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腦海裏突然出現什麽聲音，不要驚慌，那都是正常現象～”
索財靈此刻終於明白了沙奈朵當時那句話的含義。
可她是怎麽會知道這道聲音存在的？她安排的？
或者說，她也有過類似的經曆？
索財靈搞不懂，不過目前的重點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在自己腦海中出現的聲音……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沙奈朵的事先提醒，索財靈並沒有對這個自稱為[神豪係統]的聲音有太多吃驚。
它冷靜地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尊敬的宿主您好，這裏是竭誠為您服務的神豪係統，作為神豪係統的主人，你的呼吸都是力量。]（係統來源：生活係神豪）
[當前係統等級：一級，升級所需經驗：0/100000]
[您的每一次呼吸，都能獲得一點積分的獎勵。]
[積分與精靈幣可以10：1的比例互相兌換。]
[每消耗一點積分，便能獲得一點升級經驗。]
[積分可在係統商城中用於抽獎、兌換商城物品、加點等用途，還請宿主自行探索。]
[係統升級後將會解鎖更多功能！]
[當前積分餘額：27]
係統的話很直白，索財靈沒費什麽力氣就聽懂了。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白送錢的東西，每呼吸一次就能獲得一點積分，而一點積分又能換一元精靈幣，這不是送錢是什麽？
被硬幣迷惑雙眼的索財靈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係統的真正用途。
它心情激動地呼吸著，而隨著它的每次呼吸，麵板上的積分餘額數字一點一點上漲著。
這個顯眼的變化又讓它的呼吸愈發急促，很快，麵板上的數字就來到了一百點。
可就算後麵的零再多，數字終究隻是數字。
索財靈喜歡的是叮叮當當清脆作響硬幣，所以，它嚐試著完成第一次積分的兌換。
“係統，幫我兌換100積分。”
腦海中沒有聲音回應，隻有一枚脆生生，在幕牆外燈光下閃耀著銀白金屬光澤的硬幣掉在了地板上，在空曠靜謐的房間中極為顯著。
昏暗中，那邊睡著的某隻精靈似乎抬頭朝這邊瞥了一眼。
索財靈猛地一激靈，當即從喜悅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
看著這枚十元硬幣，索財靈心中滿是豐收的喜悅。
它的自然呼吸頻率大概是十秒一次，換算下來，一天就能呼吸近萬次，也就是近千元！
索財靈從沒想過自己一天能賺這麽多錢，就像運氣好中了彩票一夜暴富的普通人，它一時間有些茫然了。
坦白講，索財靈不知道自己要這麽多錢有什麽用。
它從前偷來或是撿來的硬幣它一分都沒有花過，因為沒地方花。
索財靈收集硬幣，隻是出於熱愛，對硬幣純粹的熱愛。
要是把硬幣換成紙幣，它就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了。
它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每天在硬幣中遊泳的場景，可當幻想具象化後，它卻茫然地發現，好像……也就那樣？
索財靈不知道這種大腦興奮後突然出現的空虛感，被人類統稱為“賢者時間”，它常常出現在某些行為的事後。
比如買東西、拆快遞，或是……繁殖交流。
索財靈不明白這種心情的原理，但它也不禁思考起了一件事。
有了這麽多錢，我能做什麽？
人類的欲望無窮無盡，而精靈的欲望就少了很多，它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個方向。
變強。
這是所有精靈的本能，也是索財靈擺爛太久之後突然迫切渴求的願望。
如果不是真的看不到希望，誰又願意一直擺爛呢？
從前，自身的弱小，種族的限製，資源的匱乏都是索財靈擺爛的理由。
但現在，一切似乎都變了……有了神豪係統，它就有了成長變強的方式。
看著那枚十元硬幣，索財靈心中似乎下定了決心。
“係統，把我的所有資產都兌換成積分！”
[兌換成功，積分餘額：10000221]
索財靈心下了然，一百萬整應該是夏琛之前給自己的那一盒硬幣，看樣子，數量是一千枚一百麵值的，而零頭的221則是自己在這段時間通過呼吸賺取的。
自己藏在秘密基地裏的小金庫裏的資產沒有兌換嗎？
那明後天要抽個時間去把它拿回來了。
話說回來，一百萬的積分……能在係統裏的商城獲得什麽呢？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索財靈瀏覽起了眼前虛擬麵板的商城界麵。
……
如係統之前的“自我介紹”中所說，目前共有三個功能。
抽獎，購買道具，以及加點。
索財靈依次看過去。
抽獎界麵是一個花裏胡哨的大轉盤，和索財靈有時出下水道逛街時看到的，某些商家展示的抽獎價格差不多。
不過這個抽獎似乎還分獎池，底價是一千一次的，最高能有一千萬一次的。
也就是說，自己這點積分甚至不夠抽一次頂級獎池的？
索財靈微微咂舌，好奇的點進了最高等級的獎池獎勵。
抽到概率最低，卻也是最好的獎品是，靈幽馬的鬃毛、露奈雅拉之翼、雷吉斯奇魯之精華……
都是索財靈聞所未聞的東西。
索財靈雖然從未聽聞過這些精靈的名號，但有一個簡單的道理它是知道的。
自己越是沒聽說過的精靈，往往就越稀有罕見，甚至是傳說精靈也不一定。
而反觀一千一次的獎池，都是些好傷藥、能量方塊這種最普通的精靈道具，就連擺在最頂部的最高獎品也不過是一顆金珠而已。
精明的索財靈得出一個結論，抽獎，還是得挑貴的抽。
可惜自己現在抽不了就是了……
索財靈有些遺憾地將目光轉向了商城的第二個界麵，加點。
這個界麵就沒那麽多花裏胡哨了，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屬性麵板。
姓名：索財靈
種族：賽富豪
性別：無性別
能量等級：31
特性：逃跑
生命體力：87（點擊即可提升）
攻擊：34（點擊即可提升）
防禦：40（點擊即可提升）
特攻：84（……）
特防：55（……）
速度：88（……）
……
這六項數據索財靈知道，是評判一個精靈強大與否的六個能力，係統是以數字的形式具象化了嗎……
等等，能力先不管，上麵那個種族為什麽是……賽富豪？
這是什麽意思，自己不是索財靈嗎？
該不會是……夏琛在研究的那個，自己的進化形態吧？
索財靈心中猛的一驚，想到了這個讓自己心跳加速的可能性。
原來索財靈……真的存在進化形態！
不管進化的方式是什麽，但終點確定存在，這給原先半信半疑的索財靈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這個暫且擱置，索財靈接下來就關注到了這個麵板中另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所有的屬性後麵，都有一個小加號。
再加上那句統一的“點擊即可提升”，索財靈大致有了一個猜想。
它嚐試著觸摸[速度]旁的那個加號，麵板上當即出現了一個……支付界麵。
[1000積分提升一點屬性點，是否購買？]
1000一點嗎，看上去好像不太貴的樣子，試試看好了。
索財靈選擇了同意，金光一閃而逝，速度的數值從88提升至了89。
但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什麽變化了……
索財靈嚐試著小跑了一段，似乎和之前也沒多大區別，難道是提升一點不明顯？
索財靈覺得很有可能，隨後決定繼續加點，反正一次1000，手上的百萬積分夠加一千點的。
再次點擊提升速度。
[1000積分提升一點屬性點，是否購買？（點擊即可關閉消息提示）]
索財靈勾上了關閉消息提示之後選擇了購買。
每次都要確認確實有點煩，看來這個係統還挺靈性化的嘛。
第二次加點，速度仍舊沒什麽變化，索財靈繼續閉著眼睛點。
三次、四次、五次……
似乎速度還真的快了一些？
繼續！
第六次、第七……
[抱歉，您的積分餘額不足，是否充值？]
第七次加點被係統的提示音打斷，索財靈有點懵。
一千一次，我才六次你就餘額不足了？
會不會算數啊？還是係統故障了？
索財靈打開了積分餘額的界麵，卻發現積分餘額隻剩下778451了。
它傻眼了，不應該是九十九萬多嗎？
此時，它發現積分餘額下方有一個不顯眼的[積分消費記錄]的文字，它當即點了進去。
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剛剛的加點消費記錄。
開始還很正常，1000、1000，然後就猛地漲到了10000、10000，隨後更是兩個十萬的消費記錄！
索財靈想明白自己加點積分不足的原因了……
按照這個漲價規律，第七次開始絕對是一百萬！
有你這麽漲價的嗎混蛋！
你別叫神豪係統了叫吸血鬼係統吧！
索財靈氣的渾身發抖，當即喊出了客服出來質疑。
“係統，這個加點是怎麽回事？”
[您好，神豪係統竭誠為您服務，我們的算法沒有問題，多考慮下自己的問題。]
索財靈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還不是你不夠努力？”
這破係統也太氣人了！
索財靈很生氣，但它又拿係統沒辦法，隻好默默在心中把這個加點界麵拉進黑名單。
這破點誰愛加誰加！我要是再加我就是狗！
[每次升級係統可重置起步購買金額，您的經驗已達到升級條件，是否升級係統？]
索財靈：“……”
這麽看……好像也還湊合？
“暫不升級。”
索財靈還是挺冷靜的，其他五項屬性的點還沒加呢，不說花十萬加一點，一千和一萬的肯定不能浪費。
回到加點界麵，索財靈又給其他五項屬性分別加了四次點，這才選擇了升級係統。
……
消費了二十多萬積分後，索財靈將係統升到了兩級，每次呼吸的獎金翻倍漲到了兩元，屬性加點購買金額也重置到了1000積分。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變化了。
而下一次的升級則需要一百萬積分，不算太遠，但索財靈目前還不著急升。
它轉而看向了積分商城的最後一個界麵，道具購買。
這個界麵的內容可就充實多了，琳琅滿目的道具看的自己眼花繚亂。
特別是道具下標注價格的那一串串0，看的索財靈血壓都要上來了。
“係統，能不能篩選適合我的現在的道具。”
[尊敬的宿主，道具商城提供篩選和搜索功能，每周還會有打折商品出售，如果您需要係統提供購買建議的話，需要支付一定的傭金。]
索財靈：“……”
開始了，這個吸血鬼又開始了！
現在積分不多，一分得當兩分花，索財靈就沒有那麽奢侈地繼續充錢。
“係統，先看看折扣商品。”
[如您所願。]
畫麵一轉，索財靈眼前的虛擬麵板跳轉到了另一個界麵。
界麵上隻顯示了一個商品，名為[強製鍛煉器（魔法版）]。
價格是八十萬積分，還是打了四折之後的，也就是說，原價要兩百萬積分？
索財靈微微咂舌，真貴啊，這麽貴的道具，效果應該不會差吧？
點開道具詳細信息，一段文字映入眼簾。
[強製鍛煉器（魔法版）：使用後，獲得一個可選擇開啟或是關閉的狀態，開啟時，身體將進入強製鍛煉狀態，各項能力提升效率提升200％，但更容易疲勞以及饑餓，持續時間100天。]
看上去不錯啊，相當於在一段時間內訓練效果事半功倍。
八十萬，值這個價！
又重複讀了一遍這串信息，索財靈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係統，開啟強製鍛煉狀態時，加點效率也能提升嗎？”
[……可以，但這種躍進式的瞬間提升可能會讓宿主承受非常大的痛苦。]
係統的回應讓索財靈更興奮了。
倒不是因為它是抖M什麽的……而是強製鍛煉真能作用於加點。
也就是說，一點提升直接翻倍成兩點，如果剛剛自己先買了強製鍛煉器再加點的話，加的6點速度就是12點，這算是非常大的提升了。
可惜剛剛沒先點開商城……
不過索財靈也沒什麽好後悔的，能有這個係統就已經很棒了，還要啥自行車？
決定了，近期就以購買這個強製鍛煉器為目標！
做完決定，索財靈估量起了自己目前差的缺口。
之前加點又花了十幾萬，目前積分餘額隻剩下六十六萬了，還差十四萬的積分。
這是每周折扣的商品，那就是說距離折扣消失還有接近七天。
七天的時間，光靠呼吸獎金或許還差一點，如果加上自己藏在小金庫裏的存款，或許就夠了。
雖說它現在也是有訓練家的精靈了，而且訓練家似乎還挺有錢，但索財靈還是想嚐試著依靠自己的能力來利用係統。
夏琛給了自己一筆龐大的啟動資金已經夠了。
而且，索財靈甚至隱隱覺得這個係統的來源都和他有關。
沙奈朵和美納斯她們的暗示，以及係統來的時間都指向了這個可能。
索財靈的心情突然有點複雜。
夏琛對我這麽好，我一開始還那樣懷疑他，我真不是個東西！
深夜時分，索財靈突然emo了……
……
翌日，清晨。
酒店大廳的自助餐廳內，夏琛和鳴依正帶著精靈們吃早餐。
“誒，你不是說不挑戰道館嗎？怎麽突然又改主意了？”
問這話的當然是本就以道館挑戰為目標的鳴依。
原本信誓旦旦“旅行中絕不道館挑戰”的夏琛弱弱回道：“誰知道索財靈剛來就收服了嘛……才到釀光市一天，總不能馬上就走吧，沒事就正好去打打道館唄。”
餐桌上吃著美食的索財靈翻了個白眼，怪我咯？
鳴依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一起去吧，正好聽說釀光道館難度比較高，如果打不過的話，先看看你打。”
與夏琛差不多同時出道的鳴依，此時也就君主蛇和閃焰王牌勉勉強強達到了精英級，挑戰道館確實有一定的難度。
“嗯，下午去怎麽樣？上午我要陪索財靈去拿點東西。”
索財靈驚訝抬頭，拿東西，拿什麽東西？
夏琛回之一笑，“你在釀光市的棲息地難道沒有小寶箱？要搬家了不帶走啊？”
“嘰哇……”
索財靈目光閃爍，麵露感動地點了點頭。
自己還沒提他就先考慮到了，夏琛心裏果然有我！
宜早不宜遲，吃完早飯，夏琛和鳴依就跟著索財靈的指引前往它的棲息地，一處離釀光塔不遠的下水道。
釀光塔是釀光市的地標建築，自然也是最繁華的地方，這裏光是撿，每天都能撿不少硬幣，順著各種管道流入下水道的就更多了。
再加上隱蔽且有進入限製，這裏就成了索財靈的秘密基地。
以夏琛的體型自然是不好鑽過丁點大的縫隙鑽進管道裏的，所以他就沒陪著索財靈一起下去。
不過小多龍和黏黏寶倒是體型合適。
雖然下水道裏應該不會有太危險的精靈，但夏琛還是讓小多龍陪著索財靈一起下去，以防索財靈出什麽意外。
必要的時候，速度又快，還會飛的小多龍可以帶著索財靈一起跑路。
於是，夏琛和鳴依在路邊隨意找了家奶茶店坐著等候，小多龍則陪著索財靈一起進入了下水道。
……
繁華城市的陰暗麵，在下水道生活的精靈其實不少。
比較常見的有拉達一家、臭臭泥一家、臭鼬噗，有時也會有一些被訓練家拋棄的其它小體型的精靈棲息於此。
多龍梅西亞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陰暗的環境，刺鼻的氣味，帶著警惕視線審視自己的下水道精靈們，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糟糕。
“嘰哇？（你這種精靈，一定沒來過這個地方吧？）”
空曠的隧道內回**著索財靈平靜的聲音。
小多龍誠實地搖了搖頭。
遇見夏琛之前，他生活在龍島，遇到夏琛之後，也不會有什麽需要來下水道，自然是沒來過。
“嘰哇……（城市上方的人類很在意城市表麵的整潔，不會讓我們這樣的精靈棲息在上麵，我們也隻有每天覓食的時候才會鑽出去，其他時間我們隻會待在這裏。）”
索財靈安靜地陳述著自己的過去。
小多龍並不是一個擅於談心的龍，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它，隻是瞪著燈泡似的大眼睛注視著索財靈，試圖用自己的搞笑天賦撫平索財靈的憂傷。
索財靈果然被小多龍滑稽的模樣逗笑了，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不再繼續牢騷，它指了指前麵的一處，“嘰哇（我地住處就在那邊，跟我來吧。）”
兩隻精靈加快步伐，趕往索財靈的棲息之處。
然而還未抵達目的地，他們便聽到了一陣刺耳的爭吵聲。
“噠？（你給我讓開！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噠！（這是索財靈的寶物，不許你拿走！）”
“噠！（你這家夥……它一晚上沒回來，肯定是死在外麵了！這個東西沒有主人！還是說你要和我搶？）”
“噠！（你放屁！它這麽機靈，不會死的！）”
“噠！（我說它死了它就是死了！你這個被人類拋棄的家夥根本不屬於地下，收容你本來就是仁慈了，你要試試我的門牙是否鋒利嗎？）”
“噠！（我的門牙也未嚐不利！）”
顯然，這是兩隻小拉達在為了索財靈的小金庫而爭吵……
不，也許不止是爭吵了，聽兩隻精靈的聲音，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也不一定。
“梅西？（需要我幫忙嗎？）”
小多龍說要幫的肯定是那隻站在索財靈那邊的小拉達。
索財靈凝思兩秒，搖了搖頭。
“嘰哇！（我自己來！）”
說完，索財靈就徑直走了過去，小多龍也遠遠地跟在後麵。
……
即便在下水道，索財靈的實力也是偏弱的一個，所以它的巢穴也隻能在一個拐角的角落處。
這裏不僅麵臨著多麵的危險，還堆積著快彌漫著惡臭的淤泥。
一個用紙板簡易搭建的小屋前，一大一小兩隻紫色的老鼠正冷冷對峙。
小的那隻站在紙屋前，寸步不讓，大的那隻呲著大門牙，蠢蠢欲動。
無論是看氣勢還是體型，守著紙屋的那隻小拉達都處在絕對的弱勢。
但它卻全然沒有退縮之意，緊繃的身體表明它已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強勢的那隻小拉達步步緊逼，嘴中還不時發出威脅的尖嘯，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齧咬對方。
一場野生精靈間再尋常不過的爭鬥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一道憤怒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嘰哇！（我還活的好好的，你給我滾開！）”
兩隻小拉達同時轉頭，循聲望去，卻見這個紙屋的主人，索財靈回來了。
它們倆的反應自是不同。
守著小屋的那方驚喜交加，而想要搶占索財靈寶物的那隻小拉達卻發出了不屑的叫聲。
“噠——（沒有死？那算你跑得快，你也就這點本事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幹嘛？你也想試試我的門牙是否鋒利嗎？）”
顯然，就算這裏的原主人回來了，囂張的小拉達也沒有一點心虛和害怕的意思。
這隻索財靈既沒有它的族群，也沒有保全自己的實力，欺負起來一點壓力也沒有。
可小拉達沒想到的是，它眼中一向懦弱不堪的索財靈，這回竟然沒有轉身就跑，而是強硬地向前走了一步。
“嘰哇！（我說，你這隻門牙都斷了半根的臭老鼠，給我滾開！）”
索財靈的精準嘲諷讓小拉達勃然大怒，在從前的打鬥中斷裂的半枚門牙一直以來都是它心中最大的痛。
“噠！（你找死！）”
小拉達一聲怒吼，猛然朝著索財靈的方向撲了過去。
……
下水道的精靈打鬥自是沒什麽章法，全憑一股狠勁。
若非要說招式，這個招式應該就是最簡單的[撞擊]。
毫無疑問，直愣愣撲過來的小拉達被索財靈一個閃身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
小拉達不以為意。
這個家夥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快，而除了速度以外，便是個再無其它有點的廢物。
心中剛生出這種想法，小拉達卻猛然發現，卻驚訝發現躲避完自己攻擊的索財靈竟主動衝了過來。
同樣是[撞擊]，索財靈因為它奇快無比的速度，施展出來卻像是電光一閃。
根本沒想到對方敢還手的小拉達被撞了個鼠仰馬翻。
被這股蠻勁頂撞著翻滾了好幾圈的小拉達穩固身形，惱羞地看著索財靈。
它這個家夥……怎麽敢的！
“噠！”
小拉達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尖嘯著撲了上去，兩隻精靈，不……再加上較小的那隻小拉達，三隻精靈就用著最原始的方式進行肉搏。
小多龍在後頭看的直搖頭。
連個技能都不會放，這家夥……回去要好好訓練才行啊。
雖是如此，但小多龍並沒有插手，他看得出來，那隻較大的小拉達雖然確實比它們都強，但是強的有限。
正義二打一下，索財靈沒有什麽危險。
和小多龍預測的沒有錯，在索財靈和友方小拉達的合擊下，大隻小拉達很快就支撐不住，落荒而逃。
“噠！（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跑路前，它還不忘拋下狠話。
眼見衝突熄滅，小多龍悠悠地飄到了一旁，把告別的時間留給這對昔日的夥伴。
……
“噠……（感覺，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紙屋門口，小拉達打量著才一天沒見的夥伴，有些疑惑。
索財靈明白夥伴的意思，一夜之間，自己身上確實發生了許多變化。
有了訓練家，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係統，最重要的是，它有了一個嶄新的，從前沒有想過的未來。
沉默了半晌之後，索財靈回道：“嘰哇……（我……可能要走了。）”
小拉達沒什麽意外，當它看到跟著索財靈過來的那隻多龍梅西亞就隱隱猜到了這件事情。
“噠？（你是被訓練家收服了嗎？）”
索財靈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訓練家啊……
小拉達又想起了那段過程難忘，結局苦澀的回憶。
想了好一會兒，它小聲說道：“噠——（如果……以後你也像我……一樣的話，就回這裏來吧。）”
經曆過外麵的世界的小拉達知道，人類有好人有壞人，訓練家也是如此。
“噠……（祝你未來一切順利……）”
略有些傷感地告完別，小拉達轉身離開。
“嘰哇！（等一下，這個給你！）”
索財靈突然叫住了小拉達，並遞過去了一顆灰色的寶石。
寶石內裏似乎蘊藏著某種灰蒙蒙的霧氣，讓小拉達心中產生了絲絲悸動。
看著這個莫名對自己有著吸引力的寶石，小拉達疑惑問道：“噠？（這是什麽？）”
“嘰哇——（一個……能讓你變強，不再受到欺負的東西。）”
索財靈提醒道：“嘰哇——（但是你要記住，這個東西的存在不要告訴任何精靈，你要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每天定時去吸收。）”
小拉達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它知道索財靈不會害他。
送完這顆剛從道具商店中購買的一般係屬性寶石，索財靈抱起了自己的小金庫，然後做著最後的道別。
“嘰哇……（那就……再見吧，希望我下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隻強壯的拉達了。）”
小拉達卻搖了搖頭，“噠（我可不想再見到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要回來最好。）”
說罷，抱起寶石，它轉身走向了下水道的深處。
索財靈目送小拉達遠去的背影，回頭看向了小多龍。
“嘰哇……（我們出去吧……）”
它再也不屬於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