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笑道:“你們從現在開始,各自召集頂尖古武高手,隻要我抓到了舌頭,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交代出他們總部下落,到時候我們直搗黃龍,全部掃除!”

“是!”

眾人拱手,異口同聲地說道。

蘇銘拿出手機,一邊往外麵走一邊撥打了白子靜的電話,說道:“白兄,你和張龍到護城河邊找我。”

“好!”

白子靜應聲。

中午,三人在護城河上會合。

橋上麵人來人往,三人就站在橋上,俯瞰河流兩邊的風景。

蘇銘發現張龍背了一根棍子,還用麻布纏繞包起來,疑惑問道:“張叔,你怎麽還帶了根棍子來?”

張龍笑了笑,“小神醫,我手裏麵的可不是棍子,而是一杆槍,我家傳槍法很厲害,但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很少動用,今天拿過來,就是想要開開鋒。”

“給我看一下。”蘇銘伸手向張龍討要。

張龍把被麻布包著的紅纓槍遞過去,笑著道:“小神醫,你可別打開,這麽多人,別嚇著人家。”

“我知道。”

蘇銘在手中掂量,槍杆仿佛都是精鋼鑄成,特別有份量。

一旁的白子靜道:“什麽時候動手?”

蘇銘握著手裏的槍杆,看向對方的憫農飯店方向,開口道:“不著急,白天人大多都出去了,我看他那樓這麽大,所有手下都怕是住在裏麵,等晚上都沒什麽人了,我們再行動。”

“好!”白子靜點頭,雙手背負身後,繼續看風景。

這些年都沒有人敢找他麻煩,他也有些技癢難耐。

下午的時候,他們吃完飯就在旁邊找了個澡堂,一泡就到晚上。

期間老板還來問,要不要找個妹子陪一下。

蘇銘和白子靜都婉拒了,他們都是有老婆的人,不是單身漢。

晚上十點,憫農飯店關門大吉。

昨天憫農飯店後麵沒開張,今天也隻開了半天,還打烊特別早,讓老顧客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飯店二樓,澤文把自己的手下全部召集到一起,一共有十來人。

沒事的時候,他們就是廚師和服務員,有事的時候,他們會在晚上,化身黑暗中的惡魔。

澤文看向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開口道:“老三,查出李清荷為什麽要來找我們麻煩了嗎?”

那比較矮瘦的年輕人搖頭道:“叔,沒有查到,而且他們以前根本沒來我們這個地方吃過飯,不知道來搗亂是因為什麽。”

澤文皺眉,暗自疑惑道:“這就奇怪了,沒有矛盾,為什麽來搗亂呢?難道說是因為找暗影殿的麻煩?”

旁邊的五十來歲廚師長撇嘴道:“那就更不可能了,當年知道情況的人都死了,當年來了三十多個人,凡是知道我們身份的,目前一個也沒活著。如果真知道我們是暗影殿門人,你怎麽可能關兩年就放出來了呢!”

“那倒也是。”澤文點頭,不再多想。

反正一切早已塵歸塵,土歸土,隻要和暗影殿無關,那他就沒有怕的。

什麽中州李家,在他看來,一文不值,敢再來搗亂,要對方死,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對方又不是絕世豪門那般恐怖。

澤文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開口道:“兄弟們,賺錢的活計來了。”

“什麽活計?”

聽到這話,屋子裏的所有人全部看向澤文。

開飯店才賺幾個錢,當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才賺大頭啊!

幹一趟,能夠息好幾年,天天在飯店喝茶,什麽廚師服務員,找別人做去,都不需要他們親自動手。

澤文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開口道:“有人出一千萬,讓我們要這個人的命!”

話落,人們相繼拿起照片,仔細觀摩,想要記住目標的長相。

“咦,這個人不是濟世堂的蘇大夫嗎?”

“對啊,好像就是這個人,這個人在古城區那邊,風頭無兩,我都想去找他抓幾副藥看看陳年舊傷!”

“蘇銘可不好殺啊,聽說江南白子靜跟了蘇銘,那白子靜可不是一般人,我們的人在江南行動的時候,都要看他幾分臉色!”

屋子裏的人相互議論。

不出意外,照片上的人正是蘇銘,錢偉通過特殊渠道聯係到了暗影殿,開出一千萬請暗影殿殺蘇銘,暗影殿又把這個任務安排給澤文。

要是完成這個任務,澤文能拿九百萬,剩下的一百萬要交給總部。

澤文沉吟道:“你們估計忘記了一件事,昨天來找我們麻煩的李清荷是蘇銘未婚妻,所以哪怕蘇銘不好殺,我們也要殺,就當報複李清荷!”

“這......”

澤文的一句話點燃他們心中的火氣。

啪嗒!

幾人一拍桌子決定,咬牙道:“好,幹了!”

澤文笑著道:“蘇銘之所以不好殺,是因為白子靜也在醫館,但要是白子靜沒在,殺個蘇銘簡簡單單,你們說對不對?”

“對!”廚師長笑道:“拿下蘇銘,我們每個人能分好多錢,夠瀟灑好久了。”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晚上我們就......”

“嘭嘭!”

澤文話語未落,樓下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

屋子裏,眾人的目光刹那一變。

剛才澤文叫老三的那個年輕人想要下樓看看,澤文卻打斷道:“你武功弱,你別去,讓廚師長去!”

“好!”廚師長站起來,邁步向樓下走去。

一般而言,這麽晚了沒有人上門,吃飯哪裏吃的都可以,要是自己人找的話,直接打電話,犯不著這麽麻煩。

廚師長下樓,把大門打開,抬頭就看見張龍,瞧了瞧張龍身邊沒人,開口問道:“我們打烊了,要吃飯明天來!”

“你是老板嗎?”張龍問。

廚師長搖頭,“我是廚師長,我不是老板。”

“哦,那很抱歉了,我們不找你。”張龍笑了笑,舉起手中被麻布包裹的紅纓槍,指著廚師長。

廚師長皺眉,“你們.......”

噗嗤!

銳器刺進血肉的聲音響起,張龍瞳孔一縮,手心用力一推,槍頭從麻布裏鑽出來,槍尖瞬間洞穿廚師長的脖子。

廚師長想要開口提醒樓上的澤文一行人,可他的脖子被洞穿,悶哼都發不出。

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張龍為什麽要殺他,他又是因為什麽而死。

蘇銘和白子靜走進來,輕輕地扶著廚師長的屍體,放在地上。

這時候,澤文的聲音在樓上響起,喊道:“廚師長,你人呢?還不趕緊上來!”

“走!”

蘇銘和白子靜以及張龍相視一眼,關上大門,一行三人沿著樓梯邁步上樓。