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安全區外,戰鬥逐漸落入了柳宜年的節奏。

 除了貓鼬斬此時退居第一線,就連原本護衛在柳宜年身邊的肯泰羅也迅速上前。

 不過幾隻寶可夢都沒有輕舉妄動。

 導彈的效果並不比它們使用A級技能差,盡可能的在快龍混亂期間給它造成傷害才是最關鍵的。

 但是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快龍此時行動的速度變得緩慢了幾分,哪怕是在混亂狀態,對於體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此時的快龍不斷在釋放著技能,但是顯然毫無作用,四周一片轟鳴,塵土飛揚,技能是在混亂狀態釋放的,沒有準確的目標,有時甚至直接會落在快龍自己身上。

 導彈的補充也非常迅速,一刻不停的火力覆蓋讓本就不算多藍的天空看上去煙霧彌漫。

 在A級訓練師的牽製和科技的輔助下,哪怕是S級的野生準傳說寶可夢也隻能飲恨。

 但是此時此刻,守衛在柳宜年身邊的貓鼬斬銳利的雙眼卻是突然犀利了幾分,目光中帶著焦躁的回過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天邊。

 此時的貓鼬斬毛發悚立,銳利的牙齒上泛著寒光,這幅標準的炸毛姿態讓柳宜年微微一愣。

 隨後,這個身材發福的訓練師突然麵色一變。

 隻是一聲令下,原本包圍著快龍的七隻寶可夢中就分出了四隻回到他的周圍。

 “柳先生?怎麽了嘛?”

 此時的訓練師協會,作為最高指揮官的男子顯然也注意到了柳宜年的反應,頓時神色凝重了幾分。

 從柳宜年的表情和反應來看,此時板上釘釘的局麵似乎又有了變數。

 這讓指揮官的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

 而戴著耳機的柳宜年也是沉著臉,麵色難看的說道:“可能還有什麽東西過來了。應該是S級。”

 可能還有什麽東西過來了——應該是S級?!

 幾乎是在聽到柳宜年回話的第一時間,整個魔都訓練師協會分部就陷入了寂靜。

 不過這份寂靜很快就被指揮官略顯沉重的聲音打破。

 此時麵色堅毅的男子看著顯示屏上蓄勢待發的柳宜年,認真的說道:“柳先生,麻煩你了。”

 而聽到他的話,原本神色凝重的柳宜年輕輕笑了笑,淡淡道:“應該的。”

 是的,他不能退。

 退了,就等於把安全區內的魔都棄之不顧。

 退了,就等於把安全區內包括各種訓練師在內的魔都居民推向深淵。

 所以他不能退。

 作為魔都的常駐A級訓練師,將有威脅的野生寶可夢阻攔在安全區外,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完全可以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安心養老。

 但他不願意。

 雖然平日裏依舊喜歡悠閑度日的生活。

 但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關鍵時刻,這個看起來並不算多麽英俊的男人沒有絲毫的遲疑。

 而且——他也想看看。

 到底是什麽東西,會讓自己的貓鼬斬都露出了這種如臨大敵的表情。

 要知道哪怕是快龍的氣息,都隻是讓貓鼬斬多了幾分謹慎的情緒。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由遠及近,由慢變快。

 一聲聲巨大的響聲仿佛敲擊在整個魔都訓練師協會的心門上。

 如告死的晚鍾。

 壓抑中帶著幾縷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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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白軒握著牛奶杯的手指節微微發白。

 而周沁瀾和慕念煙也顯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前者很自然的問道:“怎麽了?”

 白軒注視著波導世界內貓鼬斬的狀態,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可能還有一隻S級的寶可夢過來了。”

 “——”

 伴隨著白軒的話,客廳內一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靠在他身旁的慕念煙嬌軀微微一顫,而周沁瀾雪白的玉容上也露出了明顯的震驚。

 S級寶可夢?

 還有一隻?!

 白軒將兩女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但還是淡淡道:“貓鼬斬的狀態不對,哪怕是剛剛麵對快龍的時候都沒有出現明顯的氣勢下降。之後的那隻寶可夢實力可能會更強一些。”

 快龍的實力,白軒很清楚屬於冠軍級寶可夢裏墊底的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剛剛從A級突破到S級的寶可夢。

 這一點從之前的對戰中就可以看出幾分。

 而此時此刻,讓貓鼬斬忌憚的存在,可能就不是一個程度的東西了。

 白軒想了想,麵色平靜的說道:“如果等等柳宜年阻止不了這隻寶可夢,我們可以先朝江南的方向走。反正瀾姐車不錯,我車技也還可以。等兩隻S級寶可夢進入安全區的時候應該已經追不上我們了。而且我們也沒什麽值得追的。”

 白軒說的輕描淡寫。

 似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如果兩隻S級寶可夢真的會闖入安全區內,他就直接開車帶周沁瀾和慕念煙離開魔都。

 和兩隻S級寶可夢呈現反方向的安全區,最近的一個無非就是江南的方向,他不認為等他們抵達江南,華夏還不能鎮壓住這兩隻寶可夢。

 所以不是什麽大問題。

 他們可以去杭城,或者蘇城,就當一次短途旅行,反正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

 事實上前世在他實力還沒有達到冠軍的時候,偶然間也遇到過一次神獸的混戰。

 天昏地暗。

 唉聲遍野。

 血流成河。

 但是當時的他隻是很冷靜的選擇了一條逃生路線。

 沒有什麽的。

 任何人都是從弱小走向強大,在還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逃跑,和保護自己,都是必修課。

 經曆一下,也不是什麽壞事。

 當然,前提是有把握活下來。

 可能是白軒的冷靜逐漸影響了在場的兩女。

 周沁瀾握著牛奶杯的手微微顫抖,但隨即卻是繼續喝了幾口牛奶。

 實際上有那麽一瞬間她連牛奶都咽不下去,但是看著白軒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她慢慢咽下牛奶,放下牛奶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青年,問道:“你不怕嗎?”

 白軒看著眼前清冷如玉的女子輕輕一笑,反問:“我怕了誰來開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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