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白夜等人用過早餐,準備包車去阿亨山口,看看那裏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光明神”。

 三人在酒店的門口吹著冷風,等車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們約好的車,看來約車功能在維亞納建設得也沒有華夏那麽好。

 說什麽外國的月亮比華夏的圓,真是不開眼的瞎說!

 三人又吹了一會兒冷風,華子的鼻涕都快出來了,可他也不敢抱怨什麽,畢竟擋在他前麵的白夜依然站得很直。

 吱~

 一聲緊急的刹車聲,從轉角處傳了出來,一輛黑色別克GL8徑直停在他們的麵前,司機探出腦袋,略帶抱歉地說道:“對不起,諸位先生,有點堵車!”

 白夜見車牌對得上,不疑有他,再說堵車這種事能怪司機麽?

 他們上了車,由於起得比較早,報了地名之後,便各自閉上了眼睛,睡個回籠覺。

 畢竟到那什麽山口,至少還需要5個小時的車程。

 車子慢慢啟動,沿著寬闊的大街往目的地開去,三人坐在車內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不知開了多久,車子沿著一個緩坡爬了上去,坡頂上搭了一個鐵架子構成的高台,正好可以讓車子攀爬而上,且能使車輪空轉。

 於是,這輛車在高台上空轉了起來。

 車窗沒有被司機搖下來,所以沒有風吹進車裏。

 白夜三人在車內睡得十分安詳,也沒有發現如此明顯的異樣。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調了調空調的出風口,讓溫暖的風能照顧到所有安睡的人。

 隻是在他做這些事情時,額間有汗珠低落,臉色白中帶紫,眼中甚至帶有一絲死色。

 山坡下是一片青青蔥蔥的密林,林中依稀可見許多石碑,還有零星的遊客在其中閑逛。

 一大早逛墓園也是沒誰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司機先生也開始昏昏沉沉地,雖然手還放在方向盤上,眼神卻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了。

 隻有車子自己還在無聊地空轉。

 華子吃早餐的時候多喝了一杯牛奶,此刻反應來了,憋得有點難受。

 加上他奇異的身體素質,安眠藥的藥效竟然比預計的要差,華子現在就醒來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車身有規律的震顫,窗外藍天上偶爾飄過的白雲,都在告訴華子,車子在高速行走,且沒有什麽高速服務站。

 想噓噓的話,得憋著了。

 華子扭頭看向司機,想和司機套個近乎,找個方便的地方放他下去方便一下,不然真的會出人命的。

 由於華子為了能夠躺著睡,選的座位是第三排,距離司機有點遠,而他又不會德語或者英語,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窘迫。

 他隻好勉強從後麵站起,想走到前麵和司機手舞足蹈比劃一下,也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用意。

 這一看,把他嚇得不輕!

 司機居然TMD也睡著了!

 這操作也太神奇了,他趕緊搖醒司機,卻把司機搖到了檔位上,巧的是,司機居然踩到油門上。

 隻聽得車子嗡的一聲,直接熄火了!

 華子見狀,下意識地就要蹲下,防止自己被突然熄火造成的製動甩飛。

 可是,預料中的漂移並沒有發生,隻有劇烈的震**,以及車頭引擎蓋上冒出的白煙。

 華子有點慌亂,自己怎麽這麽背,車子被弄壞了,去不了阿亨山口,找不到光明神的消息,就無法完成這裏的任務,也就不能早點回國。

 他想喝帝都的豆汁兒了,不會拉肚子!

 越想越鬱悶,更鬱悶的是師父和犬夜叉居然還睡得著,他也無暇去管司機了,打算打開門去方便一下。

 他拉開車門,剛要下去,突然眼前晃了一下,咋距離地麵這麽遠?

 他差點一腳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幸虧下麵並不是什麽刀陣或者蛇窩,隻是三層樓的高度而已。

 華子被生理機能逼迫地已經無暇去想其他,直接跳了下去,找了個隱蔽的大樹,解決了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的密林中響起一陣悠揚的樂聲,仿佛是鳥兒歡快的叫聲,又好像是泉水清脆地拍打著岩石。

 隻是彈奏音樂的人,技術不怎麽嫻熟,總有幾個音有點飄。

 若是放在華夏好聲音節目中,肯定會被導師們建議,認真唱歌就行,樂器方麵還需要加強。

 樂理方麵,華子也不懂,就覺得是誰這麽無聊,大冬天大早晨的,談什麽鬼的樂器。

 他看到來人慢慢走近,居然拉的還是小提琴。

 這可是高級樂器,一般人甭說拉了,就連見都少見。

 華子突然有些羨慕對方,居然有閑情逸致在林間練習小提琴。

 如果那張臉不是弗茨的話,華子都打算解決完自己的事,再去和他好好比劃一下。

 華子立刻停止自己的舉動,轉身衝向對方,同時口中大聲預警:“師父,快醒醒!弗茨複活啦!”

 弗茨居然這麽快就複活了,還複活地這麽好,不但身體好,就連精神也很好,還會玩樂器。

 這和華子一貫的認知完全不相符,且不說是什麽人幫助弗茨完成的複活儀式,單是現在對方的眼神,和昨晚就完全不一樣。

 那是一種冷漠無情仿佛在看一隻狗一棵樹般,華子雖然腦袋不靈光,但也明白過來,對方不是真的弗茨。

 華子跳到車子下方,見到他們的車居然開到這樣一個地方來,而他們居然沒有一個發現的。

 他跳了上去,扒開車門,見師父還沒有醒過來,便知道他們肯定是中招了。

 於是,他一腳踢在車子門上,發出巨大的轟響,白夜還是沒醒。

 華子隻好把白夜和犬夜叉從車裏拽了出來,再跳到地上,他拚命甩動白夜,想將師父從昏睡中喚醒。

 “師父師父,快醒醒!弗茨來殺我們啦!”

 “師父,不再不醒,我就把你滋醒啦~”

 “師父,你的錢掉地上了!十八塊,你還要不要?”

 華子絞盡腦汁去想如何喚醒師父,沒想到始終無法成功。

 白夜依然一動不動,臉色又白得恐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已經掛掉了一樣。

 直到,他聽到十八塊錢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卻直接彈了起來,像開了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