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說神域的人降臨人間?不可能!他們不可能這麽簡單就能進來,而且我們居然都沒有發覺。”撒旦如此說道。

 別西卜也有點懷疑。

 “撒旦,你回憶一下,我們之前無緣無故的睡著了。這種事情,多少年都沒有發生過?你覺得除了神域的人能讓我們這樣之外,還有誰能夠可以做到無聲無息?憑借你我二人的境界,以及聯手之下,就算是天國的神主親臨,也不可能在無聲無息中將我們全部製服。所以,我覺得白夜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卡莎和胡小花的境界稍微低一些,而且也覺得不應該插嘴大人物之間的談話。

 所以,她們隻是安靜地聽,盡管她們的內心其實也是有所懷疑的。

 白夜正雙手交叉在胸前,二郎腿終於被他翹了起來,悠哉得很。

 他一點也不著急,這件事確實過於震撼,需要給對方一點時間好好消化。

 可他這種做派,不僅增添了許多可信度,又給人一種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錯覺。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對吧?”撒旦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白夜的回答打擊了自己。

 別西卜等人也麵露期待地看著白夜,仿佛雙色球正在開獎,獎池裏有好幾億的樣子。

 白夜點了點頭。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無聲勝有聲!

 白夜依然平靜地抖著腿,並沒有接著解釋下去。

 沒那麽個必要,都是聰明人,是真是假,其實他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希望能從白夜的口中聽出答案。

 “撒旦,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回地獄一趟,把那些老鬼叫醒開個會。否者等他們醒來,地球估計都要完蛋了。”別西卜想了想,這樣建議道。

 撒旦卻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看向白夜,對方的沉著冷靜透著幾分詭異,也許還有什麽別的生機。

 “神域的人,什麽都沒說,什麽也沒做,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來一趟?”

 “是啊!我也很不解呀!你別這樣瞪著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能不告訴你們嗎?”

 白夜的話就像繞口令一樣,實際上啥也沒說。這樣反而顯得更加神秘。

 撒旦想了一會兒,衝別西卜說道:“走,下去!”

 隻見,他和別西卜直接走向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等聚齊了一盆水後,撒旦直接把手伸進水盆裏摸來摸去。

 白夜站在門口斜斜地看著,也沒有開口詢問對方這樣做,是不是再練習摸魚。

 “怎麽,要不要一起來,去看看地獄的無限風光?”撒旦回頭,發出熱情地邀請。

 “嗬嗬~不用了!我還不想這麽年輕就死!”白夜趕緊搖頭。

 雖然他也知道,地獄應該也是一處封閉的單獨空間,居住著大量的惡魔和魔王,可對方居然讓自己跟著一起去,這不是變相地讓自己去死麽。

 撒旦沒有繼續邀請,而是將自己的手臂往水槽裏麵使勁抓來抓去。

 片刻後,他像是抓到了什麽,整個人嗖的一下,縮進了水裏,連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別西卜衝白夜笑了笑,一頭紮了進去,就像跳水的烏龜一樣,卻也擊打出細小的水花。

 白夜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水槽的水,吞沒了兩個人,水也開始慢慢滲透,直至徹底流入下水道。

 這時,卡莎也走到白夜的身旁,帶來一陣特別的幽香,就像香芋奶茶的味道。

 “你們都是這樣下地獄的?”

 卡莎一雙美目閃著明亮的光,仿佛貪吃糖果的小孩子,抿了抿嘴唇道:“這是大魔王才能擁有的能力。我們下去,都得走傳送陣!”

 “感覺也不是很高級的樣子!就不怕撞到水槽嗎?”白夜明顯不以為然。

 胡小花看了之後,直接去客廳的沙發上縮了起來:“不過是借助水體進行空間穿梭而已,我還以為是多麽高明的技法。”

 白夜笑著看向胡小花:“哦?你的意思是,你也會咯?”

 “不會啊!我有這個!”胡小花從懷中掏出一顆藍色的珠子,比任何寶石都要閃亮。

 “這是什麽?”白夜伸過手去,想感受一下真正的寶物。

 “這是避水珠,專為我們海妖一族使用,可以直接返回東方海域!”

 “哦,原來是定點傳送啊!那能用別的避水珠傳去地獄了?”

 花小花看了眼白夜:“我不去地獄!鬼裏鬼氣的!”

 白夜衝卡莎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此時時間已經指向晚上十點半。

 “你們也都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調查那些準備肇事的人。”

 二女點點之後,也各自回房。

 白夜來到窗前,望著滿天星鬥,想象著三角星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有沒有探索的機會。

 “呼~希望莉莉早點醒來,回到該回的地方!”

 一夜無話,白夜等人都在賴床,沒有人起來弄早餐之類的。

 也許有人提前和客房部說過,不必送早餐過來。

 白夜已經醒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白白的天花板上沒有任何圖案,可在白夜眼中卻是另外一種樣子。

 除了厚厚的一層膩子粉,那裏麵居然什麽都沒有。

 白夜收起自己的金色目光,迎著朝霞,起身來到窗前。

 藍藍的天空,隨意飄著幾朵白雲,被微風輕輕吹著往不知名的方向去,暖意在身上慢慢流淌。

 白夜望著令人舒心的風景,不經意地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難道要我請你麽?”

 在他身後的陰影處慢慢浮現住一道黑色人影,和白夜的影子幾乎完全一樣,隻是當他的臉完全出來時,就連沉穩如白夜,也難免過於驚歎。

 “怎麽是你?你不是待在華夏麽?”

 那道人影像是不太習慣自己現在的造型,渾身別扭得要死,不停地抓來抓去。

 最後那人還是拿出了一頂紅色的帽子蓋在頭上,這才顯得沒有那麽焦躁。

 “我怎麽來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當然要來!”

 梁聲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不斷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