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
六扇門才和破軍瘋子蘇梔交過手,現在又遇到個破軍變態狼九。
這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然而這個人居然還說自己是他們的同門?
大家大眼瞪小眼,咱們何時和這樣一個變態共事過?
兔獸看著這個黑衣武人完全陌生的臉,想起他知道自己的小名小可,腦子裏不可置信地閃出一個人名。
她哆哆嗦嗦的帶著不敢相信的聲音出聲問道:“你你...是阿青哥嗎?”
聽到這個人名,六扇門諸將瞬間就炸開了鍋一般望著狼九驚奇道。
“阿青?紫豆青?”
“阿青他三年前不是死了嗎?”
他們任誰也無法相信,三年前自己印象中六扇門的那個熱血愛顯擺的好心腸青年人。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紫豆青,當然得死。”沉著臉的張睿出聲默默的一歎,繼續解釋道。
“不然,讓世人知道三年前,名動天下的洛陽屠夜羅刹是六扇門人。你們這麽些年的聲譽就盡毀了。”
“沒錯,紫豆青早就死了。現在活著的,是狼九。”破軍狼九邪笑著望著眾人講到。
帶著鬥笠的狼五,在一旁看著他癲狂的表情無奈地搖頭。
就在這時吳堂溫怒的衝著四象朱雀道。
“朱雀,別理這些人。速速進攻拿下張睿!”
“是!”朱雀聞言一咬牙,抱拳令道。
“五行攻擊中路,十二走獸幹掉他們兩翼的人。”
“諾!”
雖然中了張睿的計損失了青龍,但是大理寺這邊人數還是夠多。在朱雀的組織之下張睿這邊能夠招架的前排每個人都要承受三人的進攻。
木行火行的巨斧輪番揮砸,龍獸的大鐮刀頻頻橫掃,鼠兔狗雞都換上了長兵。大理寺利用人數優勢逼的張睿眾人不得不一退再退。
雖然局勢緊急,但張睿嘴上不能輸。他對著縮在六扇門捕官後麵的大理寺卿就是一陣嘲諷。
“吳堂!你這老慫貨怎麽不敢把護寺使派出來啊?你不是很著急嗎?這麽怕狼九的飛刀?”
張睿這又說到吳堂的痛處了,他身邊明明是有破軍的戰力。但就是因為害怕自己被張睿算計就讓他護在身邊,一寸也不敢離開。
那個破軍狼九,不管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確實是這些年名聲鵲起宇內無雙的殺手,天知道他有什麽法子,等著護寺使一離開自己身邊就痛下殺手呢。
“快,給我狠狠的砸狠狠的打。”吳堂氣急敗壞地令道。
“諾!”
六扇門的捕官聞言加緊了進攻,左翼的水行大喝一聲撲上前去,手持一雙鐵鞭對著狼五的就是一頓凶猛劈砸。
水行本以為這個中年怪人不過是一個嗅探,手底下沒那麽硬。可能是張睿一行的突破口。可是沒有想到狼客老五手上的鉤鐮短槍,又是靈活招架又是反刺。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擊退了。
一擊不得手,狗豬牛馬四獸接著水行的路子再上。一時之間流星錘、九節鞭、十文字槍、血滴子等奇奇怪怪的武器接踵而來,直讓人目不暇接。
狼五勉強打落了招呼過來的十之七八,眼看快招架不住。他歎了口氣。將手中緊握的鉤鐮槍使勁那麽一擰,不知是觸發了什麽機關,鉤鐮槍的槍頭“滋”的噴出一陣細小的霧氣。
狼五順勢這麽一掃,將零星的細霧穿透來人的防禦,甩到了豬牛馬三獸的身上臉上。剛剛要衝殺過來的三人霎時間臉色大變。
三人無一不是以手掩麵,向後摔倒在地上邊翻滾便叫嚷著:
“什麽東西!?好臭!好臭啊!受不了了臭死了!”
這刺鼻的臭味不僅是瞬間幹爬下倒地的三人,就連一旁的六扇門人也被直熏的連連後退。
“臭老狗你施的什麽毒!”朱雀一行連連後退捏著被刺激的通紅的鼻子罵道。
“別怕別怕,還不至於害死你們這些後生。隻是些臭鼬的綠汁罷了。”狼五笑道。
“五爺,你用那玩意也不提前說一聲。”張睿一行也嗅到了這濃烈的臭味,紛紛捏著鼻子叫苦不迭。
“抱歉少爺,這不是一時情急嗎。”狼五扭過頭來歉笑道。他自己到是真沒啥事,張睿一看他早就拿夾子把靈敏的鼻子夾住了。
朱雀望向地上抽搐的已經喪失戰鬥力的三人,憤憤的想著,他媽的這就算不是毒和毒還有什麽區別。
抓住六扇門這一時的進攻受阻,張睿又趕緊對著吳堂嘴炮了起來。
“老慫貨,再不派護寺使出來。徐鵬的援軍就要來抓你了,不怕告訴你老子早就把消息傳出去了,你慌不慌哈哈哈哈哈!”
吳堂眼見自己手下的人一來二去也,沒能找到突破口著實是有些著急。但他卻不能在眾人麵前顯露出自己慌張的情緒。
他一邊頭腦飛速的轉著,一邊悶哼一聲罵道。
“哼,盡都整些旁門左道。”
他話才剛說了半句,張睿這裏狼客老五趁著眾人愣神又悄悄發難了。
隻見他手上默不作聲的再一轉動,鉤鐮短槍“滋溜”一聲如同如意金箍棒般瞬間變長了一倍。左翼的六扇門眾人早就習慣了他短槍的攻擊範圍,誰也沒想到忽然還有這一手。
隻見狼老五猛的用小枝勾住了水行的腰甲,“吱吱啦啦”的將其拉倒就要往自己陣中拖。
眼看水行就要步青龍捕官的後塵了,好在狗獸、金行反應快離的近,急忙將水行搶下劃開腰甲,隻讓狼老五搶去了一片甲頁。
“哎呀呀,老了。動作沒有年輕的時候利索咯。”狼客老五將長槍再收短,可惜的歎道。
自己這看家的小招都使出來了,斬獲卻不如預期呢。
“寺卿大人,這樣下去不行。”朱雀見此情形不由得說道。
張睿人數雖少,但都是能人異士。本以為是突破口的狼客老五,現在僅其一人之力就已經攪的左翼天翻地覆了。
而且依他所見,坐鎮中央的狼九現在礙於張睿節製,使出的實力兩成不到。
張睿靠這些人或許進攻不足,不過短時間內防住他們的狂敲猛砸還是有辦法的。
吳堂若要速勝,不派出護寺使支援他們眼看是無法實現。
“確實難對付,不過朱雀啊。他們會使些奇技**巧,難道你們就沒什麽看家本領回敬?”
吳堂麵上風輕雲淡的,接著朱雀的話頭引導道。
朱雀經他這麽一說,望著張睿他們緊蹙的陣型。又看向自己這邊的人,忽然目光停留在鼠獸的背囊上。
他瞬間明白了吳堂的意思,驚的跪地下拜阻攔道:“寺卿!萬萬不可啊。若是用鼠獸的家夥事會害了張大人的性命的!”
鼠獸聽得二人的對話,圓豆般的眼睛也是嚇得一撐。
他帶著尖滑的嗓音唯唯諾諾道:
“寺...寺卿大人,青龍大人還...還在那邊呢...”
他這通天雷的威力可是六親不認的。眼下青龍捕官被張睿他們挾持,那可真是一點防護都沒有。
“有何不可,張睿就是這窩案的主謀之一。本寺卿這裏鐵證如山你們也看到了!現在他暴力抗法罪不可赦!”吳堂大義凜然地怒斥。
“至於青龍...那就隻能怪他命不好了。”吳堂仰起頭冷漠的說道。
“可是寺卿,有我們在這裏張睿大人斷然是逃跑不能。張睿大人貴為八議,罪狀如何需得三司會審之後啟奏聖上才可以定論,何必現在就置人於死地呢?寺卿大人,不如讓我等就地挾製張睿大人。我們等待徐少卿的後援再......”
“混賬東西,一介丘八居然敢和本寺卿爭辯程序?”吳堂不待朱雀說完,就憤怒地將其打斷。四象五行聽得上官震怒齊齊埋頭下跪。
“徐鵬平時怎麽**你們的?真是把你們這些江湖敗類給慣壞了,進了咱們的六扇門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別覺得自己在衙門識了字,讀了幾本書可以和上官爭論了。你們隻是雜兵!雜兵懂嗎?服從長官的命令是你們這輩子最大的恩賜!”
朱雀伏地,聽得平時溫文爾雅,輕言細語的寺卿大人如此地侮辱他們。他心中又氣又委屈的淚流滿麵,想來徐少卿雖然平時也經常嚴厲的訓斥他們。
但是徐鵬無時不刻都和他們同患難共進退,傳授重要的律法都是親力親為。徐大人既尊重他們的人格對每一個人都關心之至,又在他們犯錯的時候包攬責任,對他們多有袒護。
這才是這些年,他們六扇門的捕官打從心裏如此敬畏大理寺的原因。
他們雖然出生卑微,遊俠於江湖。但也是因為熱愛這個國家,憧憬著除暴安良的英雄,胸懷為國為民的大誌。才加入了這個大名鼎鼎的朝廷衙門。
他們不是什麽雜兵。
“還等什麽徐少卿的後援?你六扇門的人難道不是全都在這裏?一部人馬連這幾個罪犯都抓不了還說什麽?給我炸!”
“諾!”朱雀咬牙領了命令,噙著淚望向鼠獸下令道:“炸!”
“是。”平時就等這一刻的鼠獸,此時的他卻猶猶豫豫的解下背囊,在裏麵摸索了一陣挑了一包小的。
吳堂見狀一咂舌,對著身旁的護寺使令道。
“重樓,你替他。”
戴麵具披大氅的護寺使抱拳無聲的領命。
隻聽刷的一聲,鼠獸手裏的背囊就不見了。他一回頭護寺使右手的掌心火起,自己裝滿了炸藥的背囊被整袋引燃了。
鼠獸見狀嚇得大喊道:“大家快跑!”自己毫不猶豫的抱頭鼠竄。六扇門眾人聞言也支盾的支盾緊急避險的避險。
與此同時,護寺使掄圓了樹幹般粗細的臂膀,炮彈一樣將整包炸藥往張睿方向擲去。
“臥槽,這老鬼真敢幹啊!”張睿見狀忍不住罵道。
這麽一整包的炸藥,這是要把整棟樓掀起來的節奏!
潼宮一閃身,這包滿當當的炸藥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砸在他們身後鎖起來的大門上。
眼看即將而來的是一場慘烈的爆炸,張睿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來三樓掉下來的一塊擋板,他立馬令道:
“潼宮大哥!地上有塊鐵板!小葉救人!”
“好嘞!”潼宮聞言答道。
夏目立馬明白了張睿的意思,隻見他右鐵臂藍光閃耀重重的一掌拍地。那麵鐵板就像被什麽力量牽引漂浮了起來。
猛漢潼宮接力搬過那塊大鐵板高舉臨空,怒吼一聲重重的將它往身後的地上一插。那鐵板霎時砸碎了地板入土三分。
“躲避!”張睿大喊道。
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張睿、狼五、狼九、夏目、潼宮、海水紛紛躲在了鐵板的後麵,葉玄拖著青龍在最後一刻也躲了進來。
潼宮將全身抗在鐵板上,夏目也張開鐵臂準備全力迎接衝擊。
隻聽見“嘣!”的一聲巨響,之後伴隨著著火光,整個望月樓的周圍地動山搖。
在巨大的衝擊波之下,那塊被張睿一行作為盾牌的鐵板,隻支撐了可能一兩秒鍾。然後他們就連人帶盾地,被狂風拍擊在了相反方向的牆壁上。
同他們一樣被震飛的,還有大理寺六扇門的幾乎所有人。
強光過後,飛沙碎石漫天。
整個望月樓揚塵飛舞,伸手不見五指。
大約過了十幾秒,張睿才重新從被擊暈的昏迷中重新清醒過來,他檢查一下自己四肢和身體看到啥也沒缺才放心地籲了口氣。
這時他感覺自己屁股底下軟軟的,站起來一看,自己身下壓的居然是對麵六扇門的鼠獸。
此時鼠獸也被炸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嘴中喃喃的說了一句口頭禪。
“爆...爆炸就是藝術...”
張睿急忙將鼠獸的身體拽了起來靠牆擺正,確認了他沒什麽性命之憂後大喊道。
“大家都沒事吧!”
“還行。”
“沒事。”
狼五離他最近,他甩了甩頭還算利索地站起身來。其他人也不算遠,一眼看去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鐵盾吸收了絕大多數飛石火焰和衝擊力,看來他們一行算是保住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