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隻索財靈年齡更大一些的緣故，它寶箱裏的異化硬幣比自家的那隻要多很多，數下來竟然超過了一百枚。
其中有三十枚已經完全被異化成了純金材質。
這讓這隻索財靈覺得自己和夏琛先前達成的交易吃虧了。
金幣和普通硬幣何者珍貴不說，夏琛隻給了一百枚硬幣，但換取了超過一百枚的金幣，這數量完全就不對等啊。
它據理力爭地想要挽回損失，夏琛卻悠哉地把金幣裝進自己的口袋，眯著眼看向它。
“別忘了你的硬幣都是怎麽來的……我說，你也不想我把你丟給君莎小姐吧？”
索財靈垂頭喪氣，隻好乖乖收下夏琛遞過來的一百枚硬幣放進寶箱。
“以後少做偷硬幣的事，被別人抓到可不一定像我一樣能夠安然無恙地離開，知道嗎？”
臨放走索財靈前，夏琛試圖勸它金盆洗手。
索財靈神情有些黯然。
對硬幣的熱愛是刻在它們種族骨子裏的東西，一隻野生精靈，除了偷，還能怎麽獲得硬幣呢？
看著索財靈的神情，夏琛也明白空口白話不能改變它們的生存環境。
想了想，他說道：“以後，我保證會有訓練家想要收服你們的。”
雖說，他也不知道索財靈進化後的那隻精靈強度如何，會不會受歡迎……
但至少現在說些漂亮話安慰下它吧。
“嘰哇……”
索財靈顯然沒把夏琛的話放在心上。
搖了搖頭，它便收起寶箱轉身離開了這裏，繼續為自己的生活奔波。
看著索財靈沉重的背影，鳴依也有些感慨。
“這些不受歡迎的精靈在城市中活的很辛苦呢……我第一次覺得發現進化型對於它們的生活來說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你要加油啊，夏琛。”
夏琛聳肩回道：“我倒沒有那麽崇高的想法，純粹是為了自己獲益而已，至於對索財靈好，或許吧……萬一它們對這樣的生活也樂在其中呢？”
再聊就是“子非魚”這樣的哲學問題了，兩人沒有再討論討論下去。
“對了，接下來我們去哪，不會去下一家餐廳捉索財靈吧？”
鳴依摸了摸還撐著的肚子，苦著眉頭問道。
夏琛無語，“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卡比獸，沒那麽大胃，晚上再去好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是說好的下午去挑戰道館嗎？我們現在就出發？”
“哦……那走唄。”
鳴依看著夏琛突然揚起的嘴角，撇了撇嘴。
嗬，男人。
……
釀光道館位於市中心的市民廣場中央，也在夏琛和鳴依昨晚入住的釀光塔之下。
本就是這座城市的地表地點，再加上近來風頭正盛的奇樹，這裏更成了一大批奇樹狂熱粉絲的打卡聖地。
夏琛和鳴依漫步在廣場上，不時能看到一些魔怔人舉著手機跑到奇樹的等身立牌旁拍視頻。
內容無非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喊著——
“奇樹，你帶我走吧奇樹！”
“奇樹小姐，我好想做你的狗啊！”
……之類的。
奇怪的是，周圍人見到這種場景，一點驚訝沒有，反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看起來這種現象的出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初來此地的鳴依微微搖頭感慨：“之前刷p站的時候就看到過這種視頻，真不知道這幫人怎麽想的……”
“正常，當人處在一個群體中時，就會變成一種智商低下的生物。”
網上衝浪多年的夏琛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當他們這個圈子裏第一個人做出這種[表達愛意]的事，收到的不是批評而是表揚之後，就會有更多的人開始跟風模仿，從戴頭套到不戴頭套，從表情扭捏到神情自然……直到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他們粉絲圈裏的一個文化符號，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群體極化現象……說起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群體心理學研究對象。”
鳴依不明覺厲地點了點頭，忽然說道：“也不知道奇樹小姐本人對此是什麽看法。”
夏琛分析道：“奇樹本人不知道，她背後的資本推手絕對是樂見其成的，甚至不排除他們在暗中煽風點火，粉絲純度越高，越好賺錢嘛，至少，從他們道館的挑戰任務可以看得出來。”
帕底亞地區的道館挑戰有一點比較特殊，挑戰者在挑戰之前需要完成一個[道館測試]，而釀光道館的道館測試正是……
“幫助奇樹的直播炒熱氣氛？”
以道館挑戰為旅行目標的鳴依當然做過功課，結合自奇樹成為館主之後而改變的[道館測試]，她有些明白夏琛的意思了。
“突然覺得奇樹小姐有點可憐啊……”
少女總是感性的，如果是男生，估計就會說“資本真可怕”之類的。
夏琛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雖然他對奇樹感興趣，但也隻是對於被資本包裝出來的外表而已。
至於“皮套”下的本人……誰知道呢？
……
道館館主的高人氣自然帶動了道館挑戰的火爆。
對於很多粉絲來說，道館挑戰打不打得過另說，能與奇樹小姐對戰，這本身就是一種比道館徽章更具激勵性的獎勵了。
雖是周二下午，排在夏琛和鳴依前麵進行挑戰的仍舊是一條長龍。
這還是他們早上就已經在網上排隊預約了的情況。
好在挑戰的人大多是資深級的菜雞，更有甚者連道館測試都通不過。
所以隊伍雖長，但往前挪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你準備怎麽通過道館測試啊？整個活？”
“能整的都被前麵來的玩爛啦，我準備了一個最直接的，現場開通艦長！”
“臥槽，這也可以？”
“怎麽不行？p站的直播機製就是開艦長或是提督有流量加成啊，我看群裏已經有人試過了，可以的。”
“牛，感覺你這個靠譜點，我也試試。”
排在夏琛和鳴依前麵的兩個人討論聲傳入耳中，少女麵色複雜。
“真讓你說對了啊……”
鳴依低聲說道。
道館挑戰本來就不是無償的，算是館主工資的一部分，而釀光道館還默許了挑戰者“刷禮物”過測試的可行性，背後資本的心思不言而喻。
見慣了資本訓狗手段的夏琛並不覺得稀奇，他倒是關心起了鳴依的測試準備。
“你呢？打算怎麽過道館測試？”
鳴依麵色有些猶豫，“本來是準備了一小段華麗表演的，但現在……要不要也直接打賞啊？”
夏琛安慰道：“不用，按你準備的來就行，沒問題的。”
雖然話有些直接，但外貌也是一種資本，鳴依光是出現就能讓彈幕出現一個小**。
如果是那種比賽直播間，夏琛不能確定，但看奇樹直播的，隻能說懂的都懂。
鳴依還是有些不自信，“要不，你先打吧？”
夏琛麵露無奈，“我感覺，排在我後麵的人不管刷多少禮物，都止不住熱度的下滑……”
這不是自誇，身為一個在網絡上知名度相當高的公眾人物，這是可以預見的必然會發生的事。
鳴依理解了夏琛的意思，勉強回道：“好吧……”
……
排了大概近一個小時的隊，終於輪到了鳴依。
值得一提的是，前麵那兩哥們兒還真用開艦長的方式過了測試，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道館挑戰賽打的一塌糊塗，甚至沒能見到奇樹派出的第二隻精靈。
但看他們不以為然反倒一副“值了”的笑容，夏琛隻能感慨“子非狗，安知狗之樂”了。
接下來上場的是鳴依。
如夏琛所料，長相不輸奇樹，某些地方甚至尤有勝之的鳴依出場就吸引了彈幕的一群lsp。
也有不少人認出了她同為p站up主的身份，畢竟lsp的關注列表重合度很高……
於是，甚至華麗表演還沒完成，監測直播數據的程序就給予了通過測試的結果。
隨後而來的，便是正戲，道館挑戰賽。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鳴依出戰的陣容必然是君主蛇、閃焰王牌和土王。
草蛇抗電，土王免電，[自由者]特性的閃焰王牌也能通過使用地麵係招式的方式，將屬性轉化為地麵係。
而道館主奇樹方的陣容則是帕底亞地區的家門鳥，電飛雙屬性的大電海燕，純電係的電肚蛙，以及唯一一個非電係的精靈夢妖魔。
實際上奇樹的這個陣容也不算太怕地麵係。
飛行係的大電海燕和[漂浮]特性的夢妖魔都免疫地麵係，其實鳴依並沒有特別好打大電海燕的精靈。
奇樹的道館戰中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首發大電海燕，打順風體係。
土王的速度本來就慢，沒有辦法開戲法空間的情況下，很難對付順風下速度奇快的大電海燕。
考慮到這種情況，鳴依另辟蹊徑，選擇了閃焰王牌作為首發精靈，並使用了[垃圾射擊]這個招式，將它這場的屬性鎖定為了毒係。
一個和奇樹所有精靈都沒有相互克製關係的屬性。
本來如果閃焰王牌會岩崩或是尖石攻擊這種克製大電海燕的招式會更好，可惜學不會。
鳴依的想法是不錯，奇樹對於毒係的閃焰王牌始料未及。
但壞就壞在閃焰王牌的垃圾射擊熟練度太低，精準度低的有點嚇人，大電海燕幾乎回回都能夠從容地躲避招式，轉而以十萬伏特甚至是打雷還擊。
高速下的對攻戰中，閃焰王牌處於明顯的下風，沒辦法，鳴依隻好換上土王。
但這依舊不能改變局勢。
不過是大電海燕的招式從十萬伏特變成了暴風而已。
沒能解決奇樹陣容的陣眼大電海燕，後麵的對戰就更不必說了。
整場比賽，鳴依的表現極為掙紮，最後還是靠消耗戰強行換掉了大電海燕，才勉強把比分改寫為1：3。
……
輸掉道館挑戰賽的鳴依看起來很不好受，其實這是句廢話，誰輸了比賽能好受似的……
趁著道館挑戰賽十幾分鍾的休息期間，夏琛趕緊安慰道：“別灰心，第一次道館挑戰沒贏下來很正常。”
鳴依低落地抿嘴問道：“那你呢？”
夏琛撓了撓頭，“我……那是因為挑戰的是妖精係親兒子潛龍道館。”
鳴依更難過了，“地麵係也克製電係啊，而且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我現在都沒有你大半年前的水平……”
果然還存在著和我比較的心思嗎？可我的精靈都是掛逼啊……
夏琛有些無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在鳴依不是那種喜歡自怨自艾的人，emo了會兒自己就調節過來了。
她強打精神著重新振作，看向夏琛問道：“好啦，我沒事了，對了，剛剛的比賽你有在看吧，能幫我分析一下問題嗎？”
夏琛摸了摸鳴依的丸子發髻，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鳴依嘛，至於問題點……”
稍稍沉吟，夏琛說道：“能講的點實在不多，因為你根本就沒能破掉奇樹的戰術，順風體係。”
“你也知道，奇樹的大電海燕特性是[風力發電]，使用順風後能進入充電狀態，下一道電係招式的威力翻倍，是順風體係錦上添花的東西，所以想要擊敗奇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阻止大電海燕開順風。”
鳴依即答：“所以先手挑釁？”
話剛出口，她又立即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可這樣，就意味著閃焰王牌要用惡係去打大電海燕了，我的閃焰王牌沒有遺傳[突襲]，也沒什麽合適的惡係招式啊……”
夏琛回道：“沒關係啊，用練度高的火係招式打好了，沒必要追求本係招式的威力加成，或者大聲咆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陷入沉思的鳴依，夏琛柔聲道：“道館挑戰本就是聯盟為了鍛煉訓練家而設立的機製，享受過程就好了，打不過就多打幾次，我會陪你的。”
“嗯……”
像是聽到了什麽動人的情話似的，鳴依臉紅心跳地輕輕點頭。
在夏琛身旁的男生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打開了原本用來記對戰戰術的小本本。
翻到最後一頁空白頁，他在第一行寫下了“戀愛戰術”四個字。
然後新起一行，寫下“情話示例：我會陪你的。”
旁邊跟他來的朋友看到後搖了搖頭，提醒道：“別記了，看臉的，你長他這樣，說多多喝熱水都能把到妹。”
路人男思考良久後，合上本子一聲歎息，“罷了，我還是專心舔我的奇樹小姐吧……”
“下一位，三十一號挑戰者請準備！”
準備室內，洛托姆開始報幕。
“好了，我去比賽了，看好我是怎麽應對順風戰術的。”
“嗯嗯，加油！”
鳴依元氣滿滿地為夏琛加油打氣。
夏琛笑了笑，揮揮手走出準備室，踏入了釀光道館的的主對戰場。
……
釀光道館的對戰場格局與別處不同。
四麵八方的聚光燈照射下，整個對戰場宛如一個舞台。
十幾隻安裝著攝像頭的小磁怪或是三合一磁怪飄浮在空中，全方位無死角地對準場地。
這就是釀光道館最特殊的一點，從道館測試到正式對戰，整個過程都會在pilipili數十萬觀眾的見證下全程直播。
而在這個沒什麽特別的周二下午，來自世界各地的奇樹粉絲們如往常般打開了直播間，然後見到了……一個帥逼的出場。
“這哥們兒長得可以啊，在這個月的挑戰者中絕對算是首屈一指的了，就是感覺有點眼熟……”
“我超，這不是鴿師傅嗎？還真去帕底亞旅行了？”
“一來帕底亞就悄咪咪地找萌萌噠，真有你的啊鴿師傅！”
“還是和鳴依一起旅行的？可以的呀，現在都不背人了。”
“希羅娜呢？以為神奧地區離得遠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吧？”
“世界名畫：竹蘭在探索遺跡（笑）”
“不是，你們說的這個鴿師傅是誰啊？也是主播？不會是來蹭奇樹熱度的吧？”
“嘖，我東煌第一深情出來旅行，還需要蹭其它主播熱度？來個兄弟表演一個報菜名！”
“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p站百大up主、東煌青年訓練家大賽冠軍、卡洛斯之友、美麗能量方塊的發明者、仙子伊布與幽靈索羅亞克的發現者、華麗大賽之父、希羅娜的緋聞小男友、伊師傅的訓練家……夏琛！”
“nmd這條彈幕不會是鴿師傅本人發的吧？記那麽牢！”
不出所料，夏琛一出場便直接引爆了整個直播間的氣氛。
p站的頭部up主在p站用戶群體中的知名度本就很高，夏琛和奇樹有很大一部分重合粉絲也就不足為奇了。
於是，短短十秒鍾，夏琛還沒有講出他為這個道館測試準備的冷笑話，後台程序便判定他成功通過了測試。
如果有速通記錄，夏琛極有可能占在榜首。
除非希羅娜卡露妮這種級別的家夥跑來挑戰道館炸魚……
……
道館測試結束，接下來的自然便是道館挑戰賽。
對於夏琛能否贏得釀光徽章，沒有人持悲觀態度，除非奇樹真的派出她的主力精靈。
不過雖然結果沒什麽懸念，但大家對這場比賽還是挺期待的。
相比其它普普通通的道館挑戰賽，挑戰者是夏琛話題自然高得多。
直播的後台運營也很懂的把直播間的標題改為了“夏琛前來踢館，大戰一觸即發！”
不多時，夏琛對手處的房門打開，頭頂兩隻小磁怪，身著那件標誌性鬆垮衣服的元氣少女乘著大電海燕帥氣登場。
朝著正對她的攝像頭來了一個標誌性的pose後，奇樹開始和觀眾打招呼。
“用電網捕捉你的眼球，誰來奇述，奇樹來了！”
“早午晚安上好哈囉～這裏是奇樹的道館挑戰直播！”
“我們這場的對手是，來自東煌地區的天才青年訓練家，夏琛！同時，他也是我在p站的同事哦～”
鏡頭對準夏琛，他淺淺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任扛著攝像頭的三合一磁怪再怎麽在他身邊盤旋，他也隻當看不見，靜待比賽的開始。
倒不是夏琛有什麽架子，他實在對奇樹身後的資本沒有一點好感。
道館一天的開啟時間接近八個小時，這段時間奇樹需要專注於對戰和直播，聽鳴依說時不時還要弄點雜談之類的直播節目。
精靈對戰本就是一件需要集中精神的高強度活動，還要兼顧直播效果，這活還是人幹的？
奇樹出來時的動作看似元氣滿滿，但觀察力驚人的夏琛明顯能發現她眼中的疲憊。
顯然，這個看上去永遠充滿活力的少女已經累了。
夏琛有些不解，明明是一個前途無限大好的道館級訓練家，怎麽會被資本所裹挾呢？
眼神的交流中，奇樹似乎也讀出了夏琛的不解和隱隱的憐意，她稍稍怔了怔神，罕見地中斷了和觀眾的互動。
主持人趕緊救場，“雙方都注意到對方眼中的戰意了呢！戰意在空氣中彌漫，那麽接下來，道館挑戰賽，正式開始！”
……
兩道白光閃逝，雙方的首發精靈出現在對戰場上。
分別是夏琛的異色沙奈朵，和奇樹不出所料的大電海燕。
“就拜托你帶來一場能娛樂觀眾的刺激對戰咯～”
奇樹恢複了平常活力滿滿的樣子，照例在正式交手前如此說道。
夏琛很講武德地沒有趁此機會搞偷襲，而是等奇樹開始指揮的一瞬，當即喊道：“沙奈朵，挑釁！”
明明是先開口的奇樹的聲音才隨後傳出，“大電海燕，順風！”
有心算無心，再加上奇樹在道館挑戰賽中使用的精靈實力不過精英級一星，各方麵來說都差沙奈朵太遠了。
大電海燕如閃電般淩厲的翅膀剛剛扇起，便已然被自沙奈朵胸前發出的一抹暗色能量波精準命中。
[挑釁]生效，短時間內，大電海燕無法使出變化類招式，包括能激發其[風力發電]特性的招式，順風。
“精準的判斷，不愧是夏琛你呢～那麽嚐嚐這招。”
奇樹的對戰更像是一場表演，她再次擺出一個可愛的pose，喊道：“閃耀整個對戰場吧！大電海燕，十萬伏特！”
夏琛沒有立即指揮，為了讓台下的鳴依更好領會這場對戰，他故意放緩了進攻節奏。
不然早在奇樹擺pose的時候，沙奈朵的下一道招式就已經轟上去了。
大電海燕可不管夏琛怎麽想，它兩翼拍打，極速俯衝向沙奈朵。
與此同時，它尖喙下方用於儲存電力的明黃色喉囊極速膨脹，蓄勢兩秒，一道電力四射的雷蛇便從它口中竄出，直衝經過飛行逼近，距它不過數米的沙奈朵而去。
此時，夏琛才不慌不忙指揮道：“沙奈朵，向右閃避，然後使用魔法火焰。”
“颯奈！”
沒有使用瞬間移動，僅僅是最簡單的平移閃躲，這道十萬伏特便與沙奈朵擦身而過，劈在了地麵上。
隨後，沙奈朵迅速反身，紫紅色的詭譎火焰如龍般咆哮，瞬間吞噬了背向其飛行的大電海燕。
“庫洛！”
魔法火焰並不克製大電海燕，也不算一個威力很高的招式，甚至比不上剛剛打空的十萬伏特。
但即便如此，從大電海燕的反應中，也不難看出這道魔法火焰威力之高，沙奈朵現如今的特攻力度之強。
……
坦白來講，現在的夏琛來打道館說降維打擊可能有點誇張了，但說一句虐菜無情還是沒有問題的。
大部分道館中普遍的精靈水準不過堪堪達到精英級，這隻精英一星的大電海燕都能算是矮個子裏的高個了。
而以精英級一星作為王牌精靈的隊伍是什麽水平？
放在幾個月前夏琛參加的東煌青年訓練家大賽中，都進不了八強的水平！
夏琛這個冠軍，還是又成長了三個多月的冠軍，打這種隊伍不是手到擒來？
實際上，要不是這算是場指導鳴依的教學局，這會兒夏琛早就指揮著沙奈朵冥想推隊了。
不過即便是盡量壓著打的情況下，對戰場上，也是夏琛牢牢掌控著局勢，不緊不慢地依照自己的節奏向前推進。
大電海燕、電肚蛙、夢妖魔，三隻精靈的特點與弱點在沙奈朵微妙的控製下盡數展現在了直播間中，同時也被休息室內的鳴依所了解。
十分鍾的拉鋸戰後，奇樹的三隻精靈全部倒下，這場道館挑戰賽沒什麽懸念的以夏琛獲勝而告終。
“啊，你的閃耀如一千萬伏特……”
奇樹露出了落敗後標誌的懊喪表情，頭上的兩隻小磁怪也暈頭轉向似的漂浮在空中轉著圈圈。
主持人也適時**呐喊：“本場比賽的獲勝者是，作為道館挑戰方的夏琛，讓我們恭喜這位來自東煌地區的強大訓練家獲得如閃電般耀眼的釀光徽章！”
“感謝指教。”
收回沙奈朵，夏琛微微躬身，向道館主表示敬意。
奇樹回視的眼神中似乎藏著什麽，但四麵八方都圍著如天羅地網般的攝像頭的情況下，想說的終究還是沒能出口。
而是例行公事般的說道：“打的很棒，感謝你與我聯袂為大家奉獻這場精彩的表演～”
整句話的重音在最後的“表演”兩個字，奇樹似是想表達什麽。
夏琛稍稍一愣，隨後頗為意味深長地回道：“期待與您的再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