
葉公公進城了嗎?
隨後郭大車裝作想要喝茶的模樣,直接進了茶館。
沒過一會,便在二樓找到了葉離。
看著葉離正優哉遊哉的喝著茶,郭大車別提有多麽鬱悶了。
“葉公公,你也不早點聯係我。”
“在那個樊謂府上待著,實在是太無聊了。”
因為郭大車身份特殊,所以幾乎每次郭大車進城,都會被樊謂給邀請過去。
如此以來,郭大車在鳳翔城的時間,自然也就變短了。
葉離對著郭大車笑了一聲。
“那你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郭大車搖了搖頭。
“沒有,那樊謂還是老模樣,膽子小的可怕。”
“他府上也沒有任何問題。”
“您這麽關心樊謂,難不成他跟那樊於剛有關係?”
郭大車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