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和許建疆一前一後麵對著林躍站著。
喬雨卿看著被林躍下意識甩開的手,臉上滿是失落,委屈幽怨地問:“林躍,她是誰?”
“她……”林躍語塞,不知道該怎麽介紹。
白潔已經走到林躍麵前,目光之間略過林躍,看向喬雨卿,自我介紹道:“我是白潔,林躍的前女友。”然後才看向林躍,陰陽怪氣地問:“林躍,我可以這麽介紹吧?”
林躍沒說話。
許建疆緊隨著白潔也走過來,目光輕蔑地掃視著林躍及林躍的父母,然後打量著喬雨卿和喬家父母。
喬家父母本就夫妻相,喬雨卿和他們長得像,一看就是父母與女兒的關係。
喬母手裏拎著名牌包包。
喬父脖子上帶著金鏈子,手腕的表是世界名牌價值不菲。
許建疆一副一目了然的模樣,笑道:“呦?這是攀上新的高枝了?”
不等林躍接話,許建疆主動走到喬父喬母麵前,說道:“林躍之前想攀我外甥女的高枝,被我們家識破後,就對我下陰招,在生意上處處給我使絆子。你們好好提防著吧!小心吃虧上當後悔來不及!”
“吃什麽虧上什麽當?”一向好脾氣的魯春鮮聽到許建疆這麽說自己的兒子,一下子就衝了上來,要不是林榮光和林躍拉住她,她恨不得衝上去給許建疆兩個耳刮子。
魯春鮮怒道:“我們家林躍攀了你們什麽高枝,占了你們什麽便宜?你說出來,我們馬上把占你的便宜還給你們!說呀!”
許建疆陰陽怪氣道:“有些東西說是說不出來的……”
魯春鮮怒道:“說不出來你在這放什麽屁?”
許建疆怒道:“你這個大姐怎麽這麽粗俗?”
魯春鮮火力全開道:“粗俗也比你個二姨子強!”
這句話非常難聽了,和罵許建疆是娘炮或者太監差不多。
許建疆氣得發抖,指著魯春鮮說不出話,剛要開口說話,手已經被林躍一把打開。
林躍怒道:“許總,不管是誰,敢指著我媽說話,我跟他拚命!”
許建疆被林躍一下打開,力的作用讓他向後踉蹌了兩步。
還沒站穩,林躍一把薅住許建疆的脖領子,雖然是把許建疆扶住讓他沒摔倒,卻比打許建疆兩下還讓許建疆生氣。
林躍怒道:“你一次次胡說八道汙蔑我,我都看在白潔的麵子上沒和你計較,但是今天你在我父母麵前汙蔑我,那我們就必須好好說道說道!”
林躍把許建疆扶正鬆開,繼續說道:“首先,你要是沒本事開公司就別出來經商,技不如人就甘拜下風,別動不動就說我給你在生意場上使絆子,論實力你根本不夠我看一眼,更別提其他的。駿馬麵前無溝壑,慫人麵前全是坎,你自己沒本事就要接受你自己是個窩囊廢的事實,別以為把鍋扣在我頭上,你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學教授,說實話,離開了大學,你狗屁都不是!”
這些話說完,許建疆幾乎氣得暈厥過去。
林躍並不理會他那麽多,看向白潔說道:“白潔,我們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我真心實意對你了,你因為孟豔對我有誤會的時候,我竭盡全力解除誤會,想盡辦法挽回了,但是既然你不願意相信事實,不願意相信我,隻願意相信你媽媽和舅舅的話,我們也好聚好散,用不著每次見麵都是陰陽怪氣的。”
白潔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還沒說話,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轉。
林躍看在眼裏,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他們已經分開了。
他的旁邊站著喬雨卿。
林躍堅持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完:“雖然你各方麵條件都比我優越,可是我真心誠意對你,隻是因為我喜歡你這個人,而不是因為你們口中所說的物質,既然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也能問心無愧的說,白潔,我不欠你什麽,你也該管好你的家人,讓他們不要胡說八道的來汙蔑我。”
白潔嘴唇顫抖著,質問林躍:“林躍,你怎麽能這麽給我說話?我,我畢竟是你的前女友……”
林躍說道:“你也說了,你是前女友,前女友就是過去式,而我現在有新的感情,有女朋友了!”
林躍握住喬雨卿的手,在白潔麵前高高舉起。
白潔淚流滿麵。
林躍冷著臉,疏離冷漠,像沒看到白潔一樣,牽著喬雨卿的手揚長著朝車走去。
白潔回頭看著林躍。
林躍仍然如同沒看到,殷勤地給喬雨卿開副駕的車門,給喬雨卿父母和自己的父母開車門。
兩輛車在白潔的視線中漸漸駛離。
白潔狠狠瞪著許建疆,說道:“舅舅,這下你高興了?”
許建疆說道:“小潔,你怎麽還是不明白,林躍他根本不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人,你看看他今天小人得誌的嘴臉,不就是印證了我和你媽說的嗎?”
看白潔不說話,許建疆走上前,輕輕拍著白潔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都是為你好,我們怎麽會害你呢?”
白潔怒道:“他怎麽小人得誌了?他說的話哪一句不對?”
許建疆愣住,片刻後臉色陰沉難看。
白潔繼續怒吼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承認你的淺薄自負自以為是?”
許建疆怒道:“小潔,我是你舅舅,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白潔如同聽不到,繼續說道:“林躍今天的成就是靠他自己打拚來的,你呢?你的工作,你的車,你的房,包括你今天開的公司,哪個不是靠著姥姥姥爺和我爸媽幫你的?哪一個是你拚自己本事買的?”
“混賬!”許建疆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白潔的臉上。
白潔難以置信地捂著臉,質問許建疆:“你又不是我爸媽,憑什麽打我?”
許建疆怒道:“就憑我是你舅舅,就憑你被林躍那個王八蛋蒙蔽了心智,是非不分!”
“哈哈哈……”白潔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著看向許建疆,眼神裏滿是蔑視和嘲諷,說道:“我才不是是非不分,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離開我父母,你還能繼續當許總嗎?”
許建疆氣得指著白潔,說了句:“你!”就語塞地說不下去了。
白潔卻朝著許建疆邁進一步,越發嘲諷地說道:“怎麽?你還想打我?有本事你再打一下試試?我保證你拿不到我爸爸一分錢的投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